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子上山摘花,恰逢母蛇吐珠,蛇说借你的眼珠子一用
“三娘,这儿还有几桶粪水,你要不要?”村口的阿婆小心地试探着在倒粪水的三娘。
三娘处理完手中的几桶粪水,转身对阿婆说道:“要要要,有多少都要,我那花儿还等着我浇粪呢!”
这三娘一边说,一边将自己鼻子前面蒙着的布又挪了挪位置,因为这粪水太臭了,她自己回收的时候都要蒙着布,更何况从她旁边经过的人呢!那些人一个个都捂着鼻子,有多远离多远。
等到三娘挨家挨户将粪水收得差不多了,就推着木板车走了,村里的那些老人家看看她,都是一阵唏嘘。
三娘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按理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可是从没有媒婆给她做媒,原因可能就是她脸上的印记吧!
三娘那张白净的脸上,从小就有一个红色的印记,那个印记本来是很小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脸上的这个印记越来越大,现在已经覆盖半张脸了,也就是她天天要收粪水往脸上蒙着一层布大家不注意,要是这布一拿掉,就是个丑姑。
其实三娘除了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家庭背景不好,如果是一般的穷苦人家也就算了,可是三娘比较特殊,她的母亲刘氏是县里陈员外的小妾。
说小妾还是好听的了,刘氏也是个苦命人,她的爹好赌,就把女儿卖了,陈员外的母亲见刘氏生得水灵,就把这个丫头买了,陈员外发现母亲身边多了个水灵的丫鬟一直都想据为己有,奈何老太太还在世他也不敢下手。
等陈员外的母亲一过世,陈员外的小心思就瞒不住了,他的小心思早就被自己的原配夫人看出来了,那原配便每天都在私底下为难刘氏。
刘氏当年在陈府一边要防着陈员外的贼手,一边又要被妇人百般刁难,一天夜里陈员外终于趁陈夫人回家省亲的时候在刘氏的饭菜里偷偷下了药将她拖上了自己的床,刘氏一个月后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可把陈夫人气得不轻,大骂刘氏是个狐狸,还要将她埋了,还好陈员外知道她怀孕了尽力保住了她。
但是刘氏始终是陈夫人眼中的一根刺,她和陈员外成亲多年只生了一个女儿,没有儿子,若是刘氏生下儿子的话她怕自己的地位不保。便千方百计想弄掉刘氏肚子里的孩子。
好在刘氏福大命大,最后孩子顺利出生,可惜是个女孩,陈夫人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恰逢这个时候陈员外的生意出了问题,只有陈夫人的娘家能帮他,但是陈夫人有一个条件,就是刘氏要带着她的孩子滚出家门。
陈员外自身都难保哪里有闲心去管刘氏母女,给了几两银子就将母女赶出了陈府。
刘氏带着女儿到处流浪,到了现在的村子,总算安顿下来,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带着女儿过完下半生,因此也没有再嫁人,何况她带着个孩子,也没有人愿意接手这个烫手的山芋。
后来陈员外还是带着一大笔钱跑路了,欠了那些同行很多钱,大家都知道三娘是陈员外的女儿,也知道这母女是被赶出来的,虽然可怜,却也没有人愿意帮助她们。
再加上三娘脸上还有印记,周围的人都说三娘脸上的印记是陈员外做了坏事,都报复到女儿脸上了,三娘脸上的印记是父亲做的孽,娶了也不吉利,因此做媒的人根本不敢帮三娘介绍任何下家,不然会被人骂死。
三娘自知这辈子可能就孤孤单单了,只要照顾好自己的娘亲刘氏就好,其他的就不去多想,一切顺其自然吧!
