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初恋

二五眼今天早上吃的有点多，看完新闻以后就到处转转，她转到阿银工位时发现阿银正托着腮沉思呢。二五眼敲了敲桌子，阿银竟然没听见。

此时阿银正在回想着和郑经理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她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是她认为自己和郑经理才是初恋，她觉得这是自己第一次恋爱。虽然自己情窦初开的时候也有过恋爱对象，因为那个对象家里穷父亲不同意没有成。但是自从和郑经理有了这层关系以后，她才认识到以前那算什么恋爱啊？那根本就不叫恋爱，跟郑经理这才叫恋爱，这才是自己人生中第一次恋爱。她知道别人背后都在说她的闲话，但是她不在乎，她知道二五眼老板对她好、支持她。这份恋爱、这份感情也算是到这座城市以后，自己得到的一份儿礼物吧。虽然因为跟郑经理的事闹得家里鸡飞狗跳，但是这一切都值得，这段情让自己体会到什么是男欢女爱、什么是真正的爱。再说了一开始自己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公司的利益，没有什么可令人质疑的，如果没有自己跟郑经理现在这种关系，公司的这项新能源设备配套业务根本就不会这么顺利的拿下来。

二五眼又敲了敲阿银的办公桌，这次敲的力度大了点，吓了阿银一大跳，她噌的一下站起来，立刻从幸福的时光回到了现实。二五眼说：“走神呐，是不是一不留神又掉进郑经理的蜜罐里啦？我这都敲两回了你才听见，陷得够深，小心被郑经理的蜜罐给泡成了蜜饯，齁死人。”阿银满脸通红的说：“没有、没有。”是二五眼敲击办公桌的声音，瞬间把阿银拉回到现实。现实是上班还好一点，下班就是灾难，回到家每天都跟上战场一样，自己现在已经不想回家了，不想看到老公那无知的嘴脸。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她嘴里却说：“我正在想怎么做计划呢，您有何吩咐？”阿银的表现二五眼看的很明白，但是没有戳穿她。直视着她的眼睛说：“过来咱们开个小会。”阿银点着头说：“我把文件收拾一下马上到您办公室去。”二五眼没说话扭头回办公室去了。

二五眼走后，阿银一边收拾着桌子上需要受控的文件，一面反复的跟自己说，自己没有私心，跟郑经理好既是工作需要，又是一种缘分，这种缘分使自己懂得了什么是恋爱、什么是初恋，那种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结合根本就不算恋爱，充其量就是一个雄性和一个雌性到了成熟期、该发情的时候就发情了，然后很恶心的苟合在一起，美其名曰是合法婚姻，其实想法南辕北辙、同床异梦！想到这里阿银的心里又诗情画意的幸福起来：

她记得灯红酒绿那一晚男欢女爱、颠鸾倒凤、彻夜承欢、刻骨铭心，她享受到了做女人的快乐，她想一辈子只爱郑经理一个人！阿银现在随时可以进入幸福的蜜罐里转一圈。正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朱经理打过来的：“喂，我说阿银小姐您老人家今天怎么啦？从楼道那边走到这边几步道呀，用不用我过去背你过来呀。”阿银赶紧说：“马上到、马上到。”然后一路小跑来到了二五眼的办公室。

今天上午二五眼召开了一个小小的核心会议。只有二五眼和阿银、朱经理三个人参加，会议的主题是：签订了新的业务合同需要招聘新员工。二五眼说：“我们第一步的工作完成了，合同签订了，接下来朱经理的精力要分一部分到生产一线这一边，毕竟马大条还比较年轻，你抽时间带带他。”朱经理说：“没问题，您放心吧，我只要不出差就和小马一起干活。”二五眼接着说：“但是我们现在需要招聘懂技术的新员工，这个招聘新员工的任务就交给阿银来完成吧。”阿银说：“我提个建议，能不能让朱经理在条件允许的条件下帮助我完成，我一个人完成有困难，因为我不太懂技术，害怕招上来的人不合适。”二五眼面向朱经理问道：“你的意见呢？”朱经理说：“那好吧，我们两个人一起来招聘吧。”阿银说：“朱经理是咱们公司的多面手，他既懂技术，又懂市场。他看上的人一定是没有错的。”朱经理说：“好，以你为主、以我为辅，我全力以赴支持你的工作。”二五眼说：“很好，其实阿银在看人方面眼光也比较准。我信任你们，这个招聘工作就交给你们共同完成吧。”

通过几轮儿的招聘工作，终于确定下来一名比较合适的女员工。这位女员工的名字叫李玲玲，河北省农村人，从小到大就是邻居家的孩子，学习能力强，非常优秀。李玲玲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她学的专业跟公司的新业务也比较对口，而且性情活泼，阿银看到李玲玲第一眼就非常满意。

