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抓活口

素若离开之后，杨彻好好检查了一番，发现虚元从龙蛊那里炼化得到的灵力，和他身上已有的灵力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管怎样，虚元的位格是要远远高过龙蛊的。那磨灭掉的一缕意志，可能是蛊龙一族先天的强大之处，但在虚元这个无情的黑洞面前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什么无法炼化...拿虚元一试发现就是白扯。”杨彻心想，涉及到一些高位阶的东西，普通修士所总结出的寻常规则可能都不起作用。

另一边，周化亦原本是做完了自己的事情，被拔掉了阴阳离合钩，吃饱血食之后，睡的那叫一个踏实满意。

牢房会封闭囚犯的神识探查，所以他完全不知道素若接近。

他只听牢门铁链哗啦啦一阵响，尖锐的摩擦声是巨型铁门被拉开的噪音，没等他一个激灵醒过来，铁钩子已经扎到他脑仁子里。

最开始的周化亦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毫无人声的嚎叫，惨绝人寰的一阵虐待之后，素若也不问他，直接将他神魂从灵台中拘束出来，然后割下一半，另一半用镇魂钉封死待用。

割下来的这一半，当场掏出一个炉子用异火炼魂。先是纯粹折磨了半晌，然后再拷问龙蛊的事情。颠过来倒过去问了数十遍，发现每次倒是都说的一样。

素若把割下来的这一半魂魄再扔到一边钉死，取出前一半魂魄，依照之前的方法一样炮制。

这也算是另类的分开审问防止串供了，一共操作了足有一个时辰，素若得到的结果是，周化亦应该是没有说谎，龙蛊可以被炼化这件事，周化亦自己也不知道。

素若最后把周化亦的魂魄合二为一，重新塞进他的肉身之中，然后看着他痛苦的像条蛆虫一样在地面咕涌了好一会，才渐渐颤抖着找回了神智。

和杨彻靠近的素若，还算有一分两分人性，而一旦离开杨彻距离过远，神魂整个灰白的素若，就只是个毫无情感的活物。

接下来一整夜，素若逼迫周化亦继续吸引龙蛊，这次又是搞了五六只。素若从侍卫中抓了几个测试，发现龙蛊确实都和周化亦说的一样，其斩杀龙蛊的法门也没问题。

权衡之后，素若把半死不活的周化亦扔回牢房，临走前总算是给他扔了点血食进去、如此给他吊着命别让他死掉了。

清晨，杨彻在彻夜入定中神清气爽的醒来，素若已经到了院子里，她径直上来，又递给杨彻一个龙蛊。

“这个你能炼化吗？”素若问道。

杨彻没把它吞下去，光是拿在手里，不但读取了信息，也确认炼化是没问题的，于是告诉素若可以。

“......那就是我之前得到的消息有些问题，对绝大部分人来说，这东西是炼化不了的，即使是元婴修士将其吞服，也是一样，至于你为什么能炼化，你有什么猜想吗？”

杨彻装作困惑的思考片刻，答道：“没有。”

“那我现在还是把这东西吃掉？”杨彻又问道。

“嗯。龙蛊的其他特性应该没问题。”素若答道，其实没试之前，她现在也不确定龙蛊对杨彻还有没有效果。

原本在吞食龙蛊之后，再让食蛊之人疯狂战斗，求的就是在灵力穷尽的生死之际可以吸收龙蛊的力量。但杨彻现在什么都没做就直接把龙蛊炼化掉了...

素若问杨彻把龙蛊吸收完了，这两天有什么感觉，杨彻按照实际的情况回答了，没任何感觉。

两人商议之后，还是决定试试看，反正已经炼化掉了一个，而且看杨彻此时的表现，就算周化亦不帮他斩龙蛊，杨彻自己也能把它处理了。

再一次将龙蛊吞下，这只龙蛊和先前那只一样，都试图将自身蔓延出的黑线植入杨彻周身大穴之中，杨彻则是催动虚元阻止龙蛊的动作。

既不将其炼化，也不许龙蛊在自己体内乱来。

接下来就是找合适的对手。

在尝试之前，素若决定先自己上场，把杨彻逼到极限看看。

于是在驱退了所有侍女之后，两人从阁楼飘落院中，在院子里打的昏天黑地。

素若收摄了自己的力量，杨彻则是出招之时丝毫不吝惜灵力的倾泻，完全是全力出手。

笼罩了这方院落的遮蔽阵法，在吸收了这些逸散出来的灵力之后，阵法的壁障比之前凝实了许多。

如此只打了两刻钟的时间，很快杨彻的灵力就被倾泻干净，体内空虚之下，素若就算不想收手，也被迫得收着点。杨彻尝试用常规功法汲取龙蛊的力量，发现体内的龙蛊纹丝不动。

“这样好像没用。”两人多次尝试了之后，双双停手，杨彻道：“看来这个规则是有效的，并不是我把体内的灵力倾泻干净了就行，估计还是得真正面对死亡压力的时候才有效果。”

“你刚才没炼化龙蛊吗？”素若并不知道杨彻之前炼化龙蛊的方法。

“没有，刚才我并不是炼化的，而是和龙蛊正常的争夺灵力。但这东西似乎也知道我实际的状况，我不是真的处于危险境地的时候，它根本半点也不放松。”

......

黄昏时分，素若已经把林府上下一天的杂事处理清爽。这次她来到了林家自己府上的巡守司。

通双镇是没有巡守司的，取而代之的几大家族自己的力量在外巡查异族，其中主要是巡查云海界周边范围，防止里面的异族逃出来。

素若很快就点了几个修为不错、手脚麻利的，一行六人，直奔平日里林府懒得管的云海界周边危险地域。

“师姐今夜亲自出巡，是有什么特殊的事要办吗？”几人中有胆子大的，问了一句。

“抓点活口回来。”

而且素若对活口还是有要求的，修为要在筑基初期到中期之间，打个半死也是可以的，但不能太伤对方的本源。

这中间还有个插曲，在云海界边缘的某处关隘，素若一行人赶巧救了宋家失散的几名修士，这几人在战斗中分别离散，其实一共救了三人，但素若暗地里扣了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下来，另外被救的两名宋家修士，对此却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