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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摩诃婆罗多16

德罗纳在修道院里住下了,这几天修道院里住着的婆罗门从持斧罗摩处领得钱财,也都依依不舍地踏上了分别的道路,毕竟持斧罗摩已经下定决心隐居,这座修道院是注定要荒废的。

德罗纳本身领悟力就很好,不过几天的时间,就几乎能与迦尔纳过招。不过虽然德罗纳也师从持斧罗摩,他与慕雪和迦尔纳的关系就没有他们两人之间那么亲近。

德罗纳这个人,总觉得他是在端着一种架子,给人一种远在天边的感觉。

而在德罗纳和迦尔纳忙于研习武艺的时候,慕雪恶整怖军的计划也悄咪咪地开展了。

虽然维杜罗说了让怖军老老实实地在修道院里做活,然而怖军游手好闲惯了,做什么事都做不来,叠衣服叠的乱七八糟,洗衣服染色染得五花六道,做饭更是平白无故浪费粮食。

修道院里的人碍于他是个王子,都不好意思说他什么,然而慕雪就是看不惯怖军这种搅屎棍的行为,决心要恶整他一下。

怖军做的饭,大家实在吃不下去,所以做饭的活又回到了慕雪身上,她偷偷从行脚商人那里买来了碰了就会让人皮肤起红疹的粉末。

她都问清楚了,这种红疹三天之后就会自动消除,而三天之后,怖军也要回到象城了。

“拌一拌……”慕雪把粉末倒了进去,拿起一根木棍搅了搅。

“你在做什么?”身后一个声音突然问。

“喝!”做亏心事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背后问话,吓得慕雪差点跳起来,她回头一看才发现是一脸疑惑的德罗纳,“怎么是你……我在准备早餐啊。”

“我看你好像放了什么东西?”德罗纳皱了皱眉。

“我在放盐。”慕雪面不改色地信口胡诌。

“……好吧,准备好了快点端出来,大家都在等了。”德罗纳想了想,转身走了。

慕雪松了口气,转身把怖军的那份饭放到了最外面。

事实证明慕雪没有买到假货,怖军吃过那份饭之后果然手上脸上都长满了红疹,活像是吃人的罗刹。他不敢出门见人,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门里。

慕雪终于不用再和怖军同屏出现,顿时感觉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慕雪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从走廊跑过,一直跑到了走廊尽头的书房里。

“今天缺席的那个下人,他是谁?”德罗纳看着少女纤细的背影,随手拉过身边一个路过的婆罗门,问道。

“你是说,怖军王子?”

“王子?”德罗纳眼神闪烁了一下。

“没错,他之前把迦尔纳推进水里了,为了赔罪才在修道院当下人的。”婆罗门说,“不过您也别真的把他当成是下人,毕竟是象城的王子。”

“我知道了。”德罗纳点了点头,松开了抓着婆罗门衣服的手。

王子……

或许,他应该告诉他一点什么事情了。

……

“我想让德罗纳教我箭术。”迦尔纳把长枪横扫,扎在面前的稻草人身上,对一旁昏昏欲睡的慕雪说。

“箭术?老师不是教过你吗?”慕雪晃晃脑袋从桌子上爬了起来,疑惑地问。

“我想要成为人上人。”迦尔纳把手里的长枪狠狠地向前一递,捅穿了稻草人的心口,“所以我要向最强者学习最强的技艺!”

“你要证明什么?”慕雪定定地看了迦尔纳一会,轻声问。

“我要证明……血脉是没有天生的贵贱之分的!”迦尔纳低声咆哮,“我比刹帝利和婆罗门都强!”

迦尔纳口中的刹帝利此时正待在房间里坐立不安。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早上吃过饭之后,他的手上和脸上就开始长出密密麻麻的红疹,阴森可怖。

怖军甚至不敢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他怕自己一看到自己的脸就会被吓得浑身颤抖。要让他顶着这张脸出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叩叩”

有人敲响了房门。

“都给我滚!”怖军此时谁都不想见,就算来的是贡蒂,他都不愿她看到自己如此可怖的样子。

“王子,我是德罗纳。”门外的人如此说道。

“滚!”怖军咆哮。

“……您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害您变成如此模样的吗?”德罗纳沉默了一会,轻声问道。

怖军沉默了。

过了一会,门闩咔哒一声被打开了,怖军用布块遮着脸,闷声问道:“你真的能告诉我是谁把我变成这副模样的?”