三娘渐渐长大,只有村里的人知道她的身世,她要是去镇上做工的话,虽然大家都知道她这个人,但是根本没有人认识她,她才敢大着胆子一个人往镇上去。
三娘也没有办法,母亲刘氏这么多年为了养育她什么都做,把身体熬坏了,她要赶紧挣钱才能养家糊口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
可是天不遂人愿,三娘到了镇上也并不好过,她打一些零工每天就几个铜板,连自己生存都是问题,更不要提报答母亲了。
母女俩一时间都陷入了困境,好在三娘是个善良的人,又勤劳,她知道做工挣不了几个钱便拿着柴刀经常上山砍柴,每次都是天还没有亮就去山上了,砍完柴直接背到镇上卖掉然后再去做点零工,如此这般,收入比以前好了一点。
可惜的是三娘因为经常砍柴,年纪轻轻手上便都是老茧了,这是绝大部分苦难家庭的写照,面对这些,三娘还是很乐观的,她不怕吃苦,只怕自己不够努力。
在一次砍完柴下山的时候,三娘在半山腰遇见了一个满身香气的老婆婆,那老婆婆好像是年纪大了走路不稳才摔倒在路边的,三娘赶紧将自己怀中的水袋解开让老婆婆喝了一口水,老婆婆才慢慢苏醒过来。
醒来后的婆婆看到三娘救了自己,便恳求三娘送自己回家,三娘到了老婆婆的家才知道她住在山脚下的一个偏僻处,要绕过好几个沟壑才能到达,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山谷,除非这婆婆自己带路。
虽然这婆婆住得隐蔽,可是这地方人迹罕至,婆婆在空地上搭了一个茅草屋,一开门眼前就是一片花海,婆婆常年在这一片花海里打滚,难怪身上充满香气。
老婆婆说这片花海是她花了大半辈子种的,每个季节在不同的花地上有不同品种的花朵盛开,等花朵含苞待放的时候,婆婆会将花摘下,去镇上卖给那些大户人家,不是她吹,在整个县里还没有几个人种花的本事能超过她。
只是现在她年事已高,这片花田恐怕没有人继承了,本来阿婆有个儿子,可是这儿子几年前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阿婆一有空就去周围找儿子,这次晕倒在山路上也是因为外出找儿子。
三娘听完了阿婆的讲述,又摘了一点花,对阿婆说道:“阿婆,我还要把柴拿到镇上去卖掉,不然就没饭吃了,这几朵花好漂亮,我想送给自己的母亲。”
阿婆看着懂事的三娘,拿着三娘的手看了看,心疼地说道:“孩子,你天天砍柴吗?看着年龄那么小,手上怎么都是老茧,今天你救了我,以后跟着我种花吧!”
三娘一听,心动了,要是种花的话可比砍柴要好,虽然也辛苦,但不至于手上都是老茧,要是能种出漂亮的花何愁没有钱,她开心地答应了,也不去卖柴了,把 柴留给了婆婆,自己下山告诉娘亲这个好消息。
从此三娘就天天往这个偏僻的山谷里跑,她在这里不仅学到了很多种花的知识和技术,还能陪婆婆聊聊天解闷,因为婆婆是种花的,三娘都喊她花婆婆。为了让花有更好的养分,三娘就经常去村里收粪水,也就是我们在故事开头看到的那一幕。
三娘和花婆婆相处了一年,学了本事,正当三娘高兴之际,花婆婆忽然生病了,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就好像冥冥之中有安排,花婆婆找不到自己的儿子却遇上了三娘,将自己的手艺都传给她之后便安心了。
三娘本以为花婆婆只是身体小恙,休息几天就好了,哪知道花婆婆这一病就不起了,临死前,花婆婆将这片美丽的花田送给了三娘,她实在舍不得这片花海没有人照料。
花婆婆还把一直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诉了三娘,其实她们家祖上是给皇上种花的专用花匠,因为战乱隐居于此,丈夫死了之后,儿子孙明浩为了去找世间稀有的情花才下落不明的。
花婆婆说那情花是有毒之物,若是中了情花之毒解法很是让人恶心,三娘听了解情花之法,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花婆婆嘱咐三娘千万别中情花之毒,接着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三娘在这片花海选了一块最佳的位置,然后挖坑将花婆婆埋了,让花婆婆和生前最爱的花葬在了一起。
在办完花婆婆的丧事之后,三娘想起花婆婆之前嘱咐的几单生意还没有完成,便急急忙忙摘了相应的花栽到盆子里往县城走去。
送花的工钱都是一次一结,那些大户人家从不赊账,所以三娘的手头有了一些钱,她给自己买了点好吃的,又给母亲买了点礼物,一看天黑了下来,便准备住一晚再走,再逛逛夜市。
