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煞是惹眼
顾寸言慌乱的回到了房间,他出来时寒风已经停了,所以即使夜里温度低,也没有把身体里的燥热压下去。
他躺在床上,避免去想刚刚的事情,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无论他用了什么办法也没有任何作用。他双眼紧闭,强撑着入睡。
与此同时,东宫里。
白夜辰喝的有点多,醉醺醺的走到了床前。入眼之处皆是红色,就连着眼前的人也全都是红色。
即使是坐着也难掩她姣好的身材,红色的流苏垂在她的纤腰处,纤细又嫩滑的双手端庄的放在大腿之上。
在全身都是红色的映衬下,更显的那双手白皙,他眸光闪了闪。
他把许安若的红盖头挑掉,露出了一张他初见时就惊艳的脸,只是想到了她和二弟之间的关系。
眼里的光也就短暂的出现了一下,而后消失不见。
许安若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难道他不喜欢这样的妆容吗?这是她精心准备的,温柔似水的眸子也黯淡了些。
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算很熟悉,但是她既然决定嫁给他,就一定会好好对待,所以这次大婚她很认真的挑了嫁衣,扮了个很庄重的妆容。
也是,毕竟他们之间只有权益关系,又哪来的感情呢?
她似乎想的太多了,以至于做些事情都觉得愧疚于他。她不该期望会有感情的,只要家族一切更好,她也算对得起爹娘了。
他们一起举杯,共同喝了交杯酒,而后他自顾自的坐到了床前。他看着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可能跟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同床共枕!
良久,他开口。“以后我不会再来这里,今天是大婚之夜,所以我今晚会留下来,不让你难堪。”他们本就是为了权绑在了一起,他这么说也不为过。
说完之后他觉得唇干舌燥,身体也有了异常的燥热的感觉。
他觉得太奇怪了,以至于没多久他开始难受,想脱衣服试图降下这股热意。
刚搭上衣服的手停了下来,看着一脸淡定站着的许安若,似乎是喝完那杯酒之后就不对劲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太子殿下,不必担心。酒里只是加了点东西,不过并不会对你的身体有害。”许安若见药效已经发作了,不慌不忙的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她只是担心白夜辰不会碰她,所以才会未雨绸缪在他的杯子里下了点东西。结果,庆幸她提前准备好了一切。
正红色的嫁衣掉落在了地上,鲜红一片,像是开在花田里的红玫瑰。
热烈且刺眼。
“你想做什么?”白夜辰眼睁睁看着她慢慢褪去衣衫,只留下了贴身的的一个肚兜,那上面绣了几多荷花。粉粉嫩嫩的,煞是惹眼。
她慢慢的向他走近,他只觉得那荷花离他越来越近,红色的细带子在她的腰间。随着许安若的走动,开始有了细微的晃动,他不自觉得想到可能一扯它就会断掉。
他是被药效迷晕了吧,不再把视线放在那里,移向了别处,看向地面。
“我只是想早日为太子添一个小殿下,让太子的位置坐的更稳。”她赤着脚边走边说,她现在和白夜辰是一条线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只是希望这一次,她就能让白夜辰有子嗣。不是她要剑走偏锋,而是这剑只有偏了,她才能走的更顺。
他本来就没想过要和她圆房,她只能抓住这次机会。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不需要这些也可以坐的很稳。与其说的这么委婉,你不如直接说你就是为了什么才非要怀了我的子嗣。”他冷笑,接着又说。
“至于为了什么,你心里应该一清二楚!”她为了帮助二弟还真是煞费苦心,不惜搭上自己的清白。
就连她也觉得这太子的位置他坐不稳吗?就连一个外人都看的这么清。
父皇啊,父皇!他就真的只是因为宠爱二弟才不想让他离开,还是真的拿他自己当个幌子,好让所有的矛盾对准他,最后让二弟成功上位。
还是说连二弟和她接触都是父皇的意思?他们的算盘打的真响,他偏偏不让他们如愿!
许安若觉得他这样说也没错,她确实也是为了家族,只要家族更繁荣,也不枉她费尽心思这么做了
他勉强站起身,就要朝门外走去,他要去外面吹吹寒风冻一会儿,把这热度散掉。
许安若伸手抱住了他,不让他离开,他如果走掉的话,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她放下尊严在他面前这样,绝不会让他一走了之!
白夜辰双眼赤红的看着她,她抱着他只觉得一阵凉意传来,似乎不那么难受了。“你放开!”但他不想和她圆房,更不想让她怀了自己的子嗣!他吼道。
“我不放!”她有意无意的磨蹭着,隔着衣服她都觉得很烫。她的脸也渐渐变得绯红,也怕对上他盛怒的眸子,看向别处。
白夜辰最终被折磨的受不了了,“那你最好接下来都给我承受住!”
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狠狠的摔向了后面的床上,接着欺身而上。他的吻接二连三的的落在她身上的任何地方,唯独不落在她的容颜上。
红色的床上除了两具身体,还有一个白色的方帕位于正中间。
他咬住了她的脖子,他想一口把她咬死,可见到她的眼泪时却又有点不忍心了。他不想再看到她的脸,大手一挥,本来还在燃烧的几根蜡烛瞬间熄灭。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漆黑,也如她的心一般彻底暗淡了。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为许家牺牲,她有那样的决心,也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可没想到这个代价居然会让她这么痛!心痛,就连身上也这么痛。
她紧抿着唇,不想让自己哭出声,可还是有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传来。她快要撑不住了,眼睛慢慢闭上,不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白夜辰的眼睛开始不再那么赤红,听到她的哭泣声,心里一紧。即便心里对她是有恨的,可他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发泄。
直至她再没有哭泣声传来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慌乱。
他凑近她的脸,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时,才放下心来。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少。
他在她的身边躺好,帮她盖好了被子。他的心境很复杂,他恨她作为棋子能做到甘愿失去清白这种地步。
同时,听到她的哭泣声,他又会心软。
他到底怎么了?明明他们彼此之间只有利用,如果没有这层关系的话,他们也会就此别过吧。
可自己那时偏偏又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她,还是从初见她那次起,他就已经对她上了心。
只是后来知道了她来到他身边其实是另有所图,所以才会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