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8、他一跃而下扎进了水里
“这个可能性很高,刚好死者住在601,而301又没有人住,这个凶手如果是翻窗进去的301,然后又从301正门出来走楼梯上的6楼,确实不会有痕迹。那么,他在杀完人以后,是怎么走的呢?”
问云里提出了一个假设,眯了眯眼。
“这就有几种可能性了。
第一种:他用了一种办法,保持房门没有上锁,等到回去的时候,还能从这边走。
第二种:他曾经租过这个房子,有配过这个房子的钥匙,早就开始未雨绸缪,也就是说杀人是有预谋的。
第三种,他的朋友租过这个房子,或者是陌生人租过这个房子,但是他曾经盗走过这个房子的钥匙,并且配了一把。”
他列举了三种可能性。
“第一种太冒险了,302室是有人住的,如果302室的人发现不对,指不定会联系房东,或者是报警。对于凶手来说,万一被发现得不偿失。
第二种的话,可能会留下痕迹,这凶手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他之前会出现在电梯,是因为他本身就没打算做什么,所以敢公然出现,可租房子就不一定了,会留下很明显的痕迹,他没那么蠢。
至于第三种,确实是最有可能的,但不一定是他的朋友,可能真的是偷来的,不过无论是朋友,还是偷来的,都肯定和租户有关。
问检,把你叫来,还真是帮上了大忙,我现在就去联系房东,问一下租户的信息,并且去挨个问一遍,看看有没有人丢失过钥匙。”
桑绪鸣和问云里其实想的差不多,就是来和问检讨论一番。
另外,根据先前的线索来说,这个人真的有可能就是曾经602付兰军见到的那个男人,身高比尚国胜高。
确实,尚国胜有178的身高,但这个人比尚国胜高,说明至少180,而根据鞋印做的画像侧写,身高就是在180以上。
还有体重,也能差不多对上。
“桑队,这边好像有血迹。”
钟蝶在做痕检的时候,丁郭阳往旁边走了走,看看有什么方法能够上三楼,或者这人是怎么下来的。
都不蠢,自然能够猜出这人到底是怎么从监控里消失的。
无非就那么几种可能性,也就是老旧小区,新小区的话根本就不可能。
没想到他往旁边走了几步,就看到了暗红色的痕迹,蹲下身他几乎确定就是血迹。
他见过的血迹不多,但是也是出过外勤的人。
“血迹?”
桑绪鸣跟问检说了一句后,就挂断了电话走了过去,看到了地面上的暗红色。
“确实是血迹,如果是凶手的血迹就最好了。”
丁郭阳又往旁边看了看,“这边也有,凶手受伤了?”
要是受伤的话,可能就更好找了。
“我来。”
钟蝶听到有血迹,立刻走了过来,手上拿着透明的物证袋。
她把每一点带有血迹的泥土全部挖出来,各自放在一个袋子里。
确定了周遭没有其他血迹后,才停手。
眼看着天色已经开始要变暗,晚上就更难找到什么,桑绪鸣拍了拍手,扬声说:“今天就到这,先收队回警局,值班的留下,剩下的人就先回家吧,明天再布置新的任务。”
他来这边的时候,还有刑警在,就一起找的线索,钟蝶做痕检的更是一直在案发现场,午餐都是随便吃的盒饭。
*
湛飞仰拽着卞清陵回去后,就把人收拾了一顿。
一下午,本来要回实验室的湛飞仰都没回去,卞清陵在线发疯,“我去做个家教,你能不能别这么疯。”
他欺负过头了,沙哑着嗓子吼了湛飞仰一句,又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到头来,还是舍不得,下口很轻。
“我怕你出事。”
湛飞仰抿了下唇瓣,也不生气,其实是知道他有些失控了。
有些事情,只有他和清陵知道,连云里都不知道的事是他和清陵经历过的。
现在想想,都忍不住浑身颤抖。
卞清陵抿了下唇,他都走出来的事情,没想到飞仰并没有。
可能是他太不敏感了,才没发现飞仰一直都很关心在意他。
他一直以为飞仰只是太爱他了,现在想想可能不是,是那件事情的后遗症。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只是恰巧撞上了一个杀人案而已。飞仰,别多想,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抱紧了湛飞仰,两人的唇瓣相贴,又自然地亲吻着。
分开后,卞清陵在湛飞仰耳边低声道,“我再让你欺负一下?”
他可以牺牲一下美色。
“你说的,别反悔。”
湛飞仰危险的嗓音停靠在卞清陵的耳边。
“……”
论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等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卞清陵都快饿到冒烟了。
“做饭做饭做饭,或者去找云里蹭个饭?”
他不行了,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狗男人,明知道他就是哄哄他,没想到还真说来就来。
“我去做,你睡会儿吧。”
湛飞仰怎么可能让别人看见清陵这模样。
清陵这样子,这辈子也就只能他看见。
“好。”
卞清陵打了个哈欠,说困是真的困,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
波光潋滟的水边,一年轻男孩站着,手上抱着手机。
那是个夏季,天色渐渐变暗,开始下起了小雨,在天边还传来了雷声。
倏然,一只手,从背后将他推进了水里。
那是一条河,河很小却能顺着往下游走,能通的地方很多。
河水不算太干净,加上即将来临的暴雨,根本看不清什么。
水淹没了他的上身和脸颊,他感觉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清陵!清陵!”
耳边传来了男人大喊的声音,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那一幕。
年轻男人顺着小道跑了过来,雨水遮掩住了他的表情,却能听出他语气中的焦急。
紧接着,年轻男人把外套往旁边一甩,一跃而下扎进了水里。
“飞仰!”
喉咙里吐出一声飞仰,卞清陵猛然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