县里的夜市真的好热闹,在夜晚她脸上的印记看不太出来,因此逛夜市的时候比白天要放松很多。
三娘买了一串糖葫芦在一旁开心地吃着,这时一个男子忽然横冲直撞,在大路中间撞了很多人,大家看了都纷纷躲避,恰好三娘站在小河边吃糖葫芦,那男子撞到了三娘的身上,两个人都掉进了小河里。
就在三娘接触到那男子身体的时候,她明显觉得有一股滚烫的感觉,那男子在水里挣扎了一会儿之后好像舒服些了,往岸上去的时候将三娘一起拉了上去,可是一上岸就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像是很怕三娘触碰到他一样。
三娘看着自己一身狼狈相和那名男子逃走的背影,觉得自己真是晦气,她赶紧跑回客栈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第二天她急匆匆地回到山谷,拜祭完花婆婆就开始给花田里的花浇水施肥了,等她施完肥已经是傍晚十分了,三娘走进屋子,给自己煮了热腾腾的晚饭,就在她准备睡觉的时候,听到后面的柴房传来了一阵阵摔东西的声音。
三娘有点害怕,这山谷平日里是没有人来的,今天怎么会有声音,万一是坏人的话她一个人该怎么办?于是三娘就当自己没有听到,早早地洗漱完毕准备躺床上睡觉了。
可当三娘睡到半夜的时候,在静寂的夜晚又听到了很响的声音,她再也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好手拿木棍和蜡烛,往柴房的方向走去。
说是柴房,其实只是花婆婆当初在这个茅草屋的后面又用草隔了一个小空间,方便自己放杂物,和睡觉的床隔得很近,所以这柴房一有声音,三娘就会听得特别清楚。
以前柴房也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三娘都觉得是老鼠或者地里的黄鼠狼来柴房闹腾,今天的这个声音,和以往都不一样,动静特别大,好像是有人在那里故意制造的声音。
三娘正想着,便推开了柴房的门,拿蜡烛照了照,竟有个人躺在那里,她握紧了手上的棍子,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谁?”
那人还是躺在地上没有动,可是身体发抖,好像生病了的样子,三娘只觉得这衣服有点眼熟,便蹲下身子,将那人的身体翻了过来,一看竟是昨天和她一同掉进河里的那位公子,如今躺在柴房昏迷不醒。
三娘也不知道这男子为什么会在这偏僻的山谷出现,虽然她不知道这男子是好人还是坏人,可好歹救了自己一命,她也不能见死不救。
三娘觉得这柴房太凉了,这男子还躺在地上,便将他扶到了自己的床上,三娘也不是大夫,她不知道这男子得的是什么病,可是这个点从山谷跑出去请大夫也不现实,只能先弄点水喂给他了。
三娘端了一碗水,靠近男子,忽然发现这男子长得浓眉大眼,非常秀气,可比村里的那些男子好看很多,她在村里那么多年,又常常去县里做活儿,也没见过如此好看的人。
三娘看得出了神,却忘记了自己要喂水,此时男子在昏迷中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抓住了三娘的衣服,一把将三娘拉到了床边,三娘手上的水全都洒在了地上。
那男子还是和昨天一样全身发烫,额头上冒出了一粒粒豆大的汗珠,被一把拉住的三娘当时吓坏了,即便这位公子在昏迷中,可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下去成何体统。
三娘赶紧起来,就在她起来的那一刹那,男子睁开了眼睛,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三娘搂在了怀里,眼神充满了贪婪和渴望,像是着了什么魔一样。
三娘奋力挣扎,可是终究抵不过一个男子的力气,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还是被这个男子按在了床上,就这样献出了自己身子。
等一切都结束之后,那男子才清醒过来,他看着旁边哭泣的三娘,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不停地道歉,可是已经太晚了,两个人早就生米煮成了熟饭。
等三娘的哭声渐渐停下来的时候,天也亮了,那男子问道:“姑娘抱歉,请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个山谷里?我娘呢?”