“当然。”德罗纳微笑,“我可以进去和您说吗?”

怖军侧身,让德罗纳走了进来。

“是谁害了我?”一关上门,怖军就迫不及待地问。

“别着急,想让我告诉你,”德罗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快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替你去做!”怖军拍着大腿说。

“你做的到的。”德罗纳轻笑,“我只是想让你把我引荐给摄政王毗湿摩。”

“好说,等我一好就立刻带你去。”怖军焦急的扶住德罗纳的臂膀,“快告诉我,是谁如此狠心,将我害成如此模样?”

“……莲珈。”德罗纳开口,满意地看到怖军的脸色从不敢置信转变为面如死灰:“不……不可能的……她当初为了救我能够跳下恒河,怎么现在又要害我呢?”

“你不是之前要杀迦尔纳吗?”德罗纳耸耸肩膀,“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你动了一个女人的心上人,要知道女人的心眼比针眼还小。”

“你怎么会知道是莲珈做的?”怖军问。

“我早上路过厨房,看到她往你的饭食里放了一包药粉。”德罗纳解释。

怖军越想越气,忍不住一拳砸在了墙上:“这个贱.人!我一定要让她也尝尝毁容的滋味!”

“哦?你想怎么做?”德罗纳饶有兴致地歪了歪头。

“我记得树林边有一个马蜂窝,里面都是凶恶的毒虫……”怖军目光阴狠,手指上的骨节捏的喀吧作响。

……

“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枝花~”慕雪怀里抱着两本厚重的石板一蹦一跳地准备到树荫下去看书,却意外地发现持斧罗摩正躺在自己平时经常待着的石头上小憩。慕雪怕吵醒老师,连忙闭了嘴,乖巧地坐在一边静静地看书。

过了一会,外出砍柴的迦尔纳回来了。自从持斧罗摩散尽家财后,修道院里的人越来越少,所有的活计都落到了他们两个人身上。

不过他们两个配合得还蛮默契的,这么多天下来也算是把所有的活都有条不紊地做下来了。

迦尔纳看到石头上熟睡的持斧罗摩,朝慕雪比了个手势。

慕雪并没理解迦尔纳的意思。

迦尔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背着的柴火放下,走上前去跪坐在尖锐的石头上,用膝盖给持斧罗摩当枕头。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慕雪眨了眨眼,悻悻地换了个姿势,继续看自己的书。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德罗纳轻声问怖军。他是知道怖军为什么被维杜罗送来这里的,惹恼了持斧罗摩,保不准他就不用回象城了。

“我一定让那个玩弄我的女人好看!”怖军着远处雪白的背影,咬牙说道,随后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朝那个蜂窝捅去。

“等等!”德罗纳突然看到了树影斑驳之间露出的一截衣角,连忙伸手想要制止怖军,“持斧罗摩在那里!”

然而他阻止的还是晚了些,怖军手里的棍子已经捅到了蜂窝,零星几只毒虫飞了出来,几只飞向了德罗纳和怖军,几只飞向了慕雪和迦尔纳的方向。

“嗡……”

什么声音啊。

慕雪漫不经心地抬头,正好和那个巨大的毒虫脸对脸,吓得她立刻就蹦了起来:“有……”

说到一半她想起来持斧罗摩还在睡觉,讷讷地捂住嘴想要把这几只毒虫赶走,然而在慕雪没看到的地方,一只毒虫落到了迦尔纳的腿上。

迦尔纳怕吵醒恩师,凭借着超人的自制力忍住了这份疼痛,硬是动都没有动一下。

而此时,持斧罗摩敏锐的嗅觉让他一下子察觉到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并没枕着石头,而是枕着小徒弟的腿。

“师父,你醒啦。”慕雪那边毫无所觉,自顾自地往这边走,“讨厌,这些胡峰今天怎么这么兴奋……”

没有人搭理她。

持斧罗摩看着迦尔纳腿上的伤口,神情幽深,而迦尔纳不知老师为何这般神情,也不敢说一句话。

“你们怎么啦?”慕雪察觉了这诡异的气氛走了过来,看到了迦尔纳腿上的伤口,“师弟,你被咬了?”

