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死亡这么真实的玩意儿
方元:“我觉得人都会不喜欢自己的父母,不过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没人敢面对和承认。其实不喜欢也没关系啊!不喜欢的,也许还真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他们生下的我们。我们太不喜欢自己了,所以就去讨厌父母。因为只能如此了。”
谢南风:“你也讨厌过自己的父母吗?”
方元:“不是讨厌父母,是讨厌自己。”
谢南风:“那你为什么讨厌自己?肯定不是因为讨厌父母吧?”
方元:“还真是,为什么喜欢自己,为什么讨厌自己?因为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找不到自己。所以,看见自己,知道自己是谁?非常重要。”
谢南风:“而现实往往是背道而驰,人们以为找到了自己,殊不知走向了反方向。”
方元:“我们这样分析下去,难免陷入鸡生蛋蛋生鸡的怪圈中去。”
谢南风:“没关系,反正最后都是死。”
方元:“是啊!好像懂了那么多道理,你就永远活着一样。”
谢南风:“我觉得挺好,过好这一生,与懂得很多道理,不是因果关系。整个宇宙都在程序之内,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方元:“我们的一切,也都在程序之内?最好玩的莫过于,明明有结果,但是我们谁也不知道。”
谢南风:“我们唯一知道的就是死亡。但却那么的不真实。我们看一朵所塑料花,都觉得那是真实的,可是死亡这么真实的玩意儿,我们却觉得它太虚幻。”
方元:“唉!单是想想就好伤感啊!不过这也是命运的馈赠吧!让你感觉死亡是那样的虚幻,不真实。唯有这样,你才能好好的活着吧!”
谢南风:“不,不是好好的活。是浑浑噩噩地活。人不面对最根本的问题,永远不会活的好。当然,浑浑噩噩也是一种活法。”
方元:“真实和虚幻区别在哪?或者说界限在哪?”
“我刚说了,我爱你的时候,就是我最真实的时候。除此之外,这个世界对我而言,都是虚幻的。”
方元:“恰恰相反,喜欢才是一种幻觉,恨反而比较真实。”
谢南风:“那怎么办?就我目前的慧根,我也只能如此了。我爱你。”
方元:“我也爱你,听上去可以这么理解,那么我们呢?是一种幻觉对吗?你终于实话实说了。哪里来的真实?”
谢南风:“一切都是幻觉。可是为什么你那么真实呢?你的鲜血,你的瞳孔,你的毛发……”
谢南风的手指沿着他口中的部位,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方元的胸口,他把手掌按在她的心脏上方,“你的心跳,这个难道也不是真实的吗?”
谢南风:“你的心跳,我的脉搏,会不会有化学反应?”
说完谢南风来了情趣,身体开始蠢蠢欲动,他的手开始游走,腿开始纠缠,眼睛开始释放灼热,嘴巴不停的寻找。
方元娇滴说:“什么反应?你又要干嘛?我就服了,你见过男女在床上讨论这些话题吗?死亡,虚幻,这样都不能把你说颓了?你真够可以的。想干嘛?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谢南风:“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方元:“我刚才在想,如果跟自己的父母在一起,都感觉到孤独,那么他该有多么的孤独啊!可是现实就是这样啊!你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总是那么的孤独。”
“一个肚子里出来的,最后反目成仇,到底是谁的悲哀呢?是母亲还是孩子?这个世界所有的问题,都是母亲和孩子的问题。我们来自妈妈的肚子,最后的归宿也将是母体,宇宙。”
“一生就是一个循环,从出生到死亡,问题是,你能否平静?”
谢南风火热的呼吸声,在方元的耳边回响:“我爱你的时候,就非常平静。让我们平静一会吧!”
在一阵平静过后,谢南风起身去拿水,他这个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喝水,每天都有喝不完的水。
总觉得他像一棵就要枯萎的植物,咕嘟咕嘟一瓶水下去,他才活了过来。
“真的搞不清楚,为什么带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妈妈,有时候却那么的遥远呢?为什么你会怀疑她不够爱你?”说完这段话后,方元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一大颗接着一大颗的掉落下来。
“宝,其实是你是不够爱自己啊!”谢南风用手拭去方元脸上的泪水,然后把手指伸进嘴巴里,“好咸。你要不要尝尝。”
谢南风:“不哭了,来,给哥亲一下。”
方元委屈巴巴地把脸朝向谢南风,等着他的亲吻。
谢南风嘻嘻笑道:“就喜欢你这傻呼呼样子,还把脸凑过来。”
被戏弄的方元:“我数一二三,你亲不亲?”
谢南风:“老女人就是这样,翻脸跟翻书一样。刚才谁贱嗖嗖地,凑过来让我亲。”
方元起身骑在谢南风身上:“你再说一句,小子不想活了吗?”
接着方元的手开始在谢南风的身体上,各种寻找柔软的地方,开始用指甲用力的掐下去。
在谢南风的一阵求饶声里,方元:“谁是老女人?人家小姑娘。”
谢南风做呕吐状,“小姑娘,亲爱的,咱家难道没有镜子吗?谁给你的自信?小姑娘?你脑袋被驴踢了吗?”
方元:“我告诉你,以后咱俩分手了,你也不许找小姑娘,必须找一个比你大的。否则我饶不了你。”
谢南风:“分手?我从没想过和你分手。你为什么这么说?姓方的,你说,你是不是说漏嘴了?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跟我在一起?还是你一直谋划着跟我分手?你把话说清楚,看谁饶不过谁,说,你这个小贱人。不,老贱人。”
方元不会分手给了谢南风一重拳:“你再说一句?谁老?”
谢南风看状态不对,马上抱起她哄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给你跪下。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小姑娘,那必须小,十六岁行不行?天天十六岁,永远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