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男子娶娇妻,新婚后不愿意同房,媳妇说:你儿子有问题
今儿是个大喜的日子,张李村热闹非常,因为有两家人都在今日娶媳妇:河西李家和河东张家。
河西的李家是这个村子里条件最好的家庭之一。李家是李婆婆当家,早年丈夫出门做生意死在了外面,独自抚养儿子李江长大。
因为她性格泼辣,人也敢想敢干,自己竟然将家里的生意经营的更好,攒下了不少家产,只是觉得儿子从小没了爹,就对他极尽溺爱。
李江性子随他爹,软弱可欺,所以,即便是到了成年,家中大小事一概都要过问母亲。
李江求娶的是隔壁镇子里老秀才的独生女红玉,红玉长得一般,但是因为知书识礼,老秀才又扬言带丰厚的嫁妆,所以,李婆婆便替儿子做主定下了这门亲事,然而,李江并不喜欢红玉,但是也没有反抗。
这天,红玉成为村子里最引人注目的新娘。红玉作为一个文雅出众的女子,带来了丰厚的嫁妆,整个李家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前院后院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红花绿叶装点得如同仙境一般。
李家的宅院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美味的宴席。高桌上,香喷喷的菜肴摆了一桌,晶莹剔透的美酒摆满了每一个酒杯。
红玉身穿一袭红裳,整个人焕发着幸福的光芒,她和李江手挽着手,笑容满面地接受着来宾的祝贺和称赞。
喜宴特别热闹,几乎全村的人都来贺喜,他们为这对新人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然而,就在河西李家热闹非凡、喜庆洋溢时,河东张家却面临着不同的境况。张家条件相对较差,只能办一桌寒酸的喜宴。
与李家一样的是,张婆婆也是丧夫多年,独自抚养儿子张河长大。
当初,她丈夫得了肺痨,起初不能做工,但是好歹能进山打个兔子弄点柴的,后来干脆就一病不起,卧床三年,家里穷的底儿掉。
因为这两口子心善,所以开始的时候,还有邻居借钱给他们看病,只是,时间一长,见他家彻底不行了,不但不借钱,还绕着他家走。
就连表姐妹李婆婆也不来了,对了,李婆婆和张婆婆是表姐妹,当初一同嫁到这个村子。
两人都是特别勤俭持家的姑娘,又同时有了身孕,生下两个孩子,虽然不同姓,但是取了“江河”二字,表示亲近。
只是命运不同,李家的男人更上进,选择走南闯北做小买卖,所以很快家里日子就富裕起来。
而张家的男人除了对老婆好之外,并没什么大出息,所以,在他生病之后,日子就更寒酸了。
那时候,村里人都可怜张婆婆,都说表姐日子过得好了,帮帮妹子也是应该,于是,人们就发现李婆婆隔三差五就让李江给张家送吃喝,还时不时叫张河去家里吃饭。
只是,后来这两家的男人先后都去世了,日子久了,村里人都疏远张家这个破落户,李婆婆便也以自己“孤儿寡母”日子不容易为由,就不再维系“姐妹情深”了。
丈夫走后,张婆婆为了儿子并未改嫁,张河是特别懂事的孩子,心疼母亲,就偷偷一个人进山挖药材贴补家用。
可到底是小孩子,有一次不小心跌到崖底,摔断了腿,但因为没钱,耽误了医治,后来还是李江偷偷从家里拿了银子送来,好歹是保住了腿,只是从此就落下了残疾。
随着两个孩子渐渐长大,村里人都说,这张河怕是娶不上媳妇了。反正村里的媒人是一次都未曾上门的。反观李家,媒人都踏破门槛了。
谁能想到,今日张河竟也娶媳妇了,不过提到这个新娘子豆花,人们都啧啧嘴,摇摇头。
这豆花是谁呢,话要从半年前开始说起。
一个寒冷的冬日,寻找生计逃荒而来的豆花和她的父亲来到了张河所在的村子。由于外地背景和贫困的境况,他们很快成为了村里的眼中钉。无论是陌生的口音还是衣着的单薄,都让村民们对他们投以异样的目光。
豆花的父亲年事已高,行动不便,整个人脏兮兮的,父女俩窝在村里废弃的破房子里度日,而这个小村子的村民们对于陌生人的排斥心理也日益增加,几乎没有人愿意理睬这对父女。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对他们漠不关心的时候,张河看到了这一切。他作为一个残疾人,曾饱受歧视和冷落,于是,对豆花父女心生怜悯,只是他条件有限,帮助的也有限。
他在镇子里找到了一份零工,那老板心善不介意他腿瘸,但是给的工钱也不多,所以张河每日下工回来路过黑松岭,就打个兔子野鸡的,也会扛回一捆柴火。
自从这对父女来后,张河就今儿送个野鸡,明儿送一捆柴火的。这对他而言算是举手之劳,可是在豆花父亲眼里却是有着大恩的。
可是豆花却总是冷冷的看着张河那张傻笑的脸,对她爹说:“这小子八成没憋什么好屁!”
