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雷极的计谋
白术走了,战星心中自是难过,但眼下也只得先不管他,还有一件事战星必须去做。下定决心后战星来到乌氏兄弟隐避之处,正是昔日的莲溪村。
莲溪村之前遭过袭击现在正是安全之处,把乌氏兄弟藏在这里再好不过。
“战公子,你来了,好久不见!”乌颜齐还是一贯的热情。
临溪端上一壶战星最爱的莲心酒笑盈盈的说道:“战大哥,这是今年的新鲜莲子酿的,你快尝尝是否清甜?”
战星接过酒盏一饮而尽并未多言,临溪是个聪慧剔透之人,一看战星的样子知道是有事而来,告退道:“战大哥,你与乌家两位大哥好好叙叙旧,我去给你们备些酒菜。”
乌颜齐心细也是早已发觉战星的异常,待临溪走后迫不及待的问道:“战大哥,可是有我族人消息。”
战星微微摇头,乌颜齐镇定一笑道:“是我心急了,没事,反正我神医族人向来淡泊,凡事不强求,随缘就好!”
乌颜烈性子急但却和其弟一样心思开阔,附和着说道:“战公子不必为难,能寻到最好,真寻不到也不强求,族长时常教导我们万般皆是缘,以前是我太过执着了,直到来到了这里才有机会静心宁性回想起谷中的日子和族长的训言,我神医谷人当秉承族训以治病救人为先,不可枉害性命,倘若真有一天寻到族人也断无复活族人的可能……”
乌颜烈说到这里欲言又止,战星忙向乌颜齐投去寻问的眼光,乌颜齐接着说道:“战公子有所不知,我与大哥在这里修养这么多时日,一是避祸,二是静心潜修,当心静下来很多事就看清了,现在我族人灵识已灭独肉身残存,不过既然是想要这具躯体肯定是有人想借壳复生,这样也好倘若有一天我们遇到了那复生之人我们也决不会取其性命,就当是我族人还活着,神医谷本就以治病救人为先,能以自身救治他人也是求仁得人。”
听乌颜齐兄弟二人这样一说,战星除了心中感佩更是无地自容,羞愧道:“二位之见非我这种俗人所能领悟,然天道法则不可无故伤人性命,世间更没有这种以命换命之悖逆之事,是我有愧于神医族,我必定会给二位一个交代。”
说着举起酒杯道:“今日我以莲心酒为敬,二位拥有一颗至真至纯之心,犹如此莲心不染纤尘,战星佩服!”
三人举杯一饮而尽,战星告辞离开,从莲溪村离开的那一刻他更加坚定了心中所选。
连日来战星都躲在星尊府闭门不出,世人皆知他爱清静鲜少有人打扰,只有星风翼时不时的来探望。
每次来都是那句:“战大哥多谢你救回心儿,以后只要是战大哥吩咐的事风翼无敢不从。”
惹的战星也是躲之不及,算算时间想着星风翼又该登门道谢了,战星连忙溜之大吉,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突然眼睛一亮追上前面的白衫男子喊道:“白术!”
那人转过身来却是旁人,战星连连道歉:“抱歉,认错人了。”
战星猛烈的摇着头郁闷道:“你对我施了什么术,满脑子都是你。”
不巧躲在空间夹层的白术此时正好打了一个喷嚏,嘟囔着自言自语道:“无聊,连个打架斗嘴的人都没有,也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
“天魔大人,您在哪,再不出来可就出大事了!”是魔影在外面大喊大叫,白术这些天躲在空间之角搭建的空间夹层之中隔绝外界一切消息,连魔影都感知不到任何气息,要不是刚刚一个喷嚏白术从自眠中清醒怕是要错过了魔影所说的大事。
“什么事!”
白术的突然出现着实给魔影吓了一大跳,定了定回复道:“三日后星尊就要和战公子大婚了!”
白术假装不在意,高抬着头嘴硬道:“我当什么大事,他爱和谁大婚和谁大婚,关我什么事,打扰我美梦,你活腻了!”
