Chapter4、学遂,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或者说,问学长是在大四结束后就考进了市检察院,成为了一名检察官助理,后来又在工作中读了研。
检察院的工作,只要没有案子,是不会过于繁忙的,学校理解问学长的工作,所以只是偶尔会去学校。
论文和该交的作业,他一样都没少。
只是,他在学校待的时间没有大学时待的时间长。
现在问学长已经获得硕士学位,在不考虑读博的情况下,是不是……就不去学校了。
那他要见问学长就困难了。
也就是考虑到这一点,他才会过来告白。
“嗯,非特殊原因,不会再回学校,接下来我可能会很忙。”
问云里凝视着他的眼睛,淡淡一笑。
“是因为你要成为检察官了吗?”
学遂一怔,手指下意识地又攥紧了衣服。
检察官啊,听说问学长一直以来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公诉人。
问云里眸光闪烁,低低一笑,“你很关注我。”
近乎肯定的语气,一丁点儿疑问都没有。
确实,他拿到了硕士学位,又在检察院工作了四年,已经具备成为一名检察官的资格。
他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为他的理想而努力奋斗,终于他具备了资格。
检察院的同事们,也都等着他被任命为检察官的那一日。
从事四年,他也已经具备了独立承办案子的能力。
“是。”
学遂没有否认,反而笑着承认。
他又忍不住更靠近问云里一些,“问学长,你能等等我吗?我很快就毕业了,虽然我是学物理的,但我真的是认真的,我喜欢你。”
他说话近乎到语无伦次的程度,星眸里闪烁着光。
他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如果是在学校的话,他还有和问学长见面的机会,甚至是创造偶遇的机会。
可问学长不在学校的话,他就无计可施了。
检察院内部,外人是进不去的,除非在门口等。
问云里眸色渐深,又凑近了一点,单手先把人抱在了怀里,贴着他的耳边,低低一笑:“学遂,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
磁性却又有几分清朗的嗓音里,包含着一丝诱惑感。
装的太像,他都有些当真了。
话是这么说,他眸底却深藏冷意。
他没发现,在抱住学遂的一瞬间。
学遂的眼底充斥蔓延着病态的占有欲,以及能够将人剥离的掠夺感。
从他的胸膛里,燃起了炙热的火苗,进而蔓延至全身。
他呼吸紊乱灼热,闭上眼眸隐忍了数秒,才敛去眸底的情绪。
“没什么想做的,也没什么想要的,我就是想向你告白,就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怕,错过了这一次,我就没有机会了。”
沙哑的嗓音里蕴含着所有的情感,他微微侧过头,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亲问云里的脸颊。
问云里能感受到学遂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和耳朵上。
才二十岁年轻男人的荷尔蒙,散发在他的周围,像是想要勾引和表达什么。
他眼瞳深邃极了,手掌往上扣住了学遂的后颈,沙哑着又问了一句。
“学遂,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只是想向我告白?”
类似于审讯罪犯时,最常见的一种反复询问,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让对方露出最低级的错误。
“是。”
学遂咬牙,又坚持了一遍。
两人抱在一起僵持着的时候,不远处的湛飞仰和卞清陵眼珠子就差从眼眶里瞪得掉出来。
“等、等一下,那是问云里?他怕不是被附身了吧他!主动抱上去的,他是主动抱上去的。”
卞清陵就差直呼几声我操,再拽着飞仰床上打几个滚儿。
有人找问云里搭讪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主动啊。
主动抱,还给烟抽,暧昧到都快拉丝了。
“呦,我还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云里。”
湛飞仰忍不住把卞清陵抱在了怀里,亲了亲他的脸颊。
“你看,我们这姿势,像不像云里他们?我一直以为云里喜欢成熟挂的,没想到他喜欢的是乖巧挂的。”
他啧了一声。
都不用靠太近,他都能看出来那年轻男人站在云里面前,有多乖巧多拘谨。
“发情滚远点,老子这几天不伺候啊!”
卞清陵一个激灵,手指捏了一下湛飞仰的腰。
他还想出去玩呢。
“成,不动你。”
湛飞仰失笑,揉着卞清陵的脑袋,语气有点阴森。
“就是你这张嘴,别动不动爆粗口,不然后果自负。”
卞清陵连忙亲了亲湛飞仰的唇瓣,轻咳了一声,“都听你的。”
这狗男人脾气有些时候并不好,不顺毛回头哪天他就得完蛋。
湛飞仰眸底闪烁着宠溺,没再逗他,视线再度转向问云里的位置。
他和清陵的想法不同,清陵没有他更了解云里。
他眯了眯眼,又多看了几眼年轻男人。
那张侧脸,他总觉得有几分眼熟,许是没正面见到,又不算熟悉,认不太出来。
问云里几乎能听出学遂语气里的坚持和不甘,在他耳边又轻笑了一声,“学遂,最后一遍,你先前说的是真的吗?”
他手指轻微摩挲着学遂的后颈。
夏季会场里开了空调,后颈的温度一般比其他部位高,但手指的温度却又比后颈更高。
他的手掌滚烫,指尖摩挲的时候,会带起一阵颤栗感。
学遂的呼吸越发灼热,眸底燃烧起了隐藏的火焰,嗓音沙哑的可怕,“学长,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没再乖巧回答,反而抛出了一个问题。
“就是问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问云里手掌又往上抬,揉了揉学遂的头发,很舒服。
学遂的头发很密很黑,又专门进行过修剪和做造型,鼻息间能嗅到一点点发胶的味道。
甚至于,他的身上,还有非常清淡的香水味。
学遂没反抗,反而乖乖地垂下了头。
他下颌几乎是贴在问云里的肩膀上,方便问云里揉他的头发。
乖巧到让人生不出一丁点儿指责的想法,或者说更想让人欺负的感觉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