“……好徒弟,你说实话吧。”持斧罗摩想了想,对迦尔纳说,“你不是婆罗门。这样的痛苦只有刹帝利武士才忍受得住,你到底是什么出身?”

迦尔纳的头深深地垂了下去,不发一言。

持斧罗摩心中的怒气更盛:“说话啊,难不成你是从恒河里飘来的不成?你到底是什么种姓,你的父母是什么人?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这很重要吗?”一边站着的慕雪开口了。

“重要?”持斧罗摩怒极反笑,“他谎称自己是婆罗门欺骗我这么长时间,亏我还想过把你嫁给他,如果他是刹帝利呢?你们两个这算什么?逆婚?!”

“我不是刹帝利。”迦尔纳冷冷地说,寒星一样的眼睛里闪烁着孤傲的光,“我只是一个车夫的儿子。”

“车夫的儿子?!”持斧罗摩厉声问道,“那你怎么敢回答你愿意,你拿什么娶莲珈?”

“老师,你别生气了……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慕雪上前一步把迦尔纳护在身后,小声说。

“你也知道?!”持斧罗摩被气得几乎背过气去,“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在把我当傻子耍?你们一开始就打算违逆正法?”

“老师……”慕雪嗫嚅着嘴唇想要说什么。

“别叫我老师!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学生!”持斧罗摩高高举起了手,最终还是没有忍心打下去,“婆罗门少女莲珈,我诅咒你,当你挚爱之人死去时,你将无法陪在他身边!”

“老师!”慕雪瞬间哭出了声,她不敢相信这样恶毒的诅咒是从一向对她怜爱有加的持斧罗摩口中说出来的。

“苏多之子迦尔纳!”持斧罗摩充满怒气的眼光看向了一脸平静的迦尔纳,“我诅咒你,到你注定要死的时候,你就会把所有的咒语遗忘!”

持斧罗摩说完了对两个学生的诅咒,拂袖而去。慕雪想要拦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慕雪一时失神,居然没有站住,就这么倒在了地上。她该知道的……老师生平最看重正法,而他们两个欺骗了他这么长时间,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师姐。”迦尔纳突然走到慕雪身前,蹲下身子和她平视,异色的眸子里闪烁着莫名的情绪,“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慕雪茫然地睁大了眼睛。

“后悔那时候帮了我,后悔为了我欺骗持斧罗摩,后悔违逆正法。”迦尔纳轻声说。

慕雪抽泣着摇了摇头:“我从来没后悔过。”

少年的脸庞突然在慕雪的面前无限地放大,直到嘴唇上传来了一个柔软的触感。

慕雪茫然地睁大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淌,流进两人贴紧的嘴唇。

这是一个吻。慕雪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主要是这实在不像一个吻,迦尔纳只是用自己的嘴唇贴着她的嘴唇,感受彼此交织的呼吸。

鬼使神差的,她没有伸手推开他。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迦尔纳离开慕雪的嘴唇,异色的瞳孔仿佛春天的池水一样溢满了柔情:“嫁给我吧,莲珈。”

“……我……”我不敢。

没错,她是不敢的。在一夫一妻的现代,十五年的感情,她都被人一夕背叛,更何况是在这个一夫多妻制的印度,对象是认识两年的师弟。

“你担心我会像那个男人一样背叛你?”迦尔纳轻笑着问。

“你……你怎么知道?”慕雪愣住了。

“安巴和我说的。”迦尔纳说,“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永远相思。”

迦尔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我,迦尔纳,以造书天,遍入天,大自在天之名发誓,今生只爱莲珈一个人。”

“行了。”慕雪按住了他的嘴唇,恹恹地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我不叫莲珈,我叫慕雪。”

“?”迦尔纳疑惑地挑了挑眉。

“这个秘密就等到你娶我那天我再告诉你吧。”慕雪拍拍裙摆上的尘土,站了起来,“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把老师哄回来吧……”

迦尔纳快走两步追上慕雪的脚步,脸上的神情抑制不住地喜悦,仿佛刚被逐出师门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而他们身后,树荫里走出了一个人。

德罗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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