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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转瞬三年

每一只都已经被火焰烫得熟透,甚至可以直接扒开食用。

少年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垂下的头颅。

此刻,一个胖胖的憨态可掬的道人背过手去踱步而来,看着这地上的鸟雀欣慰地笑了笑。

“霸业少爷的功法进步真是一日千里啊。”

“才只几日不见,又已经有了如此之大的进步。”

——“呵呵……”

王权霸业苦笑一声,不仅没有露出喜色,反倒是现出了几分凄苦。

“我实在太弱了。”

“费管家,你越是这样褒扬我,我便越是觉察到自己的渺小和羸弱。”

费管家微笑着摇了摇头。

“火功的进步本就艰难,比起剑法符箓都更看重天资悟性。”

“霸业少爷您的火功进步在我这老骨头见过的道人里,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了。”

王权霸业又是一阵苦笑。

摊开手,盈盈的火光在掌间浮动。

“费管家,你说我的火功进步与道盟东方家相比又如何呢。”

“只论火功的话当然与东方家老家主仍有差距了。只是论及进步速度的话,基本相当。”

王权霸业仰天长叹一声。

“也就是说,我是再没有出头之日了啊。”

王权霸业自知技不如人。

三年前杨家大婚那天,东方家二师兄林烨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最开始是游街时,那少年不动声色便表现出了凌驾于自己的法力。

只看他的身形明明与自己年纪相仿,但是火功却修炼得出神入化,其功法法力之强,操纵之精细,收放之迅捷,都叫王权霸业望尘莫及。

从那天起,王权霸业将所有的自尊心和傲气都深藏于心,独自回府一声不吭开始操练起了火功。

其实何止是王权霸业?

在那之后几乎所有道人都开始放弃原本所学的符箓,剑法,雷法等功法,甚至连自己珍视的法宝都变卖掉去换取火功典籍。

火功威力远甚于其他功法的谣传一时间风行道界,大量道人深信修道的尽头是火功。

高阶法宝的价格一度大跌,而一本普普通通的火功典籍却是能炒到天价。

而这只不过是因为三昧真火在道盟的昙花一现。

林烨是东方家的外来子弟,他没有纯质阳炎,却能凭借单纯的修炼得到这样厉害的火功,这叫其他道人怎能不动心?

如果他们也能拥有那种层次的火功,以前他们所学习的各项功法都将不值一提,他们单纯凭这火功就能成为道盟中第一流的高手。

而王权霸业这等强者又怎能放弃这变强的机会。

在修道者之中最为刻苦和勤奋的也就是他王权霸业了。

经过这三年的深耕,他不仅已经精于火功,原本的剑法和打坐冥想炼气等道家基础也是一点没落下。

而仅论火功,他就已经超过了东方家的绝大多数弟子。

但他本人却丝毫不满足,仍旧孜孜不倦地苦修着,直到现在仍不停歇。

费管家颔首应道:

“少爷的火功只修了三年,火功本也不是我王权山庄所长,要与纯质阳炎相提并论也实在是太难。”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若少爷不满意,何不将全部心思拿来深耕剑意?”

“毕竟论其剑道,当今世上已罕有能与少爷匹敌之人了。”

——“你说的对。”

王权霸业释然地笑了笑,纵身往内房走去。

费管家驻足在原地望着王权霸业的背影,不禁有些慨然。

“当年东方孤月的爱徒,真是将道盟的风向带乱了啊。”

“雷法世家不去修习雷法,风法名门不去苦修风法,符箓的大家也不注法绘符了,人人都以为自己能习得传说中的火功秘法……可是又有几人能有那个少年的天资?”

“连自己都看不清,又如何能看清前路?道盟年轻一辈竟都是如此好高骛远之徒,未来道界势必功力式微。”

“只有少爷和其他几位名门之子尚且恳奋,还没有忘记先前所学的东西,也懂得回头是岸。”

“家主的身体已是一天不如一天,道盟的未来,就在少爷他们的手中了吧。”

王权霸业不声不响地回到内室。

一进门,没有什么金碧辉煌的布置,没有什么豪华气派的陈设。

有的只是被漂白的四壁,陈旧的家具,以及——满满一书架的火功典籍。

这三年来,由于太过神往林烨的火功,王权霸业无数次地幻想自己通过努力能与他达到同样的境界。

但如今再看自己的水平,王权霸业感到的只有羞愧。

“我王权霸业不是他,也成为不了他……”

“既然如此,我就做回我的王权霸业吧。”

王权霸业将火功典籍放回到书架上,望向窗外的悠远苍天。

“不知道那些老朋友如何了呢。”

在不久之前,杨家的杨一叹到王权山庄来作客,向王权霸业私下提出了邀请。

他们年轻一代的道人都不想服从长辈执掌道盟的安排,对权术的勾心斗角也没有兴趣,于是想自发建立一个自由的道人组织。

不为争名夺利,只为周游天下,行侠仗义。

王权霸业虽然心中很是向往,但因为心中有对林烨的执念,又觉得自己的道行终究太浅,决定缓些时日再加入他们。

再过几日自己就要离开王权山庄了。

对此不仅是家主王权守拙,就连费管家都不知情。如果得知自己不顾家业的话,他们应该会急得跳脚的吧。

但是为了继续变强,除了与强者为伍,王权霸业没有其他选择。

—————

东方世家,神火山庄后庭内。

“林师弟,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是师姐,你得叫我秦兰师姐才行!”

“是是,秦兰。”

“什么是不是的,是秦兰师姐,不是秦兰!”

“你怎么这么喜欢计较自己的名字啊,秦兰。”

“你……?!”

宽敞的后院,莺歌燕舞,花草丛生。

一方水塘折射出夕日的红影,院前是四盏石凳和一方茶台。

即便不沏茶,花香也会先茶香一步窜入鼻腔,叫人心醉神迷。

一名含着糖葫芦的少女正在气冲冲地训斥着心不在焉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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