三娘伤心地穿好衣服,也渐渐接受了事实,原来这位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子是花婆婆的儿子,便问道:“你是孙明浩吗?花婆婆不久前已经走了,她把花田留给了我,让我好好对待这些花,既然你回来了,这片花海就还给你吧!”
三娘虽然失去了清白之身,但是她悄悄地观察着孙明浩,原来花婆婆的儿子长得这么好看,不免有点心动了,可是自己脸上的印记怎么配得上这翩翩公子,昨天晚上就当是对花婆婆的报答吧!
三娘见孙明浩的眼睛看向她,便马上低头了,轻声说道:“我叫陈三娘,昨天晚上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吧!我自知长相丑陋,没有人会喜欢我,孙公子我就先回家了。”
孙明浩一把抓住三娘,一个不小心,三娘整个人都扑到了孙明浩的怀里,他们两个人的脸都红了,三娘赶紧推开孙明浩问道:“难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孙明浩并没有觉得三娘丑,他看着三娘说道:“我就叫你三娘吧,三娘,我昨天晚上并非有意对你做出如此之事,我娘临死前难道没有和你说过我出去找情花了吗?我正是中了情花之毒才会如此。”
三娘这才想起来花婆婆死前对她说过的的话,由于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所谓当局者迷,她都忘记这件事情了。
这么一想,这孙明浩昨天的确中的是情花之毒,花婆婆曾经说过,若中了情花之毒,只有和异性进行夫妻生活才能暂时保持理智,但是这也撑不了多久,要尽快去找长在情花附近的情草才能完全解除,以她的相貌,孙明浩是不会娶自己的,她还是去找情草比较好,也算是报答花婆婆曾经帮过自己吧!
三娘说道:“花婆婆曾经跟我提过,你就在这儿休息吧,我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情草,花婆婆对我有知遇之恩,你是她的儿子,我理应帮你。”
三娘说完便要走,孙明浩说要和他一起去,要不是当初自己对情花感到好奇,想见一见这世上罕见之物,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三娘拦住了他,说道:“你在家等我吧,情花和情草都是至阴之物,而且它们有自己的意识和灵魂,神出鬼没,你已经中毒了,万一发作了可如何是好,难道要和我荒郊野外进行苟且之事吗?昨晚也只是暂时止住了你身上的毒。”
孙明浩一听,这三娘虽然长相有点丑陋,可这份勇气和格局他很是欣赏,心里不免生出几分敬佩之情。
三娘也背起竹筐就往深山走去,花婆婆曾经告诉过她,这情花最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而且情花的附近还有毒蛇猛兽出没,与其说它们守着情花,不如说这些毒蛇猛兽也是至阴之物,它们喜欢以情花为食。
三娘越往深山走身体就感觉越冷,要不是一直在赶路,估计她的整个身体都要冻僵了,她翻了好几块阴暗的石头,下面都没有情花的踪迹,心里不免有点灰心了。
要是再找不到的话,她一个女子怕是受不了这深山老林里的寒气了,而且天越来越黑,她都已经快看不见来时的路了,万一迷路了,到时候更加麻烦。
