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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两难抉择

等完全确定萨摩耶远离后,王云飞这才放下心来,随即身子一晃,一种无力感涌上全身,但他转身看去,却发现萧翎玉比他还要糟糕。

正如萨摩耶所说,萧翎玉先前本已是受伤中毒,后来又中了他的‘迷情散’,如此毒上加毒,让她更加难受。

王云飞走过去想伸手扶她一下,可才碰触到她身体,萧翎玉身子便是一软,趴进了他怀中。

可与萧翎玉身体接触那一刹那,王云飞便是浑身一震,只感觉一股触电般的感觉向他袭来,燥热难耐。

他本已是中了“迷情散”的毒,如今药力刚好正盛之时,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还保持清醒,完全凭一股意志力支持着。

可如此近距离与萧翎玉身体接触,再加上闻着她身上时刻散发出的淡淡幽香,直让的王云飞差点崩溃。

他急忙咬紧牙关,就想要将萧翎玉推开,可接下来更加让他绝望的是,萧翎玉竟直接将一双手搭在了他肩膀上,然后踮起脚尖,在王云飞那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几乎是本能般的,以一种极为快速的速度,向他吻了下去。

王云飞本已是强弩之末,又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更何况他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几乎瞬间,便失去了理智。

翌日,太阳已是晒的老高。

萧翎玉从睡梦中沉沉醒来。她睁了睁有些疲惫的双眼,身子动了动,感觉全身骨头都快散架般,又酸又痛。

她忆起昨晚发生的事,不禁一呆,急忙将身子检查一番,发现全身衣服凌乱,尤其是从下体处时不时传来的疼痛感,更是让她清楚的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萧翎玉一呆,只感觉一股无力感和荒谬感涌上心头,让她欲哭无泪。

她抬头转身看去,见王云飞正坐在昨晚那堆火堆旁边,低头看着地上的草木灰,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萧翎玉不禁一怒,只感觉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

她强行拖着残躯站起,晃晃悠悠向王云飞那边走去,手中铜雀翎瞬间动出,指着王云飞的后脑勺,咬牙道:“我杀了你。”说着就要向他杀去。

可临近杀下去时,却又下不了手。

萧翎玉又气又怒,恨恨道:“你、你夺我身子,毁我清白,我、我今天非要杀了你不可。”说着就又要动手,可如此反复数次,却始终下不了手。

尤其一想到昨天王云飞两次相救于她,又给她疗伤驱毒,之后担心她饿着了,更是三更半夜独自一人为她打来一只野兔,替她烤好,她更是下不了那个手。

正当萧翎玉不知所措时,王云飞却突然说话了,只听他喃喃道:“你杀了我吧。”

也不知是没听清,还是一时不敢相信,萧翎玉问道:“什么?”

王云飞喃喃道:“杀了我吧,反正霜儿都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

萧翎玉一怒,气道:“又是这个臭丫头,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喜欢?”

王云飞道:“她当然是很好了,是个很好很好的好女孩。”

萧翎玉哼道:“她不是凶你就是骂你,难道这也叫好?”

王云飞摇头道:“你不懂的,她凶我并不是真的凶我,她骂我也不是真的骂我。”

萧翎玉恼怒道:“那是什么?难道是为了你好不成?”

王云飞没有回答,只是沉默了下去。

萧翎玉见他没有说话,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许久之后,似是下定决心般,鼓足勇气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如你跟我走吧,我铜雀阁别的不敢说,但这保养功夫倒是了得,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绝不会比你老的快就是。”

王云飞一呆,惊道:“跟你走?”

萧翎玉点头道:“不错。”随即又补充道,“不过你要忘记她,那种二女侍一夫之事,我还做不出来。”

王云飞沉声道:“不可以,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萧翎玉一气,怒道:“为什么,难道是我配不上你不成?”

王云飞果断道:“你配不配得上我我不知道,但我是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霜儿之事的。”

萧翎玉闻言冷冷一笑,嘲讽道:“你不会做出对不起她之事?哼哼,可你不是已经做了吗?”

王云飞一呆,瞬间心如死灰,一句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萧翎玉知道自己说的太重,一时过意不去,又想着他昨晚的好,当即放低语气道:“对不起,是我说错了话,昨晚发生那样的事也并非你本意,我可以不怪你,可是、可是我曾许下心愿,今生只嫁一人,你、你既是得到了我的身子,又不要我的人,那我怎么办啊。”说到最后,竟有些惶恐无措。

王云飞呆了一呆,显然没意识到她说的这些,更没想到她竟是这种忠贞不二的女子,一时有些无措,只得道:“那、那怎么办呢?”

