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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摩诃婆罗多40

“太子啊,俱卢族来了!”从北方逃来的牧人扑倒在摩差国的宫门前,声泪俱下地哀求着,“国王到南边和三穴国作战去了,没有人保护我们,为了王族的荣誉,求您去收复失地吧!”

听到牧人在老百姓面前特别是在宫中女眷面前这样向自己哀求,优多罗太子顿时感到勇气十足,于是他傲然答道:“只要有人给我驾驶战车,我愿意独力收复失地。老百姓将会知道,我的武艺不在阿周那之下。”

听到这样的豪言壮语,站在他身后的宫娥忍不住勾起了嘴唇。她悄悄地离开了大殿,找到了公主:“公主,灾难来了,俱卢族来进攻我们了。”

年纪尚轻的公主听到这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那怎么办?哥哥能拦住他们吗?”

“不用担心,”伪装成宫娥的黑公主安抚道,“我告诉你,我当年侍候黑公主的时候,听说巨苇曾做过阿周那的御者,还和他学了箭法,请让他去给太子驾车吧。”

公主还是有些犹豫:“你是说……老师曾做过阿周那的车夫?”

黑公主微笑颔首。

公主想了想,松开了攥着裙摆的手指,跑到舞厅找到巨苇:“俱卢族那些坏家伙趁我父亲不在,抢走了父亲的财产和牲口,听说你做过阿周那的御者,去给太子驾驶战车吧。不用害怕,太子会保护你的。”

阿周那忍住笑出来的冲动,装出踌躇不愿去的样子,勉强答应了。他装作穿不惯甲胄,笨拙地披挂起来,引得公主妇女一阵嬉笑。

“太子会胜利的。”他牵着骏马的缰绳,这样向公主承诺。

阿周那御马的本领是一流的,他们一路无阻,马不停蹄,不久已经能望见敌军。起先只隐约看到冲天的尘埃,紧接着就是阵列森严的大军。

优多罗一看到这样的阵仗,豪情万丈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嘴里发干,四肢因为恐惧微微颤抖。

“我怎么能单独抵抗这样一支大军呢?我没有军队啊,我父亲率领所有的将士作战去了。让我一个人对抗这只军队,是不可能的啊,我们回去吧。”优多罗哀求道。

阿周那劝阻:“太子,你上车时多么慷慨激昂,多么意志坚定。妇女们盼你成功,老百姓也信赖你,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回去,就会成为大家的笑料了。别害怕,我们会赢的。”

优多罗不想和他多说,越过他就想逃跑。

阿周那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扯住优多罗的衣领,把他拖了回来:“逃避是没有用的,您放心,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你只需要爬到树上把武器拿下来。”

优多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敢动:“人们说,那挂在树上的是个老猎妇的尸体,你怎么能让我做这样一件事。”

“那不是尸体,那是般度族的武器。”阿周那看着优多罗的样子,彻底无语了,飞身踩着树枝爬上了老树的树冠。

正当他往碰到树上的蛇皮口袋时,一只羽箭带着凌厉的劲风擦着他的脸颊钉进树里。阿周那微微偏头躲开了这支箭,一个翻身跳下了树,从蛇皮口袋中摸出了一把金色的弓。

迦尔纳面无表情地抽出了第二只箭。他第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给太子驾车的人,正是阿周那。

这把金光闪闪的弓把优多罗惊呆了,他兴奋地问道:“御者啊,多奇怪!这些弓箭不是属于隐居的般度族的吗?”

阿周那一巴掌按在他脑袋上,把他按在地上,躲过了激射而来的羽箭:“侍候国王的刚伽是坚战王,厨子牛牧正是怖军,看马的法结是无种,管牛的索护是偕天。我就是阿周那。”

“什么?”优多罗听到阿周那的话,顿时愣住了。

“躲在我身后。”阿周那拎起优多罗的衣领,一个用力把他提上了战车。

远处的迦尔纳面无表情地放下了手中的弓箭,换上了金色的长枪,“现在站在战车上的人是阿周那。”

难敌咬紧牙关,恨恨地盯着远处的人影。

“不用恐惧。”迦尔纳驱策着身下的战马,踱步上前,“我愿意独自去阻挡他,就算其他的人都不上前,也没关系。”

“……我会分一半的军队给你,剩下四分之一的军队把牲畜财宝带回去,四分之一保护我。”难敌说。

迦尔纳左手按在胸口,微微颔首。

战车上的阿周那已经拉开了甘狄拨神弓的弓弦,但却迟迟没有松开拉着弓弦的手,迦尔纳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做好准备。

果然,在迦尔纳离开难敌十丈开外时,阿周那松开了手上的弓弦,羽箭像流星坠落一般落下,同金色的火焰碰撞出绚烂的光芒。

随着铮然的弦响,几道箭光闪过,跟在迦尔纳身后的士兵像是割麦子一样倒下一片。

凛冽的狂风卷起戈壁的风沙,士兵和战马受惊之下开始后退,金色的光芒在沙尘中一闪而过,重重地朝着阿周那的方向劈下。

阿周那拎着优多罗的衣领后撤了一步,躲开了迦尔纳的长.枪,手中的甘狄拨宝弓横了过来,带着劲风狠狠地抽向迦尔纳。

迦尔纳反应也很快,拔出插进地里的长.枪挡住了阿周那的弓。

金属相击,凛冽的风沙中时不时地亮起火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人手上的长枪和弯弓碰撞了不下十次。虽然甘狄拨神弓牢不可破,但在近战上还是输给了长枪,阿周那被迦尔纳压制得单膝跪倒在战车上。

优多罗在他腿边哆嗦着缩成一团。

阿周那两只手都撑着弓,腾不出精力拿箭,只能低声咆哮:“太子殿下,搭弓上弦!”