她一边走一边拿出干粮吃了起来,在吃最后一口的时候,一个黑影闪过,从她的手中夺过了吃食,“嗖”地一下不见了。
三娘有预感,危机来了,可她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到底是毒蛇还是猛兽,她的心里开始害怕,但是她还是点起了火把,不住地往自己的周围甩来甩去,她知道,无论什么动物,基本上都怕火。
过了好久,都没有什么东西出现,三娘这才放下心来,就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脚下踩了到了一团软乎乎的麻绳,她低头一看,是一窝刚刚孵化的小蛇,那些小蛇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好像快死了,如今又被自己踩了一脚,更加虚弱了,只挪动了一下,就不动弹了。
三娘看到这一窝小蛇便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这母蛇应该是出门捕食了吧,才迟迟未归,把这几条小蛇饿成这样。
三娘也不知道该喂给小蛇吃什么,她先拿出自己的水袋在这些小蛇的身上浇了一圈,那小蛇竟然像泥鳅一样变得活蹦乱跳了,还舔了几口周围洒下的水,然后又去大树下抓了几只大蚂蚁扔到蛇窝里,那小蛇竟然也张口吃了起来。
这一切结束之后,三娘竟然觉得这几条蛇有几分可爱,她刚刚还没有吃饱呢,便又坐在草地上,拿出干粮吃起来,那一窝蛇排好队,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三娘手中的食物,三娘掰了一点放到地上,这几条小蛇又在那里抢了起来, 比刚刚踩到它们的时候活泼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是危机还是没有解除,一只大蛇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将三娘的整个身体缠绕起来,张开大嘴吐出蛇信子,欲将三娘给活吞了,三娘吓得哭了起来。
这时那群小蛇爬到了大蛇的身上,也不停地吐着蛇信子,还发出了嘶嘶的声音,好像和母蛇在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之后,母蛇便松掉了缠在三娘身上的尾巴。
之后母蛇还一直在三娘面前鞠躬,三娘知道这是母蛇在对自己表示感谢,但是她看母蛇的样子好熟悉,便问道:“刚刚是你从我眼前飞过抢走我的干粮吗?”
那母蛇好像有点心虚,不好意思了,过了好久才点点头,三娘也没有计较,只是嘴里嘀咕着:“我什么时候才能摘到情花和情草?”
那母蛇听了之后,从嘴里吐出了一颗珠子,这珠子飞到了三娘的眼前,将她的眼睛照的睁不开,她听见母蛇发出的声音:“你若要找情花,我就要借你的眼珠子一用了。”
这声音结束之后,三娘觉得有一道光进入了她的眼睛,她睁开眼,看见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春意盎然,草地上种满了各种花,母蛇和它身边的小蛇拉着她往前走去,在一片红色的花海中停了下来,母蛇说道:“这就是情花和情草,你摘的时候要小心。”
三娘这才反应过来这母蛇不仅能说话还帮她找到了情花和情草,她实在太感谢了,激动地说道:“原来你会说话,我怎么忽然到了这里?”
