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无嗣帝王的心尖宠,她多子多福了 36
见贵妃停止安静下来,嬷嬷松了一口气。
赵贵妃虽然是她奶大的,可脾气太暴躁了。
在外人跟前,她温温柔柔,行为举止得体,落落大方。
可在自己地盘上,自己人前跟前,她就没那么好的脾性与耐心了。
说生气就生气 ,有些难搞。
自己奶大的孩子,脾气秉性自己一清二楚,自己愿意惯着她,可别人愿意吗?
答案是,肯定不愿意。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皇帝的做法确实让人不愤,贵妃进宫已经陪伴他几年了,到头来却册封一个刚进宫的新人管理六宫。
就是她一个奴婢也替贵妃不值,也想发火,更遑论脾气本就暴躁的贵妃。
赵贵妃恢复端庄模样,回到梳妆台坐下,看着镜中蓬头垢面的自己,她心里的火气又冒了起来。
不过想到刚才嬷嬷说的话,她又生生压制住怒火,尽量控制好面部表情。
“紫嫣,给本宫梳妆打扮,一会儿本宫要去御书房给陛下送汤。”
“是,娘娘。”紫嫣站回到赵贵妃身后,重新给她梳发。
下朝后,皇甫端木就在御书房里批阅今日的奏折。
今日原本他心情很好,可上朝时接到一封来自滁州的奏折,让他愉悦的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奏折上的内容是近日来,滁州大雨接连而至,一直不停歇。
很多地方发生洪灾,村庄被淹,造成许多百姓民不聊生。
庄稼淹没,房屋冲毁,百姓死伤惨重。
冲毁的河道,房屋,满目疮痍。
到处是饿得身体浮肿的灾民,河道边,淹死的尸体遍地都是。
滁州知府裴之珩与几位县令请求朝廷发放救济粮。
皇甫端木头疼正闭着眼揉着额角,一个小太监就走进殿内,跪在地上,“启禀陛下,贵妃娘娘求见。”
他睁开眼眸,神色不悦,看向小太监,声音冰冷问道:“她有何事?”
语气里隐隐有些不悦。
小太监听出皇帝情绪不佳,小心翼翼道:“陛下,贵妃娘娘说是来给您送汤。”
皇甫端木满心厌恶,毫不留情道:“让她滚回去,如果她太闲了,就去抄一百遍地藏经,为滁州百姓祈福。”
“是,陛下。”小太监起身,就退出了御书房。
真是不知所谓,肯定是因为他连续宿在玉华宫,那女人嫉妒心作祟,借住送汤来邀宠。
哼!也不照照镜子,就她那副模样,朕能看上。
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让人恶心。
曹安看皇帝脸色阴沉沉的,神色晦暗不明。
就提醒道:“陛下,贵妃那里,影子有两个月没去了,要不要通知他今晚去一趟?”
皇甫端木都没考虑,就果断拒绝,“不用了,如今朕大权在握,没必要再如此委曲求全。
赵裴虽然虎视眈眈,但赵家目前还没那个实力。”
小太监走出御书房,恭敬对赵贵妃道:“娘娘,陛下说如果您太闲了,就去抄一百遍地藏经,为滁州百姓祈福。”
赵贵妃脸色瞬间煞白,眼眶泛红,眼眸之中一刹那聚满雾气。
她转身看向身旁嬷嬷,满脸受伤,声音颤抖,“嬷嬷,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嬷嬷满眼心疼,柔声细语道:“娘娘,咱们先回去吧!陛下今日可能是太忙了。”
她也只能找这个理由劝说了。
紫嫣上前搀扶起她 ,就往青阳宫走。
进了青阳宫,赵贵妃脾性立马暴露,之前楚楚可怜的模样荡然无存,化为乌有。
抬手就把桌上装着鸡汤的食盒给打翻。
脸颊扭曲狰狞,满眼恶毒,“陛下这是一朝得势,就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
当初他无权无势,把本宫捧起来与皇后打擂台 。
本宫也按照他的想法天天给皇后找事,如今他摆脱了袁家,就想把本宫推开,他做梦。”
伴随着这句话,传来的是一声砸烂物件的声响。
那是她的一厢情愿,皇帝册封她,让影子多加宠幸她,只是为了平衡后宫,不让皇后一家独大
皇帝可从来没有开口要求过她,让她与皇后争锋相对。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猜测。
她找皇后的麻烦,皇帝不阻止,她就以为猜中了皇帝的心思。
她不知道的是,她那样做,正中皇帝下怀,皇帝在一旁隔岸观火,又怎会阻止。
皇帝就等着两人两败俱伤,他好从中渔翁得利。
也不用觉得皇帝心狠,利用人家还如此对待人家。
赵贵妃入宫也带着目的,想要得到权势,更甚是皇甫家的江山 ,所以皇帝为什么要对她心慈手软,手下留情。
他不是圣母,没那么多关爱。
他只知晓,凡是打他屁股底下那把椅子的人都是乱臣贼子。
死不足惜。
被皇帝训诫,罚抄地藏经,赵贵妃难得安静了十几日。
这半个月里,皇甫端木忙得如一只陀螺,团团转。
给滁州发放粮食,发放救灾银,派人前往滁州赈灾。
虽然每日都有回玉华宫,可自从那晚后,他就与云悠冉没再亲近过。
因为心系百姓,白日里太忙,晚上又批阅奏折,等他回到玉华宫已经很晚了,云悠冉等不了他已经先睡下。
看云悠冉睡得香甜,他也没忍心打扰她。
今夜,皇帝难得回来早一些,云悠冉还没睡下。
“陛下,今日没多少奏折吗?您回来如此早。”
往日都是到了夜半三更,他才满脸疲惫的回来。
看云悠冉温柔的美眸中充满笑意,姿态散漫地撑着下巴,皇甫端木就走近她,牵起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嗯,今日收到滁州传来的消息,滁州洪灾已经得到缓解,正在步入恢复阶段。
朕总算是松一口气了,今日终于可以回来早些,陪伴朕的冉冉。”
云悠冉抚摸上皇甫端木消瘦的脸颊,眼神充满担忧,“陛下,滁州之事恐怕还平息不了,后面有可能还会出事。”
皇甫端木不解她的意思???
直直凝视着她,“能说说是为什么吗?”他没有恼怒,而是语气温和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