豆花爹叹息,这些年女儿跟着自己逃荒,遭人白眼唾弃,有时候还有流氓调戏,让豆花不得不伪装起来,到如今竟成了这副性子,对谁都不信任,见谁都觉得有所图谋。
“我瞧着这孩子是心善,我听村里人说过张河,就是命苦些,但是人是老实厚道的,他可怜咱们,是咱们的恩人,你下次可不要再冷脸了。”豆花爹嘱咐豆花。
豆花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一日,豆花去河边洗衣服时,她没有察觉到两个村里的流氓一直在暗中盯着她。这两个人一直以来都对弱小的人进行恶作剧和欺负,他们看到豆花孤身一人,便想捉弄一番。
就在他们俩在河对岸一脸指着豆花一脸奸笑的时候,不远处的李江听了清楚,豆花一个弱女子,就算性子再野,也不是这俩货的对手啊,他心里怜悯这个逃难姑娘,想去帮她,可是自己是万万没胆量去出头的。
他突然想到,表弟张河经常帮衬这父女,于是,李江绕开这俩货,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张河。
当李江喘着粗气告诉张河发生的事情时,张河立刻扔了手里活,拿起斧子就朝河边奔。
李江见张河一副拼命的样子,吓的他连忙喊:“哥,你可别砍人啊!你出事了,表姨可咋活?”
张河回头来了一句:“放心,我就吓唬吓唬他们,还能真砍人不成!”
李江看着已经跑没影的表哥,心里惭愧,自己还不如一个瘸子跑得快,不过看表哥那样子,会不会是看上了豆花?
等李江赶到河边的时候,张河已经冲下土坎,朝着那俩人而去。
那两个流氓正在用难听的话侮辱豆花,而豆花也是像是炸了毛的野鸡,但是张河一眼就看出这姑娘还是那么的虚张声势,明明心里怕的要命,还要装出一副厉害跋扈的样子。
张河大喝一声:“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人家外来的姑娘,算什么爷们!有种冲我来!”
俩人闻声回头,一看是张河,矮个子率先开口:“瘸子,少管闲事!”
但是高个子看到张河手里攥着的斧头时,立刻后退一步,“呵!怎么?因为个野丫头要拼命?难不成事看上这野丫头了!哈哈哈哈!”
矮个子也跟着笑起来。
豆花刚才还一副炸毛的样子,这会儿脸色竟然突然红了,接着就气恼的蹲在身,捡了几块石头朝着那俩人砸去。
这俩人见讨不到好处,就迅速跳到河岸上,还不忘回头指着张河和豆花比划手势:相好的!
张河拎起斧头就追,还威胁:“你俩给我闭嘴!再毁人家姑娘清白,看我不追你家里收拾你!”
那天,回去的路上,豆花第一次没对张河甩脸子,看着俩人在前面别扭的走路,后面的李江越看越觉得二人有戏。
也是从那天之后,村里的大小伙子也都不敢招惹豆花了,有人传说豆花是瘸子的相好的,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传的。张河并不在意,只是不知道豆花怎么想的。
李江跟张河说,他要成亲了,是老秀才的女儿红玉。
张河恭喜他,听说红玉可是个知书识礼的好姑娘,可是李江面上未见喜色。
“难不成你还对秀秀存了心思?”张河知道李江喜欢村里的秀秀,可是李婆婆看不上秀秀家,早就断绝两家来往了。
见李江沉默,张河说:“你若是真心喜欢秀秀,就要抗争啊!婚姻是一辈子大事!”
