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这里,是怎么弄的?
倏然,另一张脸占据了手机的半个屏幕,正是卞清陵,脸上笑意满满。
两人很明显黏在一起,有爱情的滋润,不是一般的甜。
问云里早就已经习惯了,失笑,“我现在手头上有工作,最近可能很忙,没什么时间,你们也知道,我们有纪律,上班期间不允许喝酒。”
这两人从大三的时候就在一起了,现在研究生毕业,已经有四五年了,感情一直很好。
圈内人,多数都是三天的兴致,很少有谈这么久的。
在圈内还有个说法,两个男人谈恋爱,能超过半年,就能顶得上男女间的金婚了。
显然,湛飞仰和卞清陵都不知道多少个金婚了。
他们两人学的不是同一个专业,也不在一个学院里,见面并没有很频繁,但依旧不影响他们之间的爱情。
他希望他们能够修成正果。
“行,我们不着急,主要看你,我就想留校任教,所以交完论文后还要继续读博,清陵已经打算出去工作了。到时候,恐怕我还要让清陵养呢。”
湛飞仰忍不住笑,留校任教是他早就想好的事情,清陵也没什么意见。
且导师也很想让湛飞仰这么优秀的学生留校任教,毕竟他曾经获得过很多荣誉,甚至于研究生发表的论文,都登过国际有名的刊号上。
卞清陵扭头瞪了湛飞仰一眼,“你别听他放屁,我刚毕业出去赚的钱,恐怕都没有某人的奖学金和一些项目的钱多。”
“停,你们俩打情骂俏能不在我眼前不,还隔着电话打情骂俏。”
问云里赶紧打断了两人的话,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开门下车锁车。
“你在停车场?”
湛飞仰又多看了几眼,才意识到他在哪,皱了下眉头。
“嗯,我就先挂了,等下我还得跟外婆说我入额成功的事儿。”
有开心的事儿,问云里都想先跟外婆分享。
“好,不过你确定你不跟你家小学弟分享一下这快乐的事儿?”
卞清陵啧了一声,说完就点了挂断。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他可不想听云里再解释一大堆。
都带回家被啃了,要说没猫腻他才不信。
问云里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有些哭笑不得。
他抬脚上了电梯,等到楼上的时候,就看到门口蹲了个人。
那是个年轻男人,躲在灯光的阴影下,可怜兮兮的,就是有点眼熟。
“学遂?”
他愣怔住了,不敢置信,学遂怎么会在这,还在他门口坐着。
来了为什么不给他发消息。
声控灯亮了,学遂的身前还有一个蛋糕盒。
听到声音,学遂才恍然间抬头,看向他,“学长。”
他茫然的眼神,好像迷失在了哪里,良久才聚焦。
“你怎么在这。”
在视线触及到学遂时,问云里的心尖就忍不住微颤,拧着眉语气微微加重。
“我……”
学遂想站起身,可脚蹲麻了,扶着墙还没站起来就又坐了下去,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手指攥紧了几分,又动了动脚,感觉不麻了才站起身,把蛋糕放在了问云里手里。
“我是来送这个的,学长既然觉得打扰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对着楼道走廊的光,能看到透明的包装里,蛋糕上插着一个巧克力牌子,上面写着——恭喜问检察官。
就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就代表了一切。
问云里看着手上的蛋糕,等到意识到什么时,学遂已经站在电梯口准备下去。
“回来。”
他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从学遂的身后拽住了他的领子。
“蛋糕一起吃,你拿着,我开门。”
他把手上的蛋糕放在学遂的怀里,让他抱着。
学遂垂眸看了一眼蛋糕,小心翼翼地开口,“学长欢迎我?”
他说话的时候,压得很低,带着点金属碰撞的磁性,乖得委屈又诱人。
问云里明明从来不吃这一套的人,在学遂身上就不知道为什么招架不住。
哪怕知道他就是装出来的。
平日里温润的性格被撕裂了个口子,问云里指尖捏着学遂的脸颊,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一字一顿:“小学弟,你确定不来?”
他似乎能拿捏住小学弟的心思,就是惯会装,除非做些亲密举动,才能让他从装出来的乖巧中脱离。
学遂愕然地看向近在眼前的学长,“来。”
学长又亲了他,还是主动的。
不对,是咬了他。
他呼吸乱了,每一步都跟在学长身后。
问云里把门给打开,让学遂进来。
“学长吃饭了吗?”
换了拖鞋,学遂意识到了什么,看向问云里。
学长这么晚,大概是在检察院加班,也不知道有没有吃晚餐。
“有点忙,就没来及吃。”
问云里把灯打开,看向学遂,眸光倏地一凝,眸色深沉幽冷。
他把门带上,单手拽住了学遂的领口,指腹停在了他脖颈上的某处,嗓音冷得刺骨,“这里,是怎么弄的?”
那是一处偏红的痕迹,看不出是亲出来的还是掐出来的,位置在锁骨往上一点。
这个位置太暧昧,如果不是过于亲昵,怎么也不可能碰到这里。
学遂一怔,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我没有。”
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些画面,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解释,反而慌张地抬手挣开了问云里的束缚,往客房走去。
他脑海一片空白,脸色更是白得吓人,脚步凌乱地走进了客房的浴室,打开了灯,看镜子里的自己。
这时候,他才清楚地发现他右边的脖子上,有一处暧昧类似于草莓一样的痕迹。
他眸底闪烁着慌张,拿起毛巾打开水龙头沾了水,疯狂地擦脖子上的痕迹,像个机器人一样,眼睛里只有脖子上的痕迹。
客厅里,问云里闭了闭眼,敛去眸底的情绪。
他明明和学遂不是那种关系,却在看到那痕迹时,下意识地情绪失控。
他不该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好像从学遂的身上看到了他隐藏着的占有欲,那是男性对猎物本能的占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