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潜移默化

罗玉珠调查仙教神药的事情，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她通过神药一些线索，调查出了一批涉事人员。其中还包括一些冰阳府的高层。至于仙教教众涉案的事情，反而是小事情。

这些涉案的高层，大都是原来冰阳府从属雪山帝国时，雪阳府的贵族。但随着定山王朝入主冰阳府，这些旧贵族颇受打压，一些人虽然还在冰阳府任高层，但慢慢的被边缘化，不受重用。之前冰阳府中军参军吴军兵变的事情背后就有这些人的影子，冰阳府司御李酷在审讯吴军等人的过程中，牵连了一大批人，这些被牵连的人中，大部分都是这些旧贵族的人，只是后来瘟疫来袭击，方慧月的冰阳府执政重心改到对抗瘟疫的上来，这些涉案的人员也就搁置起来。后来瘟疫造成人员减员实在太多，造成冰阳府的政事流通不畅，为了增加人员，方慧月除了将一些重犯斩首示众之外，其他的只是受到牵连的人，都官复原职了。

官复原职的这些人，对于府衙赦免自己，并没有所感恩，反而怨恨起方慧月，李凡等人来。说他们是定山王朝是侵略者，入侵了雪山帝国，占据了冷阳府，冰阳府，这次瘟疫天灾就是上天示警，是上天来惩罚这些定山王朝的侵略者。其中一部分，除了发发牢骚和心中的怨恨，还做起实事来，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利，和仙教合作，趁着瘟疫来袭的时机，除了大量的囤积粮食，药草等物资，还通过隐藏的手段来生产精神幻药，并通过仙教的教众宣传神药能对抗瘟疫，使得冰阳府的大量百姓的食用神药，致使百姓的精神和身体被这些人控制。只要时机一成熟，他们就又会发生叛变，推翻定山王朝在冰阳府的统治。

按说由于方慧月和李凡等人，在冰阳府立足未稳，势单力孤，实力不足，再加上定山王朝的大部队都在冷阳府，冰阳府只有一少部分的军队在冰阳府驻扎，只要仙教神药将驻扎冰阳府的这一支定山王朝的军队给控制住，雪山帝国旧贵族的这伙人，把冰阳府的天再翻过来也有比较大的胜算。只是府衙的反应迅速，在神药快速传播的过程中，就立刻让罗玉珠着手调查，而且罗玉珠也不负重望，在短短的一周之内，就取得一些成果。

罗玉珠将调查的阶段性成果汇报给方慧月，方慧月道：“你说这些神药的生产，传播都是雪山帝国旧贵族的影子？”罗玉珠道：“通过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是的。”方慧月道：“这伙还真是贼心不死啊。”罗玉珠道：“我虽然掌握了一些线索，指向这些人，但并没有真正的证据表明就是他们做的，他们在我们调查的过程中，也做了大量的毁尸灭迹的动作，致使很多的调查都陷入了被动。还就是我们调查的人员中，也有很多他们的人，每当有一些进展后，正要顺藤摸瓜，他们就会提前得知消息，销毁证明，逃之夭夭。”李凡则道：“既然知道是那些旧贵族做的，我看这调查就不要继续下去了，中止算了。”罗玉珠道：“刺史大人，调查中止可不行，这些人贼心不死，只要拿到证据，非得让他们皮掉一层不可。”方慧月也不解李凡会让罗玉珠调查中止。李凡解释道：“现在府衙正缺人手，如果调查继续下去，就会有一大批的人员涉案，到时候屠刀一起，肯定血流成河，人头滚滚。”方慧月惊讶地道：“官人什么时候变得仁慈了？当初一出手就是几千万的人，现在反而不敢杀人了？”李凡道：“非是我变得仁慈。而是此一时彼一时。我们在冰阳府立足未稳，人少力孤，再叠加瘟疫的影响，我们从云萃县带过一些人中，也减少了许多。我们虽居高位，但是下面大部的人有异心，并且时时想着反叛的事情，就算是杀了一批，又如何，再换上来一批人，就没有反叛之心了，我们要想长久将冰阳府统治下去，不能只靠武力压服，要换一些思路来，将这些旧贵族的人向往雪山帝国的心扭转过来，让他们为我们所用。”方慧月若有所思的道：“那具体怎么操作呢？”李凡道：“一是要重用一些冰阳府的旧贵族的人，但不能在冰阳府重用，而是调往他处，比如与象阳府官员进行互调，将冰阳府的人调往象阳府，接受定山王朝的文化熏陶，慢慢的认同定山王朝，同时将象府的人调到冰阳府，填补他们留下的空缺。”方慧月道：“这个你不说我也做，只是以前没有腾出手来做这件事情。”李凡接着道：“不能让这些旧贵族的人闲下来，闲则生乱，得给他们找一些事情来。”方慧月道：“具体说说。”李凡道：“旧贵族为何会向往雪山帝国，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在雪山帝国的时间身居高位，得利无数。但现在却被边缘化，还时不时有莫名的事情受到牵连，生命受到威胁，这才使得反叛之心日重。与其让他们天天在家焦虑，不如让他们都行动起来，无心想叛乱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冰阳府与雪山帝国周边的府镇有海盗无数，不如将他们组织起来，专门去清剿海盗。”罗玉珠道：“那不就给这些人立功的机会了，他们有功劳，叛变之心是否会更重了。”方慧月也有此顾虑。李凡道：“只要他们时时想着建功，就会慢慢的将心转变过来，要知道他们建的是什么功，是定山朝廷的功，只要时时想着定山王朝，就不信不潜移默化了他们。他们有了目标，就不会天天想着被猜忌。再者那些海盗大都是雪山帝国的人，让他们去清剿海盗，不就是打雪山帝国吗？杀雪山帝国的人多了，你说他们会把自己再当成雪山帝国的人吗？”方慧月点头道：“官人的想法很好，我觉得可以实施。冰阳府在短时间内是无力再进攻雪山帝国了，需要休养生息，稳固成果。把这些旧贵族的派出去清剿海盗，一方面调离了府衙中心，就算是他们再生叛变之心，实施起来也是缓慢。另外一方面也给了他们机会，彻底融入定山王朝，为定山朝廷所用。”罗玉珠也被劝服了，表示同意，但同时的道：“我们的调查，不能立刻停止，虎头蛇尾，需要抓到一个重量级的人，杀一儆百。否则府衙的天威何在？”方慧月同意道：“可以，但不要扩大化。”罗玉珠道：“还有就是已经吃了神药的百姓，需要医治，这就需要大量医治人员和药草等物资，需要府衙进行调配。”方慧月道：“关于医治人员的事情，你和灵雪两人拿出一个名录来。至于药草等物资，因为瘟疫则比较紧缺，冰阳府也拿不出过多的药草。我看这样，能不能先让研究人员研究一下，能不能不要药草就能治疗的方案。”罗玉珠道：“那我去找找相关的研究博士们，听听博士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