阿银将李玲玲带到了马大条的工位。对李玲玲说：“这就是你的师傅，他是马大条，咱们公司的工程师，你叫他马工就行了，或者你称呼他为师傅也行，今后你就跟着他。”阿银笑着看了看李玲玲，然后对马大条说：“大条，这是咱们公司新招聘来的李玲玲，她是学机械制造的，跟咱们还算对口，老板说交给你来带。”马大条站起来说：“阿银姐，你别管了，接下来的事我来办。”李玲玲赶紧毕恭毕敬的冲着马大条鞠了一躬，用甜美的声音对马大条说：“师傅，今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阿银笑了笑说：“强将手下无弱兵，我相信李玲玲在马工的带领下肯定会在短时间内做出成绩来的。”阿银扭身朝自己的工位走去，留下来马大条和李玲玲。马大条指着旁边的办公桌对李玲玲说：“这个工位就是你的，今后你就捱着我坐，有什么事儿你就问我，咱们这儿的工作既不紧张也不复杂，但是外行他干不了。”李玲玲谦虚的说：“师傅今后我就跟着您了，我是个粗线条的人，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就这样李玲玲成为了科技公司的一员。

科技公司的李玲玲五官端正、身材好，但是因为没有本市户口，一次一次的恋爱失败，打击的她遍体鳞伤，这不嘛，这次恋爱又失败了，公司的人都下班回家了，她也不走，由于失恋了下班没地方去，就每天早来晚走的，几天来茶饭不思，越来越瘦。

二五眼察觉到这个新来的员工李玲玲自从来到公司以后的变化，就找来了阿银问道：“那个新来的员工怎么回事，我看她瘦的厉害， 你过去问问她来到公司以后是否适应，或者说跟着马大条是否适应，如果是主动减肥告诉她这样下去会免疫力低下的，不要继续减肥了，如果是疾病或者不适应咱们公司的环境，就早一点退出，不行的话就不要勉强。”

转天午餐的时候阿银来到李玲玲的身边，两个人边吃边聊。阿银问李玲玲：“你来公司一段时间了，感觉怎么样啊，喜欢公司的文化氛围吗？”李玲玲说：“喜欢、喜欢，尤其是我师父、马哥人特别好，阿银姐，不好意思啊，我想问一个与工作无关的问题。”阿银说：“没问题，只要我解答的了就行。”李玲玲小小的声音问道：“马哥有女朋友吗？”阿银多聪明、多有生活呀，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笑着说：“怎么？看上师父啦？我跟你说，千万可别找他，他特别不着调，而且他离过婚。”李玲玲说：“现在这年头离过婚算什么呀，我挺喜欢他的，最主要的是我又失恋了。”阿银听了以后，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最近这么瘦了。拍拍李玲玲的肩膀说：“李玲玲，你还是缘分没到，这缘分要是到了这些问题就没有了，你要多参加工作以外的活动，增加活动范围，自己大学的同学呀、朋友呀多联系，早晚能碰上合适的。”李玲玲一听阿银的话，心里就更加难过起来。她说：“您快别提自己认识的了，我第一个男朋友就是我自己认识的，那年我才19岁······。”

那一年李玲玲19岁正在上大学。跟她住上下铺女生安娜准备过生日，安娜的家庭条件非常好，每年过生日都会在大饭店里开派对。这一次同学邀请了李玲玲，那天晚上安娜对玲玲说：“我们开派对的时候，女生都是要换上漂亮的裙子，就是那种类似于晚礼服那样的，比较华丽的裙子，你也穿一条裙子吧，你的身材那么好，穿上漂亮的裙子一定非常漂亮，那也算给我捧捧场啊。”李玲玲说：“我没有裙子呀，我从小长这么大还没有穿过裙子，我们那里的人不兴穿裙子。”安娜说：“没有裙子可以买呀，你带着我去买裙子，我帮你挑最适合你的裙子，保证你穿上很漂亮。”李玲玲没有说话。心里想：这可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如果有钱那不就买了吗？问题是自己没有钱呐。这时天色已晚，两个人也没再说什么，就睡觉了。

