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有所怀疑
叶敛回了自己书房,沉思了会,然后起身去了大理寺。
估计是大理寺少卿田正听到了消息,已经早早在门口等着了,见他下车,道:“叶尚书。”
叶敛点点头,“田大人,昨日抓到的那个小官员有没有审理?”
“还未提审,正在等大人。”
“嗯,快去将人带上了。”
叶敛坐在上首,目光凌厉的看着跪着的人,“你可知罪?!”
“我知我知,但是叶大人,这些事都是连昭逼我做的。”
田正皱眉,看了尚书大人一眼,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大胆,敢污蔑朝廷命官?”
“我定然不会说谎啊。”
叶敛已经冷静了很多,问道:“你可有证据?”
“有,连昭曾给过我一笔钱,上面有中书侍郎的府印。”
“在哪里放着?”
“在家里书房的暗格里。”
叶敛叫来一个侍卫,吩咐他带几个人去取东西,随即看着这个官员又道:“你把过程说清楚。”
“是,大人,我一个小小的官员怎么会有胆子做这种事情,当时无意发现矿脉之后,我立马禀报给了中书侍郎,结果他却将此事瞒报,并且威逼利诱我,让我跟他一起,他以升迁一事威胁于我,我一时糊涂……”
叶敛将他的话语记录下来,随即道:“押下去。”
随即他看向田正呢个,道;“田大人,本官还要去宫里汇报,就不打扰了,至于这人就先关着,等皇上定夺。”
“下官明白,叶尚书请。”
田正看着叶敛远去,想起刚刚那官员说的话,皱了皱眉头,随即进屋,写了一张纸条,让人送了出去。
皇宫
皇帝恼怒的看着提审的卷宗,恼怒道:“爱卿的意思是地方对了,但实际做事的人是连大人吗?”
叶敛也觉得晦气,道:“正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中书侍郎,那些看守的人甚至拿出了房契,臣认真查看过,那些房契都是真实的,全部归属于连大人。”
叶敛想,现在能扭转局面的就是这连昭本人的口供了。
皇帝狠狠道:“来人,将连昭带入宫。”
王府
南宫安看着手中的纸条,皱眉道:“这绍卫做的还真是完美,彻底将锅转移到了连昭的身上了。”
影一想了想,道:“王爷,如今连昭尚未提审,还有机会。”
“这绍卫做了这么多,你以为他会解决不了连昭?”
影一一想王爷的话,心道也是,只是略微遗憾道:“王爷,那此次会不会太便宜太尉府了?”
“矿脉本来就是国之利器,能收回来已然不错了,再说绍卫折了一个中书侍郎,又丢了一个赚钱的门路,已经可以缩手缩脚一阵子了。”
影一点点头,道:“王爷,据柳殷的消息,他已经取得了绍延青的信任。”
南宫安冷声道:“继续盯着他。”
太尉府
绍卫正在等消息,谋士则坐在一侧,过了一会后,侍卫匆匆来报。
“大人,这连昭认罪了,被关押在了天牢里。”
绍卫终于松了口气,安安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道:“皇上有说怎么处理吗?”
“男子斩首,女眷均流放。”
绍卫点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等屋中只剩两个人后,绍卫看向谋士,“先生可真神,你是怎么知道这连昭有个外室子的?”
谋士笑了笑,“他太蠢了,以前谈事的自己泄露了,这次正好拿来一用,反正无论如何供与不供,他连昭都逃不过满门抄斩的结局,若他不供出我们,还能留下一个血脉。”
绍卫哈哈大笑,“我有先生可真是一大幸事,那先生认为这外室子该不该杀?”
谋士摇了摇头,道:“大人,不可赶尽杀绝,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处。”
绍卫觉得他说的有理,便点了点头,但随即又觉得遗憾,“可惜以后再无法贩卖矿产了,又少了一笔银子来源。”
“大人切勿操之过急,等风头一过,还可以找别的法子。”
两人在书房密谋许久,都没有发现窗外站着一人,绍延青本来打算给父亲道歉,哪知听到这些,一时震惊,父亲竟然一直在贩卖矿脉,而今日刚刚被下令处死的中书侍郎,竟然是父亲的人。
绍延青趁里面的人还未发觉,匆忙回了自己院子。
次日,他休沐之后,照常跟同僚去了烟花巷柳之地,虽然现在是要紧关头,绍卫最近也都没有好脸色给他,但是这些同僚跟他一样,都是些无所事事跑来任闲职的世家公子,别人都去他一个人不去显得十分突兀,而且他在家呆的久了,被绍夫人看的紧,十分无聊。
他心中有事,不自觉多喝了几杯,人已经有点晕乎乎的,似乎有人凑过来给他说话,他听不清,道:“你说什么?”
“延青兄,我也就跟你说,我上次听人说这沐府有宝藏,可惜据说都给了太后,可惜可惜。”
绍延青趴着桌子上,迷迷糊糊的,却将这句话听的清清楚楚,他脑中有一丝清明,抬起头来看向了周围,却见众人都搂着怀里的乐技喝酒,根本看不出来谁给他说了这句话。
随即脑子又有点眩晕,下一刻便趴在桌前睡着了。
等醒过来时,天色大量,房间的装横十分眼熟,绍延青拍了怕脑子,“来人!”
小厮跑了进来,问道:“公子。”
“昨日谁将我送来的。”
“是柳家的小公子。”
绍延青点了点头,他这段时日与柳殷相处的不错,他送自己回来也算合理。
他吩咐小厮为自己洗漱,自己在心里回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虽然喝醉了,他却一句话都没有忘记。
沐府,太后,宝藏。
绍延青心里划过一抹喜悦,父亲刚刚失去矿脉,银两空缺,如果自己拥有了这份宝藏,定然会讨的父亲欢心,这府中家业,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对于此事,他依旧有一点怀疑,到底是谁来告诉他的呢,他并没有看清脸,如果只听声音他觉得十分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