母蛇告诉三娘,她最近修行身体比较虚弱,刚刚看到三娘手中的食物才会抢夺,要不是孩子们告诉自己是三娘救了它们,恐怕就要误伤恩公了。
母蛇知道恩公要找情花情草也恰逢它吐珠的时刻,便借用三娘的眼睛带她来找寻自己要找的东西了,这情花是修行世界的产物,并非深山里的东西,还要借助人类的眼睛才能找到。
三娘听了之后正要伸手去摘情花和情草,被母蛇一把阻止道:“切不可徒手去摘这情花和情草。”母蛇说完就自己张嘴去取情花和情草,然后放到三娘后面的竹筐当中,并告诫她回家也要隔着布才能拿去,不然会中毒。
三娘这才知道原来这情花和情草虽有毒,却是世上少有之物,难怪那么多人千辛万苦想寻找。
三娘和母蛇要走出这情花之海的时候,母蛇说道:“恩公,回家务必小心,你还有危机没有解除,出了这里,我就不能与你交流了。”
三娘闭眼之际,又回到了森林,那母蛇和小蛇还是在她身边,只是母蛇已经不能说话,三娘的眼睛也有一种感觉,仿佛一道光被抽走了。
母蛇嘶嘶地吐着蛇信子,又指了指天,示意三娘赶快离开,不然迟了森林里会有瘴气,三娘容易迷路。
三娘很快出了森林,回到山谷,告诉孙明浩已经找到情花和情草了,孙明浩正要伸手去抓,被三娘阻止了,并告诉了他缘由和她在山中的奇遇。
孙明浩看三娘的眼神更加不一样了,充满了感激,正当他们两个高兴之余,一阵妖风吹来,将茅草屋都掀翻了,孙明浩抱住了三娘和竹筐,才让情花和情草没有被吹走。
屋子被吹走之后,他们两个人的眼前出现了一只黑熊精,这黑熊精想要抢夺情花和情草,助它提升修为。
孙明浩一看黑熊就想起来了,那天之所以中情花之毒是因为黑熊不知道这情花的毒性,它想找个人来试毒,便将在森林寻情花的孙明浩当成试验对象把情花塞到孙明浩的嘴巴里使他中毒。
孙明浩中毒太深,忘记了黑熊的事情,如今神志有一点清醒过来了,便全部都记起来了。
那黑熊见上次孙明浩中毒没有事情,便想来抢夺三娘刚刚摘来的情花,助自己修行。
孙明浩愣在那里,三娘眼疾手快,拉着孙明浩就往花田的方向跑去,黑熊精一阵咆哮之后,张开了大嘴,又是一阵妖风,孙明浩和三娘两个人被吹到了空中,飘了起来。
不仅如此,草地上的花全都毁了,所有的花都连根拔起,摔在了地上,三娘见了,哭喊道:“不要,我的花,我和花婆婆辛辛苦苦种的花。”
可是黑熊精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除了吹妖风之外,它还不停地踩踏花朵,地上的花都变成了残花。
妖风过去,孙明浩和三娘又掉到了地上,摔得他们都站不起来了,黑熊精正要扑上来抢夺情花之时,母蛇带着小蛇忽然从黑熊的背后出现,那母蛇将黑熊的身体紧紧缠绕住,黑熊一时没了力气去吐出嘴里的妖风。
而那几只小蛇这才过了几炷香的时间,竟然已经有母蛇一半大小,它们爬向黑熊的四肢,就这样黑熊的四肢各缠了一条蛇,使得黑熊无法动弹。
一条大蛇加四条小蛇,同时一用力,那黑熊顿时灰飞烟灭,消失得无影无踪,三娘看见母蛇和它的孩子,迎上去抱住了母蛇,四条小蛇也在三娘的脚下欢快地划来划去,不久它们便回深山了。
三娘看见脸色惨白的孙明浩,赶紧去茅草屋的位置,在一堆废墟中找了锅炉,生火将情草煮了给孙明浩当药喝。
孙明浩喝完药之后,中的毒也解了,三娘指着情花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情花,给你摘了一朵,你要种吗?”
孙明浩用布接过情花,一把火将情花烧了,说道:“这情花使人迷惑,不应该存在于世上,以前是我太执着了,它应该消失在这世上才好。”
此时孙明浩发现三娘脸上的印记消失了,变成了一个活泼可爱人见人爱的女子,孙明浩想应该是自己中了情花之毒,三娘昨日和自己过了一晚,那情花之毒可能将她脸上的印记除去了,他对三娘愈发喜欢起来。
往后的日子里,孙明浩请三娘留下来,和他一起重新种植这花田,还将茅草屋又重新修建好了。
在这过程中,孙明浩向三娘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三娘和孙明浩过了一晚,再加上孙明浩又是个秀气的男子,对自己又温柔体贴,她自然是愿意的。
三娘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嫁人,还能得到幸福,她十分珍惜这幸福的生活,婚后为孙明浩生了一儿一女,凑成了一个好字,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一时间也在当地成为了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