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见家里人
按照许清如给的地址，两人来到许家宅子。
许清如仰头看去，心里升起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小时候的事，那段对她来说既温馨又痛苦的回忆，而那一切就发生在这栋房子里，也是她最不愿意触及的东西。
时隔多年，她从国外回来都不曾踏入这里一步。再来到这好像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她感觉曾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身旁的凌恩施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了，不舒服吗？”
许清如摇头，“没有。”
凌恩施伸手搂住她瘦弱的肩膀，“进去吧。”
许清如看了眼搭在肩上的大手，感受道大手上传来的温度。
两人一进门，一个穿着旗袍，长相秀丽，气质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迎了上来。
她热情地说道：“小如回来了，你爸爸一直在等你过来呢。”继又看向身旁的凌恩施，“这就是恩施吧，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
凌恩施礼貌地点头，“谢谢。”
许清如冷着一张脸，显然并不打算搭理她。
江鸣玉看到许清如这个样子一笑而过，心里却愤恨地骂了一句。
她朝身后的人招手，“文文，快过来见见你姐姐和姐夫。”
许惜文很不情愿地走过来，“姐，姐夫。”
凌恩施冲她点头，“你好。”说完还不忘偷瞄一眼许清如的脸色，只见她的神情越发冰冷，直接掠过许惜文走进去。
“你！”许惜文一双眸狠狠瞪着许清如，居然敢无视她！
傻子都看得出来许清如对江鸣玉母女俩的态度，凌恩施觉得许清如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他走到许惜文面前淡声道：“抱歉，清如今天心情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江鸣玉微笑：“不会不会，文文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对吧。”说着她牵过许惜文的手，暗地里狠狠地掐了一下她的手心。
凌恩施进去后，江鸣玉低声警告她，“给我老实点！”
许惜文愤愤道:“妈，你看许清如什么态度，凭什么我要那么好的态度对她，她算个什么东西！”
“文文！你越来越不懂事了！许清如再怎么样也是你爸的女儿，你的亲姐姐，你不尊重她落在你爸眼里会是什么你知道吗？！”江鸣玉给她分析利弊，“你面子做足了，怎么回应是许清如的事，有错处也落不到你的头上。”
江鸣玉很清楚许北廷的心里始终有许清如一席之地，就算自己再怎么不喜欢许清如也不能明面上表现出来。
许惜文嘟着嘴:“我知道了。”
沙发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五官立体而端正，眉宇之中透露着一股威严，正是许清如的爸爸许北廷。
他听到动静侧过头，炯炯目光先是看向许清如，随即落到凌恩施身上，“你们来了，坐吧。”
许清如拉着凌恩施坐在左侧的沙发，和许北廷相隔有些远。
许北廷看到许清如这个动作心中顿时一涩，小如还是不愿跟他亲近。
他动了动嘴角，“这是你回国第一次回家里，一会吃个晚饭再回去吧。”
许清如轻轻应了一声。
许北廷开始打量凌恩施，模样是不错，毕竟是当红明星，和凌元正长得倒是很相似，他道：“你随我来一趟。”
凌恩施知道终究少不了要被盘问，爽快地跟上许北廷的步伐，“好。”
两人走后，客厅里只剩下许清如，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客厅里的布局，早就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样子。
这个家的女主人早就……不是妈妈了。
“这个装修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妈妈在的时候好看？”许惜文眼带嘲讽，居高临下地睨看许清如。
“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妈妈选的，这个家没了你和你妈妈，我住得很开心啊。”
许清如眸色微沉，手不自觉握紧，声音冷到了极点，“你想说什么。”
许惜文娇笑两声，“许清如，你别不懂装懂，这个家早就不是你的了，即使爸爸心里有你，你终究是个外人。”
“就像你死去的妈一样，永远不可能再回来！”
“啪！”
许惜文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许清如，“许清如，你敢打我！”
她扬起手准备打回去，速度没许清如快，又结实地挨了一巴掌。
“啊！贱人！”一连被打了两巴掌许惜文气得恨不得拿刀子捅回去。
她从小到大还没挨过一次打，许清如今天居然打了她两巴掌，叫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文文！住手！”刚从厨房出来的江鸣玉恰巧看到这一幕，她连忙上前拦住许惜文，却看到她脸颊两边的红印子，“你这脸是怎么了？”
许惜文指着许清如大喊：“妈！许清如这个贱人打我，还打了我两巴掌！”
江鸣玉知道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毕竟许北廷就在书房，一会让他看见了可不好，“清如，你为什么要打文文啊？如果是文文犯了错阿姨在这里向你道歉！”
“江鸣玉，你可真会装，当初我妈妈收到的那些照片你时发的吧？”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妈妈就是因为看到江鸣玉和爸亲密的照片才会毫不犹豫地从十楼跳下去。
妈妈正巧摔落在她面前，温热的鲜血溅了她满脸，妈妈狰狞扭曲的尸体就横在前面。
那一幕她永生不忘。
“清如，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江鸣玉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不敢和许清如对视。
许清如冷笑，“呵，你怎么可能听不懂，事情分明是你做的，为什么不承认?”她一步步逼近，狠狠地抓起江鸣玉的手腕质问。
许惜文正要上前推开许清如，恰好看到凌恩施和许北廷的身影，她跑到许北廷身边委屈地哭诉：“爸，姐姐她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两巴掌，妈妈还想替我道歉，姐姐还不依不饶。爸你要是来晚一点连妈妈都可能挨打呢。”说完，许惜文拼命挤出两行泪水，让自己看上去更可怜一些。
许惜文这番话将许清如说得如何暴力和不讲理，凌恩施听到这话不悦地皱起眉头，事实果真是如此吗？
“小如，你做什么！还不放开你江阿姨！”许北廷却没想那么多，他冲许清如呵斥一声，眼睛里满是怒火。
江鸣玉反手握住许清如的手，解释道:“北廷，你误会了，清如这是在跟我说话呢，哪有想打我。”她温柔地抽出手，揉了揉发红的手腕。
许北廷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以为江鸣玉是在为许清如开脱，许清如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来文文说的话并没有错。
“还不向你妹妹和阿姨道歉！第一天回家就打你妹妹，像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