萧翎玉道:“办法我说过,你跟我回铜雀阁,我甚至都可以将阁主之位让给你。”

王云飞道:“不行,不可以的,说什么我也不能跟你走,我、我还要去找霜儿呢。”

萧翎玉道:“可她应该早就死了啊,如果她还活着,又为什么不来找你?”

王云飞害怕道:“不,她不会死的,我一定会找到她的。”说着起身就要去找。

萧翎玉心中一酸,喊了他一声,道:“如果是我以后出事了,那你也会这样待我吗?”

王云飞不敢回答,只是离开的脚步更快了些。

待王云飞走远后,萧翎玉这才回过神来,随即找了块大石,缓缓靠下。

二人昨晚折腾一晚,几无停歇,如今一靠下来,只感觉一股说不出的疲惫向全身涌来,当即她再也扛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醒来,又是深夜。

萧翎玉伤势未复,担心萨摩耶什么时候又会偷袭而来,只得离开山谷,寻其它隐蔽处疗伤。

她虽两次中毒,但这些毒毕竟只是短暂性的烈性毒药,来的快去的也快,只要时间一过,便不再是威胁,但她之前所受的伤却是不轻。

那伤是西域王子阿拉贵金与他几名手下联手偷袭所造成的。

阿拉贵金想染指铜雀阁,岂料萧翎玉性子贞烈,不愿与他同流合污,他便设法将其击伤。

后来更是不小心中了萨摩耶的毒,还好她命大遇到王云飞,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一想到这些,萧翎玉便气的暗自咬牙。

三天后,萧翎玉回到了铜雀阁中,而她一回来,便发现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皆有些不对劲。

很快她便得知,原来是萨摩耶将她与王云飞之间的事到处宣传,别人虽说的简单,但她能够想到萨摩耶在说这件事时一定将她说的极其不堪。

萧翎玉大怒,但这种事毕竟没有证据,只是萨摩耶单方面的说辞,是以大家除了看向她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外,倒也再没什么。

直至,时间一天天过去,而萧翎玉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

随着萧翎玉的肚子一天天变大,各种闲言闲语也越来越多,甚至不少门人都是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再结合着当初萨摩耶所宣传的那些话,一个肮脏淫荡、下贱风骚的萧翎玉便出现在了世人口中。

萧翎玉被气的怒不可遏,却偏偏又拿这些人没办法,那越来越大的肚子似乎印证了萨摩耶的说法般,让她百口莫辩。

她几次下手想要打掉肚中孩子,但尝试半天终是下不了手。

直到有一天,铜雀阁大厅中挤满了人,萧翎玉站在最中央位置,而她对面,则是一脸不善看着她的大师姐李玉真。

李玉真冷笑道:“师妹,你看因为你,我们铜雀阁的姐妹都不敢出门了,外面到处都是风言风语,说我们阁主是什么淫妇贱妇之类的,害得别人都以为我们铜雀阁的姐妹都是这样的人。”

萧翎玉冷笑一声,哼道:“师姐,我知道你一直对师傅将阁主之位传给我而耿耿于怀,你也不必说这些话,既然这事因我而起,我自会一力承担,不过阁主之位乃师傅临终前亲自传授与我,你若是想要,需打得过我再说吧。”

心中意图被当众说出,李玉真恼羞成怒道:“你以为你还是当初的你吗?你肚子里的野种马上就要出生,你以为你还会是我对手吗?”

自己的孩子被骂野种,萧翎玉面色一寒,沉声道:“那就试试吧。”说罢当先向李玉真杀去。

李玉真深知自己这个小师妹武功了得,不敢大意,当即急忙挥剑反击。

萧翎玉武功虽高,但毕竟有孕在身,时间一久,便觉有些吃力。

李玉真看出端倪,急忙加速向她攻去,将她逼至角落,同时看准势头,一掌击出,向她腹中拍去。

萧翎玉大惊,想要闪身躲避,但发现退路被阻,避无可避,眼看这样下去,非要结结实实挨她一掌不可。

正当她就要硬接下这一掌时,突然一只修长之手探出,与李玉真那击来的手结结实实对了一掌。

李玉真被突如其来的力道震的一阵后退,而那出手救助萧翎玉之人却是纹丝不动。

萧翎玉向那人看去,见竟是王云飞,当即一喜,高兴笑道:“是你?”

