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2、在学长这里,学遂叫疼,就有糖吃
侍者愣怔了一秒,也没多想。
这个点儿,八楼其实来的人不少,都是有钱人,或者是贵家少爷,相互有认识的人很正常。
而且,这些都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他只要把客户服务好就行。
出了套房,问云里多瞄了两眼,摄像头有,但不是都无死角。
他没有刻意绕过摄像头,就是卫生间是在死角处,斜对面还有个套房也是死角。
从死角过,他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并没有摄像头。
他脸色沉冷,闭了闭眼,往里面走。
刚刚他经过卫生间洗手台的时候,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的眼力一向好,不可能认错。
进去后,总共有六个马桶隔间,都特别干净,其中五个都开着门,只有一个门是关上的。
他脚步放轻了点,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叩叩叩——”
这三声一出,门内的人依旧一言不发,根本就不正常。
平常人可能早就开说了,谁上个厕所还要被这么吓,可里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不想追了?”
问云里眸色渐深,轻嗤了一声,语气里噙着几分嘲讽的冷笑。
四个字,让门内的人下意识地发出一个字,“……不。”
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躲什么。”
问云里舔了舔唇瓣,微微眯眼,“还是说,腻了?想换追求对象了?”
清冷的嗓音听不出来什么,就语气特冷。
“没有!”
里面的人,像是被这话刺激到了一样,突然就把门打开了。
从里面伸出了一只手,就是不露脸。
问云里垂眸,扫了一眼他的手,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下一秒,手就被攥住,门大开着,拉进了隔间里。
门再度被关上。
隔间的面积不大,门被关上后,问云里直接被抵在了门上。
他都没来及看到眼前的人什么样子,就看到一张被放大的脸,唇瓣被攫取强势占有。
“唔——”
问云里一怔,他被握住的那只手被攥紧又松开往下移,攥紧了他的手腕抵在门上,又往上移动和他十指相扣。
他的唇瓣刺痛,眼前的人像野狼找到了猎物,只想一击必杀。
掠夺的呼吸,配合着男性荷尔蒙,将他笼罩其中,鼻息间只剩下滚烫的呼吸。
交缠着的情感蔓延,问云里恍然发现他的后脑勺滚烫,眼前人的另一只手垫在了他的脑后,避免撞上门。
他一阵眩晕,另一只手下意识地环住了男人的腰回应。
情动中,更多夹杂着的是缠绕着的欲念。
滚烫的呼吸定格在问云里的耳边,他才俨然意识到什么,耳边是沙哑隐含着哭腔的嗓音。
“学长,让我帮你,为你服务,好不好?”
皮带卡扣的声音响起,他瞳孔骤然微缩。
问云里更多的是一种荒唐感,被刺激着的欲念,和请求到委屈的声音,让他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颠三倒四中,急促的呼吸,配合天花板晃眼的灯光,让他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空调的冷风都吹不散他的热意,凌乱的衣服再度被收拾整齐。
他找回了被刺激到眩晕的中枢神经,垂眸看向半坐在马桶盖上的人。
没错,那是学遂。
他穿着类似于侍者的制服,半垂着头,带领口的衬衫顶上的扣子解开了,露出满是汗水的锁骨。
从上方看,他还能看到学遂已经潮湿的额间碎发,以及高挺的鼻梁。
他双手搭在双腿上,似乎不敢抬头。
问云里就怔然凝视着他,第一次感觉从胸口内传来恍然致命的刺痛,像是被一只手捏住了心脏,一下又一下地来回挤压。
视觉刺激,都抵挡不住心底的疼。
他还能听到胸口内不断沸腾颤动的心跳,以及学遂的呼吸。
“怎么了?受委屈了?”
问云里努力平复呼吸和心跳,手掌揉了揉学遂的头发,语气像是怕惊扰了他,放得极其温柔。
学遂的头发基本上半湿了个透,摸得一手都是汗水。
问云里从口袋里掏出纸巾,连续抽出几张擦了擦他的头发,手指微微整理了下他额间的碎发,能看到他额头上有一道被磕红的伤口,有些肿。
他手指一顿,眼瞳眯了起来。
学遂敛眸,手指攥紧又松开,脚和腿微麻,想到刚刚做的事又忍不住浑身颤抖,一言不发。
他眼眶都红了,根本不敢抬头,怕看到学长眼底的厌恶,哪怕学长好像刚刚很温柔,跟他做梦时一样的温柔。
问云里叹了一口气,酸涩感在胸膛内流淌,他又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在擦到那道磕红的伤口时一顿,微微蹲下身在上面温柔地亲了亲。
最后他彻底蹲下,手掌贴在学遂的脖子上,能感受到他在跳的青筋,大拇指顶起他的下颌,让他把低得像是鸵鸟的头抬起来一点。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受委屈了?”
抬眼,问云里这才看清楚学遂的脸,向来乖巧的眼睛红着,委屈像是被盛满了,就怔怔地看向他。
除了额头上外,他的嘴角也有伤,不太明显,唇瓣嫣红,透露出一种倔强又委屈的美。
在听到那句受委屈了,似乎人更委屈了,紧抿着嘴唇就是不说话。
问云里心上一刺,手指轻轻碰了碰他嘴角的伤口,“疼不疼?”
“不……不疼。”
学遂摇头,沙哑着的嗓音一开口,就感觉委屈极了。
“傻。”
问云里手扣在学遂后脑勺上揉了揉,前倾身子在他嘴角吻了吻,“会叫疼的孩子有糖吃,懂吗?”
他温柔地哄着。
一句话,学遂的眼泪就从眼眶里滑了下来,低声喃喃了两个字,“……没有。”
会叫疼的孩子,没有糖吃的,只会招来更多的欺负。
他声音小的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偏偏问云里也听见了。
问云里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薄荷糖拆开,放在了学遂嘴边。
“在学长这里,学遂叫疼,就有糖吃。”
学遂一怔,似乎没想到学长还是听见了,他看了看学长,又看了一眼嘴边的糖,还是把糖含在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