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疑神疑鬼
自宫中巫蛊之术解决后，皇后的不眠症也好了很多。
沐漓正准备向皇后请辞，却又发生了另一件事。
这日一早，圣上身边的宫人便过来了，召沐漓面圣。
她有些惶恐不安，皇后娘娘倒是替她打听起来。
“苏公公，不知圣上召见沐姑娘所为何事？”
那位趾高气昂的公公，此时见到皇后马上就换了脸色，毕恭毕敬，点头哈腰。
“回皇后娘娘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只是圣上对上次沐姑娘处理巫蛊之术的事，有点好奇，想当面问问罢了！”
沐漓却觉得不像是这么简单，皇上日理万机，哪有空理会这些事。
“皇后娘娘，咱家这就带沐姑娘过去了，圣上那边还等着呢！”
“沐姑娘，走吧！”
皇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公公领着沐漓走了。
苏公公一走，皇后便召开身边的宫女，耳语了几句。
沐漓跟着苏公公后面，左拐右拐，走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到了养心殿。
苏公公赶忙进去禀报，沐漓站在门口，稍作等候。
养心殿金碧辉煌，门口还有两位宫人守着，来来往往一直有大内侍卫转来转去。
看起来戒备十分森严，让人有种莫名的紧张感。
殿内空荡荡的，只有身着明黄色衣服，带着帝冠的圣上坐在上首，正在打着瞌睡。
似是刚批完奏章，在闭目养神。
沐漓刚一站定，圣上便睁开了眼睛，看到沐漓反应了片刻。
“沐姑娘来了，上次的事皇后都跟寡人说了，你真是聪慧过人啊，寡人以为你若是男儿定能有所作为，成就一番功业，光宗耀祖！”
沐漓只觉得这养心殿里点的香甚是奇怪，味道竟有些不正常。
“圣上谬赞了，不过是一点雕虫小技罢了，不值一提。”
皇上对沐漓谦卑的态度十分满意：“寡人倒是觉得沐姑娘有大智慧，先前在太子府就已经名声在外了。”
沐漓抬头看了皇上一眼，又迅速地将头低了下去。
离上次见面仅仅只隔了几日，沐漓却觉得皇上的神色倦怠了许多。
“不知圣上召民妇过来所为何事？”
沐漓问得有些直接，圣上似有些恼怒，却又不是很明显。
“看来沐姑娘倒是一个直性子，比较直接，开门见山。寡人召沐姑娘前来，确实是有事想要请教一二。”
沐漓跪了下去，低下头：“民妇不敢担受圣上的请教，若是有用得上民妇的地方，民妇一定不遗余力。”
皇上站了起来，令宫人都退了下去。
“起来吧，不必拘礼。此事非同小可，还望沐姑娘能够保守秘密。”
沐漓点了点头：“民妇定守口如瓶。”
“不知为何，自上次沐姑娘协助皇后处理完后宫之事，寡人便有些心神不宁，寝食难安，不知是否果真有巫蛊之术？”
皇上的神情确实很不好，沐漓只有点意外，陛下竟然也相信巫蛊之术了。
“这世间之事，无奇不有，民妇不能断言。只是上次之事却是人为，而非巫蛊之祸，请圣上明查！”
皇上似乎十分疲累，哈欠连天：“寡人，同你说会儿话倒是有些困了。”
沐漓见状忙自请退下：“圣上既困了。不若好好休息片刻，民妇就不打扰您了！”
皇上只挥挥手，便睡着了，呼噜声起。
那苏公公又派个人送沐漓回了皇后娘娘处，沐漓只觉得这圣上很是奇怪，像是被人下了药，迷迷糊糊。
沐漓一回来，皇后便过来了。
“沐姑娘，圣上可有为难你？”
沐漓摇了摇头：“不曾！”
“那本宫就放心了。只是圣上为何突然对巫蛊之术如此感兴趣？”
沐漓始终记得皇上说的保守秘密之事，此时便不敢多说什么了。
“民妇也不知为何，圣上问，民妇便如实相告了。之后，可能圣上觉得有些无趣，便让民妇回来了。”
皇后有些怀疑，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沐漓正准备跟皇后开口请辞离开，谁知皇后却先她一步。
“沐姑娘，安心在宫里住下，不必急着回去，待本宫的身体恢复好了，忙完这一阵子，就安排专人送你和家人回故乡。”
谁知，当天夜里养心殿便出事了，圣上似乎受了惊吓，一病不起。
皇后当即带着沐漓就过去了。
皇上躺在床上，满目恐慌，好像看到过什么恐怖的人或事。
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要，不要杀寡人，保护寡人，快……”
皇后握紧皇上的手，拍了拍他的胸口，企图帮助他稳定下来。
却被皇上一把推了出去，摔倒在地上。
“你是谁，不要靠近寡人！”
床边当值的宫人，立马眼明手快扶起了皇后娘娘。
跪在地上的太医院的御医们，磕头如捣蒜。
“臣等罪该万死，圣上不知为何受了刺激，如今已经不认识人了，需得赶紧唤醒，否则恐会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皇后忙将御医叫到旁边的偏殿，细细询问。
“你们有什么法子赶紧拿出来！治不好都不要活了，一个个全都去死！”
御医们吓得直哆嗦，战战兢兢。
“臣等还在商量对策，从未见过如此棘手的症状，娘娘请饶命呀！”
沐漓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半天，上前一步：“民妇略懂医术，圣上这个样子不一定是受了刺激，倒有点像是被人下了药。”
几位御医面面相觑，被一个女人直接鄙视看错了病，自然不悦。
“你是何人，竟敢妄下定论，我等御医难道竟不如你不成！休要胡言乱语。”
“休得无礼，沐姑娘是本宫的贵客，技不如人也就罢了，还如此自高自傲，简直是可恶！”
那御医眼见沐漓是皇后娘娘的人，直接换了一副嘴脸：“沐姑娘有何高见，我等洗耳恭听！”
对于这种转变，沐漓习以为常，只是人在屋檐下，她也不好多言。
只是看着皇后娘娘，轻声道：“民妇医术浅薄，只能尽力一试。”
御医听罢心里都捏了一把汗，圣上万金之躯岂可让她拿来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