一面说着,一面手指成拳都快把骨头捏碎了,见白术脸色铁青就要发声,魔影吓得直呼:“大人饶命,您继续睡,我走了!”
说着一溜烟跑了,幸亏跑得快,不然遭殃的就是他了。
逃出十丈之后魔影躲在暗处望着刚刚白术站立的那个地方轰隆一声巨响扬起十丈尘土,大呼庆幸:“万幸,万幸,果然一个两个都是这爆脾气,没一个好相于的。”
“听说了没,最近星都城可不太平,没事还是少出门。”
“怕什么,那人不是专挑修行之人下手吗,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抓我们干嘛。”
“话虽如此,可是听说那人残忍至极,为了提升修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谁知会不会打我们的主意,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今日的街头似乎有些异样,战星这一路走来已经听到好多这样的传言。
“他们口中的那人究竟是谁?难道雪落这几日忙得不见人影都是因为此人?都怪我整日躲懒,什么事都不知道。”
战星又在心里一阵自责,径直向着城外十里的无极宫走去,看来定是去寻找人们口中的那人了。
“无极宫,气派倒不小!”战星看着眼前一座气宇轩昂的宫殿,斗大的牌匾之上写着“无极宫”。
两把弯月刀左右悬挂装饰着门楣。战星多看了两眼弯刀心中嬉笑:“倒是新奇从未见如此装饰,不过看上去怎么有些眼熟?”
不待战星多想,只听得耳边呼呼风啸,那两柄弯月刀双双向战星飞来,贴着耳边呼啸而过。
“有些本事!”战星心中窃喜看来今日有场恶战,正好解解闷,这些日子不仅是白术连战星都憋坏了。
“来者何人!”一声呼喝接着齐刷刷从殿内飞出一队人马,分两列对站,阵仗倒是不小,不过战星还未放在眼里。
对着领头的说道:“叫你们主事的出来,我不为难你们。”
那领头的弟子回道:“打过我们再说!”说着丝毫不给战星说话的机会。
上来就动手,使长枪的、铁链的、双剑的、铁锤的、飞盘的……简直是十八般兵刃齐上阵,万门万宗各显技艺,看得战星是眼花缭乱。
直呼头大:“这究竟是何路数,从未见过如此杂乱无章的家族宗门。”
管它是什么路数,强者为尊,星魂剑一出谁与争锋,万剑齐舞以一敌百,不消片刻就将这些弟子打趴下了,一个个伏在地上哀嚎连连。
“都起来,忘了宫规了吗?只准战不准退!”刚刚那个领头人想要再次组织起众人抵挡。
突然身后传一来一声命令:“雷凛退下!”
那个被唤作雷凛的立刻退向一边不敢再作声。战星看清眼前人,摇头轻笑道:“果然是你!”
此人正是那日与战星为难的雷极,只是雷极似乎记不起战星,直直看了半天答道:“为了钻研修行,我雷极得罪过无数人,你认识我也不奇怪,不用告诉我你是谁,我不感兴趣,正好送上门来了,陪我练练,有助于我修行。”
雷极的一番话让战星大开眼界,心中叹道:“世间还真是这样的专心的痴人,除了提升修为,对什么事、什么人都不在意。”
倒叫战星佩服拱手说道:“能心无旁骛,专注修行,修为自是精进高于常人,只是世间修行之路不计其数,但无论如何都不能以伤人性命,残害他人为径。”
雷凛也发现在战星就是当日他们撞见的那人,连忙向雷极耳边吹风:“宫主,那人就是当日战姓之人,您别忘了雷家能有之日和他脱不了干系。”
雷极摆摆手示意雷凛不必再言,似乎也想起来了,只是当日他就已言明他这一生只对修行感兴趣,不耐烦的打着哈欠说道:“废话真多!”