过了几天，在开派对的前一天晚上，安娜又问她：“玲玲你买裙子了吗？”玲玲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我还没买呢，这些日子我的笔记记的不好，我在抄笔记，所以我也没有时间去买裙子，这一次要不就这样吧，下次我一定要买个裙子，如果说你感觉我没有裙子去开派对、丢你的脸的话这次我就不去了。”女生说：“哪里的话，你那么漂亮，你不穿衣服都漂亮。”说完就呵呵的笑起来，安娜其实就是一句开玩笑的话，可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李玲玲当真的说：“啊！不穿衣服不就是裸体了吗？我没有那么不要脸，我哪能不穿衣服呀。”说着就用那两个粉嫩的小拳头在同学的后背上捶起来，安娜咯咯地笑着。然后对她说：“那我生日的派对你就必须去呀，不管怎样你千万不要不穿衣服啊，你要是不穿衣服，那警察来了就把你逮走了，罪名是什么呢？是生活作风问题、有伤风化罪。”玲玲说：“你要是不说话，能拿你当哑巴卖了吗？”安娜说：“那你就一定要去啦，我把地址发给你，要不然我叫我叔叔的车来接你？”玲玲说：“不要不要，我自己去就行。玲玲心里想自己穿那么破的衣服，哪适合坐小汽车呀，还是自己去比较好，李玲玲此时的心里是非常自卑的。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一次生日派对上，她遇见了自己这一生中第一位所谓的白马王子，从此她就陷入其中了。

安娜的生日派对上，玲玲紧张的要命，她是第一次参加派对，因为她是从农村出来的，根本就没听说过派对这件事，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别人都穿的光鲜亮丽的，只有她穿了一身洗旧了的运动装。

派对开始以后，安娜拉着李玲玲来到大厅的中间位置，大声的对大家说：“我给大家介绍一位新朋友，她就是李玲玲，我们俩在学校宿舍里住上下铺，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安娜介绍完了以后，大家热烈鼓掌，有的同学还吹起了口哨，这时在人群中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孩子用一种特殊的目光看着李玲玲，这个男孩就是李玲玲的第一任男友小贾。在派对上玲玲认识了小贾，她听同学说小贾的大伯是个承包商，包揽了本市所有重点工程高层的轻包，他的爸爸和叔叔都跟着大伯干，尤其是小贾更是大伯的得力助手，因为大伯没儿子，基本上小贾就是大伯的接班人。

小贾主动走到李玲玲的身边搭讪：“你也是一个人来的？”李玲玲说：“是，我是外地的，我在本地没亲戚也没朋友，我是一个人来的。”小贾说：“不能这么说，你来参加安娜的生日派对，安娜就是你朋友啊，再说了，今后我就是你朋友啦。”玲玲满脸通红的说：“是呀、是呀。”这一天晚上是玲玲自从来到这个城市以后最高兴的一天，小贾带着她跳舞，带着她喝香槟，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坐在一起，同学们都说看着两个人跟天仙配一样，真是太般配了。

小贾在一片羡慕的目光中邀请李玲玲跳舞，李玲玲羞答答的和小贾在大厅中央翩翩起舞，一帮朝气蓬勃的大男孩、大女孩使劲的鼓掌、叫好！一曲跳完，小贾拉着李玲玲坐回原位，帮助她拿小盘子铲蛋糕、还为她盛了满满的一小盘水果。李玲玲非常感谢小贾对她的照顾，要不然她一个人会很尴尬。派对结束以后，两个人互相很有好感，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从此成为了朋友。

参加了安娜的生日派对以后，李玲玲好像换了一个人，圆圆地脸蛋上泛着幸福的光芒。她每天晚上躺在被窝里都会回忆着安娜生日派对时的情景，在这幸福的回忆中进入梦乡。

无巧不成书。有一次李玲玲的牙膏和香皂没有了，就到附近的超市买牙膏和香皂，正好碰上一个自己喜欢的品牌卫生巾打折，她就多拿了几包，她想平日里自己没少用安娜的卫生巾，这一次多买几包，准备和安娜一起用，东西都挑好了，就到收银台去结账，她只顾得卫生巾打折很合算，没想到自己今天买的东西已经超出预算了，口袋里的钱根本就不够，等到结账时，账单一出来，立刻尴尬了！还差十七块钱。李玲玲的脑袋门子汗就下来了，她结结巴巴的说：“我、我的钱不够。”收银员抬起眼皮用卫生球白了她眼，说：“钱不够，早说话呀，这都输入了，怎么办呀？你这一单要是不结后面的都要等着。”李玲玲说：“要不然你给我退几包卫生巾吧。”收银员气哼哼的朝前面喊道：“删除！”这时候一个男生走过来，制止道：“不要删除，都要了，看看这样够了吗？”说着甩出来一叠100元大票。李玲玲惊讶的说：“小贾！”

就这样两个人成为了男女朋友。小贾时间非常富裕，总是到玲玲实习的公司接送她，玲玲不好意思，她觉得自己大学还没毕业，别人会说自己早恋，就不让他上楼，所以每次小贾都是在公司楼下等候，两个人几乎天天见面，一起吃拉面，一起吃烤串，一起吃风味小吃，然后逛超市，买一些临期的进口零食，玲玲觉得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那一段时光真是太幸福了。

