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不战而胜
入冬,下了一场大雪。
这个冬天,大夏四方驻军眺目以望,皆不见敌,然而,夏清晏仍下令厉兵秣马,不可松懈。
并为此,决定在来年春天,举办一场四军大比武,分为排兵布阵与单人武道大比两大比赛,其中获胜进入前三名者,不但能得到爵位晋升的嘉奖,也可作为有潜力的新生代将才储备。
夏清晏早早把这个消息放了出来,因此也一定程度上调动了四支军队训练的积极性。
而随着国运的增长,士兵们所受到的国运加持也更进一步,为了适应军队如今的能力,这训练方法,自然也不能再与以前一样。
而是根据国运加持后所获得的能力,进一步摸索升级。
其余诸国被大夏占领的区域,也随着国运加持,以及生活的逐渐安定,从而平静下来,民间逐步恢复正轨。
至于大夏本土的区域,这一冬,更是四处充斥着过年的喜悦,可谓四海升平。
与大夏的盛世繁华截然相反的是心、羽两国。
秋天之时,因夏清晏派去的常永宁带领征西军小队潜入两国境内,大肆破坏秋收,因此没有储备到足以过冬的粮食。
两国底层百姓,因此不少陷入寒冷与饥荒的困顿中。
两国中上层的国民,也只能花费更多的资源,向来往大夏与两国之间的商人换取足够的食物,确保自己不受饥饿困扰。
然而,两国粗蛮,本身就不是什么富饶的国境,随着冬天来临,穿越黑暗森林经商的大夏商队也缩减了不少,以至于食物的价格更加高昂。
最终,即使是两国富豪阶层,也必须精打细算的谋划自家每日吃食,舍不得浪费一分。
夏清晏见时机差不多了,命人拟诏,招降两国,并承诺,只要两国无条件臣服大夏,接受大夏统治,不但会确保两族安危,还会向两族提供足够的食物。
甚至,为表诚意,夏清晏直接让征西军先运过去一批,以解两国燃眉之急。
此时,即使是心、羽两国的皇宫,也已经开始节衣缩食,突然获得这样的援助,顿时感觉如蒙天恩。
再加上大夏商队长期往来所传达的大夏繁盛广袤,威严强大的印象,两国国王并没有考虑太久,便先后答应纳入大夏版图。
只不过,又格外要求夏清晏必须保证两族民众的权利,确保不会再有商人抓捕两族百姓为奴的情况发生。
夏清晏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毕竟,那样的奴隶生意,对他真的没有一点儿好处。
而心、羽两国纳入大夏之后,自然要取消国家的编制,按照大夏之前的先例,本来是会对两国国君封设为王,让他们仍然管理自己原本的疆土的。
但夏清晏并不打算给两国王室实质上的管理权,而是授予两国国王一个心族族长和羽族族长的名誉称号。
将其打造成两族族民名义上的精神领导,而两国国土,则重新划分郡县,派驻学院出身的大夏官员前去管理。
并同时,在心、羽两国郡县内,建立学院和武院,传播只要进入两院学习,就有机会进入朝廷为官,治理其故土的思想,诱导两族族民进入学院和武院进行学习。
至于学院中的内容么,除了大夏经古以来累积的文化礼仪知识,自然是少不了称颂大夏军队、朝廷、民生等种种方面的“爱国主义”教学。
如此潜移默化,就算种族不同,外表上存在些许差异,多年以后,也能让两族认同自己大夏国民的身份。
大夏天京,天空飘洒着雪花,天地一片洁白。
云寒溪穿着一席柳绿色衣裙走在街道上,单薄的穿着,让周围的行人不时对她投来目光,行着注目礼。
此时,她身边已经没有诸多的法华异象,自从上次与夏清晏的一次“交手”,受他恩惠,因祸得福突破至陆地神仙境,她已经能够完全收敛自身庞大的法力。
大抵是有那么几分,返璞归真的意味了。
已经活了几百岁的她,此刻眉目清俊,在一席淡绿衣裙的点缀下,倒还有几分少女的娇俏。
她在一家旋炙猪皮肉的小摊前停了下来,烤架上热气升腾,焦红油亮的猪皮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在这寒冷的天气给人带来几分暖意。
云寒溪早就已经寒暑不侵了,但她还是被这一丝暖意所吸引,所以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种……人间烟火气,属于凡人间特有的暖意。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独自一人,守望了凌霄门的高阁多少年,遗立世外,垂眸注视的是万古前喧嚣的战火,看不见人间。
这次,她是因为有不少罪州宗门前来向她求助,说是各自门内有长老、客卿高手前往大夏这一片寻找大能脚步后,就此销声匿迹,再也联系不上了。
因此,才不得不来她本不想靠近的大夏走一遭。
不比上次,这次既然在外表上可以做到返璞归真,她也就没有选择高调,而是不声不响的低调进入大夏境内。
她甚至是从大夏边境一路走过来的,只不过,在荒野之外,难免用上一些诸如缩地成寸之类的仙道法术,以缩短赶路的时间。
她从大夏东北方向入境,途经曾经的胤国故土,在胤国故土区域内,还能看到一些民生疾苦。
然而,到了大夏本土境内,所见到的竟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或许是年关将近,家家户户都洋溢着喜气,就连最底层的平民百姓,也根本不愁吃喝。
越是向着大夏天京靠近,她就越是震惊。
大夏的疆域,已经是她印象中,所有见过的国度中地盘最大的了。
如此广阔的疆域,治理难度自然不可能太低,至少要比她印象中所见过的其他国度要难吧?
可偏偏如此庞大的疆域中,竟不见一丝,她曾经所见的那些凡国中,民声载道的场面。
什么山匪、天灾、官欺民的恶迹,至少她这一路以来,还未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