雷凛吃了瘪不敢再多言,战星见此对雷极莫名的多了一丝好感,便问道:“敢问宫主之前抓来的各宗门弟子去哪了。”
雷极左看右看用手指指点点说道:“一群草包都在这。”
原来那些被自己刚刚打叭下的就是各宗门弟子,难怪五花八门的。
战星不禁摇头苦笑:“竟然都是草包,对你也无用处不如放了吧!”
战星话一出口,那些刚刚还躺在地上起不来的弟子争先恐后的爬了起来,一面冲着战星吼道:“谁要你多管闲事,我们是自愿留下的。”
一向苦苦哀求雷极说道:“宫主就让我们留下吧,求求你不要赶我们走。”
战星心中惊疑:“这是怎么回事!”
雷凛高昂着头不可一世的说道:“看到了吧,不是我们强留他们,是赶都赶不走。”
其中有一个弟子也挣扎着站在战星前面说道:“这位公子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真是自愿留下来的,雷宫主虽然性情古怪但修为高深,且专于此道,我们跟着他能提升修为,如今星界修行一派凋零,难得有雷宫主这样能带领我们的人,我们当然要跟着雷宫主一起壮大修士一族!”
“是啊,是啊!”其余弟子也吩吩咐喝。
战星心中似乎明白了:“原来如此,如今星力衰微,雪落此前又取缔灵宠断了修士一族最后的星力来源,原本那些世家大族都在星尊手下任职自是衣食无忧不思进取,可是这些小宗小门之人再也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想到这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只是又想:“不知这雷极有用什么办法能让这些人提升修为死心塌地的跟着。”
“你还打不打,不打我回去继续修炼了。”见战星半天不动雷极不耐烦了。
战星忙道:“不打,打架多累啊,雷兄我也痴迷修炼,不知可否指点我一二。”
雷极一听乐了答应道:“修炼一途本就不能闭目塞听,正好可以相互切磋,共同精进。”
雷凛一听连忙阻止道:“宫主不可,您别忘了他与雷家的仇。”
雷极怒道:“住口,雷家的仇与我何干,再敢阻我修行,逐你出宫。”
雷凛顿时闭嘴敢怒不敢言,但看他脸色想必战星是彻底得罪了他,有圣言:“勿轻小事,小隙沉舟;勿轻小物,小虫毒身;勿轻小人,小人贼国。”
不知这小小雷凛今后是否会翻起风浪。
“受教了,我一直苦练天火、地渊,天火攻击尚可,只是地渊防御总是差了点,所以这攻守不能平衡,我就无法继续练阴阳诀。”雷极终于解了心中困惑。
原来刚刚战星发现雷极也在练阴阳诀,就从中指点一二,说道:“阴阳诀至高境界乃是能达到阴阳逆转,生生不息之境。你先练好天火、地渊,以后有机会我再细说,对了,你刚才所说地渊和我理解的背道而弛,地渊的博大不在于单纯的抵御攻击,而是要放弃抵抗,将一颗心低入尘埃,以地力之广博去接收、包容、化解。”
二人相甚欢,大有惺惺相惜之态。
“去杀了他!”雪落玉口一张声音虽不洪亮但却不容反驳,魔影接到命令后一刻不敢怠慢,匆匆上路。
近日种种传言早已雪落早有耳闻,以她的耳目自然知道这些被抓走的弟子如今在无极宫都安然无恙,但以她的心思又怎么猜不透这些人想干什么呢。
凡是想打破星界现有的宁静,妄图挑起各修行宗门的心思,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打天星石的主意,枫雪落都不会容忍他们的存在。
“不好,天星怎会在此?”魔影悄悄潜入无极宫竟发现战星正与那雷极一处,二人研讨修行之术相谈甚欢。
魔影手指在空中比划一阵向雪落传递着消息。
“战大哥怎会在那?”雪落接到消息的第一反应竟和魔影一致,思考片刻做出决定。
以秘术传信给魔影道:“你守在那里,等战大哥离开后再动手。”
魔影接收到信息后一点也不开心,嘴里嘟囔着:“好心计的丫头,什么坏事都背里做,可怜的天星这一世竟被一个小丫头玩弄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