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拒不认罪
皇城大殿内。
刑部官员将此案证据及审讯结果,一并呈交给皇上过目。
端坐在龙椅上的老皇帝,在翻阅这些卷宗时眉头紧锁,面色阴沉,一股强大的威压之势震慑殿内鸦雀无声。
连同君寒澈在内,所有人此刻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安静等待着皇帝御笔亲批,发落此案。
“唔......”
许久之后,皇帝忽然重重呼出一口浊气,打破了殿内的沉寂。
他的眉宇间隐隐透出对二皇子的失望之情。
“前有殿前刺杀在先,又有私下通敌在后,能干出这种事的人真是朕的子嗣吗?”
这声质问振聋发聩,刑部主事大人赶忙进言道:“臣以为,此案兹事体大,我等不敢妄下定论......”
原来因为案件的始作俑者矛头直指二皇子,而刑部也不敢轻易拿皇子论罪,于是就没有在卷宗上给本案做出定论。
此案牵涉甚广,他们只是手底下办事的,哪怕是一个涉嫌犯下重罪的皇子,他们也得罪不起。
老皇帝早就因为刺杀事件,而疑心是否军中存在异变,这给了他一个极为危险的信号。
于是,他当即下旨:“命大皇子君寒澈前去捉拿二皇子归案,如遇反抗,可自行决断!”
领了这道圣旨,君寒澈带兵来到二皇子府上,一路并未遭遇任何抵抗,毕竟敢挡路者将必死无疑。
“大哥龙行虎步,好威风啊。”
二皇子饮下一杯酒,缓缓站起身对君寒澈笑脸相迎。
他身边并没有披甲执锐的护卫,仅仅是只身一人迎接君寒澈等人。
“我想也不必跟你当面宣读圣旨了吧,你犯下了多少罪,该受怎样的处置,皆由父皇亲自定夺。”
二皇子斟了一杯酒,笑着对君寒澈说:“大哥,让我敬你一杯。”
“这就不必了,公事在身,切勿拖延,还要赶回去向父皇复命。”
“怎么,是怕我在酒里下毒吗?”
二皇子哈哈大笑。君寒澈目光凛然。
“等下次你我共饮,怕是要准备送你上路的时候了。”
君寒澈目光凛然。
二皇子放下酒杯,帅了甩衣袖便往府门口迈步而去,在跟君寒澈擦肩而过时,两人的目光焦灼地对峙在一起。
“君寒澈,不要以为你已经赢了。”
押二皇子到殿,老皇帝细数他重重罪行,恨不得将他当场处以极刑,自己的儿子竟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实在是罪无可赦!
二皇子坦然承认种种罪行,却唯独对刺杀这件事矢口否认。
他直言道:“父皇,儿臣做过的事情自然会认,但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也不想替人背了这黑锅。”
“殿前刺杀与我无关,请父皇还我公道!”
老皇帝冷冷地盯着自己这个儿子,自嘲地说:“我竟养出你这么个逆子来,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
“请父皇明鉴!”
二皇子拒不承认刺杀事件与自己有关,而关于这件事,也的确还没有查到确凿的证据。
老皇帝疲惫地坐了下去,用手按压着眉头,缓缓开口道:“罢了,暂且将二皇子关进宗人府,听候发落!”
二皇子被关押,沈桃花也难逃干系,她被送进天牢关押,几天后便传出她发疯的消息。
这天,沈蝶兰出现在天牢门口,这里暗无天日,无限逼近绝望的深渊。
还记得上一次,沈蝶兰被沈桃花诬陷,被关进了牢里几天,而现在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了沈桃花体验这番苦涩滋味。
“来人,快给本皇后准备热水,哀家要沐浴更衣!”
“你们这些狗奴才听见没有,我是皇后,你们都要听我的,否则我要你们人头落地,诛灭九族!”
还没走近,沈蝶兰就听见沈桃花在疯疯癫癫的大声嚷嚷。
狱卒说:“这人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就疯成了这样,整晚整晚的大吵大闹,吵得人都睡不安生。”
沈蝶兰停下脚步,她查看身上的煞气,竟已消散了两道。
她旋即告诉狱卒,自己不必再进去了,一个疯了的沈桃花,还有什么去见的必要?
又过去了几天,齐鸢和宋妤安前来探望沈蝶兰,得知她身上的伤基本痊愈后,两人都感到非常高兴。
齐鸢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便对二人说:“对了,既然蝶兰的伤好了,不如我们姐们三个出去散散心吧,好久没一块儿出去了。”
宋妤安立刻表示赞成,并马上提议道:“那我们去游湖怎么样,这几日湖岸边景色秀丽,正是赏玩的好时节,可不要错过。”
沈蝶兰微笑点头。
一路来到风景旖旎的湖边,沈蝶兰难得感受到久违的轻松惬意,能跟好姐妹们待在一起,令她全身心都放松下来。
“你们听说了吗?那位叫千云冰的人虽为药谷谷主,其实却是个人面兽心的江湖败类!
前不久,我听我伯伯说起,那药谷谷主千云冰号称悬壶济世,救了很多人的性命,但其实他却以活人试药,害死的人比救的人更多!”
忽然间,沈蝶兰听到不远处有几个人围在一起,口中谈论的正是她的救命恩人千云冰。
这几人看着像是家境不错的富家子弟,却在人背后乱嚼舌根,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听来的谣传,公然诋毁千云冰的清誉。
沈蝶兰不忿地往前走去,齐鸢和宋妤安互相看了看,都不清楚沈蝶兰到底为什么会一下子生气起来。
“敢问你们几位,是否有见过药谷谷主--千云冰?”
正谈笑风生的四个人,见沈蝶兰气势汹汹地走来,先是有些愣了片刻。
随后,其中一个书生打扮的男人,笑着回答说:“我们都没见过药谷谷主千云冰,姑娘何故有此一问?”
沈蝶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追问道:“那我再问,千云冰拿活人试药,要死了很多无辜的人,这事你们又是否亲眼所见?”
四人被沈蝶兰莫名其妙的质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们又很快露出了傲慢不逊的表情和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