王云飞点点头,关心道:“你没事吧?”

萧翎玉摇头道:“我没事,你怎么突然来了?”

王云飞顿了下,随即道:“我刚好路过这里,所以就顺带看看你。”

其实是王云飞离开她后,终是过意不去,知道她若是怀孕定将近期生产,所以特意赶来看她,只是他不好意思说出,故此才说路过。

然王云飞虽说的分生,但萧翎玉听了仍是一阵欢喜,开心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放不下我的。”说罢欢喜不已。

王云飞看了她肚子一眼,心中过意不去,歉然道:“对不起,是我害你受苦了。”

萧翎玉摇了摇头,也低头看了肚子一眼,柔声道:“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到时候名字就由你来取吧。”

王云飞没有说什么。

这时只听李玉真嘲讽道:“师妹,我当你喜欢的是什么样了不起的男子汉呢,原来竟是一个比你还要小上不少的少年人,师姐我真没想到你竟还会有这种癖好,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然而萧翎玉听了却是丝毫不怒,反而微笑道:“你又懂什么?他可比那些所谓的男子汉不知要了不起多少倍呢。”

李玉真见自己的嘲讽丝毫不奏效,当即羞怒道:“不管他了不了的起,但你今日必须在他和宗门之间做一个选择,你若选他就将本门至宝铜雀翎交出来立刻跟他走,并从此再也不准踏入宗门半步,你若选择宗门则立刻打掉孩子从此跟他一刀两断。”

李玉真深知萧翎玉脾性,知道她定然不会跟王云飞断绝关系,更加不会打掉腹中孩儿,故而才会这般说。

再退一步讲,就算萧翎玉愿意跟王云飞断绝关系,愿意打掉肚子孩儿,那她声望也定然受损,而只要自己再稍稍煽动同门挤兑于她,那要让她让贤,那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萧翎玉听了却是冷笑一声,冷冷道:“那我要是两个都选呢?”

李玉真不慌不忙道:“师妹,你可莫要糊涂了,今时早已不同往日,你以为现在的铜雀阁,还是以前的铜雀阁吗?”

萧翎玉一惊,仔细向人群中看去,这才注意到人群大多围在李玉真身后,似乎是以她马首是瞻,其中更是多出了不少陌生面孔,而以前亲近她的那些人,却几乎都已不在了。

萧翎玉大惊,个中缘由一经思索便是明白过来,当即怒道:“你竟敢勾结外人扰乱宗门,我杀了你。”说着就要向她杀去。

李玉真见状大笑,有恃无恐道:“师妹,我劝你莫要糊涂,你不为自己想想,难道也不为你腹中孩子想想吗?这刀剑无眼的,要是不小心将这小家伙割上一刀或是切上一剑什么的,呦呦呦,那不是、不是……”说着阴笑不已。

萧翎玉愤怒不已,但经李玉真这么一说,最终还是停了下来,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玉真见她既然这样说,知道时机已到,当即咳嗽一声,正色道:“师妹你也知道,师姐我对你其实并无恶意,只是师傅她老人家太偏心,我身为她大弟子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她却偏偏将阁主之位传给你,这让师姐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好了其它的我也不多说了,你将铜雀翎交给我,让出阁主之位,我让你做阁里长老,你看怎么样?”

萧翎玉道:“让出阁主之位可以,但铜雀翎是师傅留给我的,我却不能给你。”

李玉真眼芒一闪,但随即笑道:“也可以,那师妹你现在就宣布让位吧。”

萧翎玉点点头,于是当众宣布将铜雀阁阁主之位让给李玉真,李玉真大喜。

正当萧翎玉就要转身离去之时,忽然李玉真眼中寒芒一闪,随即一掌拍出,向她身后击去,谁知李玉真突然一声惨叫,将伸出的手急忙收回,但仍是血淋淋一片。

只见萧翎玉手中铜雀翎一合,缓缓收回袖中,冷笑道:“师姐,你忘了我最擅长的是什么了吗?”说着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李玉真又气又怒,但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她也不好当着这么多同门的面做的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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