可是，这场还没有真正开始的幸福就被一次偶然事件打垮了。

有一天，小贾带着玲玲来到了大伯的施工现场，因为墙外檐正在装玻璃幕墙，大伯看现场去了，他们两个就在临时办公室等候 。这时候小贾的大伯打电话让他一个人下楼去现场找他。小贾走后，玲玲就觉得自己呆在这么空旷的房子里很害怕，就尾随着小贾后面，远远的跟着，玲玲听到了他们爷俩的一段对话，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小贾毕恭毕敬的一脸赔笑的跟在大伯的身边，大伯洪钟一样的嗓音用那一口塑料普通话、无所顾忌的说：“这样的女孩子只能玩玩，她是农村人，咱们也是农村人，她能给你什么，她在这个城市里的地位还不如咱，咱要她干嘛。”小贾说：“可是我爱她，我喜欢她漂亮。”大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一顾的说：“漂亮？有一部朝鲜电影，什么名字来着我忘了，但是有一句台词我记得，漂亮的脸蛋能长大米吗？为了你在这个城市里上学我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虽然你不是个上学的料，但是大专也行了，你的优势就是长得帅，又会来事，别把这点优势在这个乡村野丫头身上给浪费了，拿她练练手、垫垫牙行，不能拿她当对象来处懂吗？”小贾唯唯诺诺的说：“知道了，知道了，现在我给她花了这么多钱还没上手呢，等我上手了就不跟她来往了。”大伯继续用那洪钟一样的嗓音无所顾忌的说：“记住了，这座美丽的城市我很喜欢，我要在这座城市里扎根，我们光有钱买了房子还不行，我们要做有身份的人，跟庄董事长的闺女发展的怎么样了？我可是为了让你们两个认识、下了一番功夫的，别辜负了我。”小贾无奈的说：“她每天都给我发微信，我、我努力吧，可是她太丑了，我上不来劲呀。”大伯伸出那蒲扇一样的大巴掌，使劲的在小贾的脑袋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大声的训斥道：“放屁，鸦片上劲能抽吗。”小贾被大伯这一巴掌打的眼前直冒金花，赶紧说：“哎、哎、我知道了。”

玲玲流着眼泪默默地离开了，一边走一边想：难道我是农村人就低人一等吗，你们也是农村人怎么就嫌我是农村人呢。

过了半个多小时小贾和大伯回到办公室，看到空空如也的办公室里没有了玲玲的身影。小贾匆匆的离开大伯到处找玲玲，急得要命，赶紧开着大伯那辆二手桑塔纳到家里来找玲玲，他打了很多电话玲玲都没接。他发了一条微信：“亲爱的，找不到你，我都急疯了，我才刚知道我是如此的爱你、离不开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因为我和大伯呆的时间太长了，冷落了你，不高兴了吗？我道歉、道歉，门口等你了，咱们去吃烤串吧。” 玲玲马上回了一条“等我，马上出来。”

小贾可算联系上玲玲了，这颗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看见玲玲出来，急忙迎上去，一把拽过玲玲“你担心死我了，再找不到你我都要报警了。走，咱们吃你最爱吃的烤串去。”玲玲父母为了陪李玲玲上学，在与学校一公里的地方租了这个简易房子，前店后厂，连卖包子带住宿都在这间简易房子里。李玲玲看看微信一句话也没说，就披上外套出来了，她不想在家门口闹事，怕爸爸、妈妈担心。

小贾找到了玲玲心情大好，一路上哼着小曲开着车，来到了最熟悉的串吧摊位前，他让玲玲去占座，他把车存进停车场。等他存好了车，哼着小曲来到玲玲身边，一伸手就要拉玲玲的手。令小贾没想到的是玲玲攒足了劲给了他一个打耳光，这一个响亮的大耳光扇的小贾眼前直冒金花。一脸无辜的小贾觉得莫名其妙的问：“哎，怎么回事？”李玲玲大声的问道：“我别等着你上手了再甩我，我这一手你感觉怎么样？”小贾心里想今天真是没做好梦呀，刚才被大伯打的眼冒金花，现在又被女朋友打的眼冒金花，怎么这么倒霉呀。赶紧说：“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满脸泪水的玲玲说：“别解释了，我都听见了，我爸爸、妈妈听说你也不是本地人没有嫌弃你，他们省吃俭用、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挣钱，想买个房子给咱们俩住，他们还说一分钱彩礼也不要，不给你家添负担，看来你不值得我父母这样做，我们完了。”小贾扑通一声跪倒在李玲玲的脚下，抱着李玲玲的腿哭泣着说：“我爱你，我愿意为你牺牲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