优多罗抬起头,被阿周那青筋毕露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按他说的做,从一旁的蛇皮袋子里抽出一支长箭,搭上了弓弦。

迦尔纳看到了优多罗的动作,但是他全副精力都放在和阿周那的力量角逐上,根本没功夫阻止他,眼见着那支箭搭上了阿周那手中的弓,刺目的锋芒直指自己的眉心,迦尔纳果断放弃了对阿周那的压制,飞身后退几步躲开了那支箭。

阿周那逃脱了迦尔纳的压制立刻摸出几支箭,拉起弓弦,顺势追击,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远。

正当迦尔纳挥舞长枪凌空劈断阿周那的箭之时,远处的地平线上突然弥漫起了满天的烟尘,漫天的烟尘中出现了军队模模糊糊的影子。

是摩差国的援军……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迦尔纳微微侧目,余光看到沙尘里奔来的战车,一枪刺了出去。战马被锐利的杀意惊吓,高高地扬起前蹄。

战车上的怖军死死地勒住战马的缰绳,手中的重锤朝着迦尔纳狠狠地锤下。

怖军?!迦尔纳眼角微微抽动一下,身形急退,回到了难敌身边。一旁的军士也严阵以待,里三层外三层把难敌身边围得像个铁桶。

“王爷,般度五子回来了。”迦尔纳提着长枪劈断朝难敌飞来的羽箭,冷声说。

“摩差国的军队也到了……”难敌因为怒火攻心,连声音都微微颤抖着,“善佑这个蠢货!没有空竹的摩差国居然都打不过!”

“王爷,请下命令。”迦尔纳提醒他。

难敌脸色气得青一阵白一阵,但是好在到底还剩下些理智:“撤退!能带走的东西带走,带不走的就直接烧了!”

……

……

兵败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慕雪正在床上小憩。听到这个消息,她下意识地从床上蹦起来,不顾侍女的阻拦就要去找毗湿摩和德罗纳。

虽然一开始就有预感,进攻摩差国没有那么容易,但她也没想到俱卢族和般度族的正面冲突竟然来得这么快。她必须确认一下毗湿摩和德罗纳的态度,否则无法安心。

“我自然是站在难敌这一边的。”毗湿摩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脸上流露出一抹哀愁之色,“既然十三年的放逐期已经满了,现在到了选择的时候了,他是想要光荣的和平……还是毁灭的战争?”

虽然看起来有两个选项,但对于难敌来说只有一条路可走。他是不会选择和平的:“我连一个村庄也不给般度族。我选择战争。”

德罗纳早知道难敌的尿性,所以干脆不发表意见。

“不行,要想赢得这场胜利,我们必须得到更多国家的支持。”难敌握紧手指,阴沉地说,“为了这场战争我们必须尽力笼络同盟。”

“比如?”德罗纳问。

“毗提诃国,陀沙那国,羯陵伽国,甚至是摩德罗国,他们的力量,我们都必须争取!”难敌双手交叉在身前。

“摩德罗国的国王是玛德利的哥哥。”毗湿摩提醒他。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只要他不是贡蒂的哥哥,我们就要试一试。”难敌说。

迦尔纳站在墙边,突然想到慕雪曾经和他说,如果难敌要拉拢摩德罗国要尽力劝阻他,他开口:“沙利耶为人刚正不阿,于情于理都不会帮助我们。”

“不,”难敌突然笑了,“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帮助我们。”

……

……

天空中万里无云,皎洁的月光如水倾泻在地上,仿佛水的波纹。慕雪一个人在月光下玩着踩影子的游戏。

“夫人,披上衣服吧。”一旁的侍女送上一条织锦,对自家这个小孩子一样的夫人无可奈何。

“不要,我又不冷。”慕雪吐了吐舌头,往走廊深处跑去,“走了,回家,一会迦尔纳该回来了。”

慕雪刚拐过走廊的拐角,就看到阴影里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受惊之下一脚踏空向后摔去。

阴影中的人也被吓了一跳,连忙伸出手把她拉了回来。慕雪站稳之后才惊魂未定地看向面前的女人:“……贡蒂后?”

她经历了孩子被流放的痛苦,现在整个人都憔悴得不像样,瘦骨伶仃的样子连慕雪看了都心疼,完全没有以前雍容华贵的样子。

“你怀孕了?”贡蒂看着她微微凸起的小腹,轻声问。

慕雪点了点头。

“恭喜。”贡蒂露出一个艰难的微笑,“我想和迦尔纳……你说点事。”

“什么事。”慕雪狐疑地看着贡蒂。

“我听说,般度族和俱卢族已经起了争端,是吗?”贡蒂双手垂在身前,小心翼翼地问。

“从他们被流放开始你就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和平解决的。”慕雪小声说,“你特意过来就为了问我这个?”

想知道这件事去问维杜罗不是更快吗?

“不,当然不是。”贡蒂摆摆手,“其实我是想找迦尔纳。”

“找我有什么事?”男人清冷的声音从两个女人身后传来,慕雪和贡蒂下意识地回头,正好对上那双异色的冷冽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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