可是,一直到成亲的那天,李江都没有再找过秀秀,也未曾去母亲面前抗争一番。
张河和豆花的事儿传的人人皆知,张婆婆第一个坐不住了,她从儿子那里是问不出啥的,这小子只说:“别听别人乱说,豆花不是刺头野丫头,而且我这条残腿,人家看不上呢。”
可是,当张婆婆去找豆花爹说这件事的时候,豆花爹可是一百个愿意。
那日,张婆婆想去河对岸豆花家探探口风,过河的时候,一个没站稳,狠狠摔进了河里,正当她扑腾以为要完了的时候,突然一个姑娘飞奔过来,不顾危险将她从河里拖拽了出来。
张婆婆第一个感觉,这丫头好大的力气,等缓过气来,准备开口谢人的时候。
这姑娘一脸的不自然,略带抱怨的来了句:那么大岁数了,也不注意点,让河水冲走了呢!真是活够了!
然后,一身狼狈的转身就跑了,让张婆婆嘴里的“谢”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张婆婆也是一身的水,于是,就抓紧回去换了衣服,重新过河去豆花家,这次可是万分小心了,想到那个姑娘的话,不禁笑出了声,真是个有趣的丫头,嘴硬心软。
那会儿,豆花爹病入膏肓已经卧床不起,他看出张河对豆花的喜欢,也知道自己的丫头就是嘴硬,其实心里早就喜欢张河了。
他没想到张河娘竟然主动来找他。
“老嫂子,你也看到了,我时日无多,两个孩子彼此喜欢,只是我一分陪嫁都没有,只有她娘留下的这个银镯子,你可别嫌弃啊。”豆花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镯子。
“爹!你干什么!娘的镯子为什么要给……”豆花突然顿住,才发现这不是刚刚自己从河里救出来的大婶吗?
张婆婆也才发现,从里屋冲出来的姑娘竟然是豆花。看着她还湿漉漉的头发,她心里更是满意了。
豆花爹借口把豆花支出去了。
“老嫂子,我这姑娘,不瞒你,其实是个善良心软的孩子,就是她娘走的早,又跟我四处流浪,浑身长了刺,以后可要多担待啊!”
张婆婆也实在:“大兄弟,豆花是个好女子,我会好好待她的,你放心,我家的情况你也了解,只要你不嫌弃,咱们马上就办喜事。”
豆花爹自然一百个愿意,因为他吊着一口气,就是想看到豆花成家。
当天,张婆婆就送来做喜被的布料和棉花。
夜里,豆花一边做喜被,一边别别扭扭的开口:“我说了吧,张河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如今就是趁人之危。”
豆花爹也不跟她争辩,只笑着说:“你要是不愿意,爹这就回了张家。”
豆花顿时脸红,“爹!”
五日后,李江和张河都在这一天娶亲。
与河西李家喜宴的热闹不同,河东这边放了一卦鞭炮后,便就没了动静。
喜宴虽然简陋,但依然洋溢着一家人的期盼和希望。
夜里,仪式结束一会儿,豆花爹就去了,张河和母亲张罗着豆花爹的后事,而豆花眼神空洞,面容憔悴。
她默默地看着前方,没有说一句话,仿佛思绪在飘散。她回忆起逃难的艰辛,想起了她爹生命的最后时刻。泪水渐渐涌上眼眶,她试图抑制住,但最终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整个张家的气氛被悲伤所笼罩,没有人敢开口打破这样的沉默。豆花的丈夫张河也无能为力地望着她,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歉意和无奈。他温柔地握住豆花的手,希望能给予她一点安慰和支持。
这一晚,河东河西的喜事交织着不同的情绪,一个充满丰富与喜庆,一个充满困难和悲伤。
虽然生活对于每个家庭来说都有不同的待遇,但这两个家庭之间的情感和命运却交织在一起,成为村子里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胖婶: 哎呀,李婆婆家的日子可享福了!条件好,还娶了个知书识礼的红玉,嫁妆还那么丰厚,以后她肯定过上好日子了!
胖叔: 是啊,李家真是命好啊,红玉这个媳妇可是个宝啊,有文化又漂亮,家里的生活肯定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张二媳妇: 对对对,看他们摆的喜宴多么热闹,肯定是要好日子过到老了。真羡慕啊,我家要是能有这么个儿媳妇就好了。
张二: 话说河东张婆婆那人倒霉,儿子有腿疾,赚不了大钱,又娶了个一分钱没带的怪媳妇,日子一定凄凉得很。张婆婆可得受她气了。
张二他娘: 确实是挺可怜的,张家的情况可不咋地。那个豆花性子古怪,见人不打招呼,还挑三拣四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瞎眼婆婆: 你们别说得这么绝对!日子是过出来的,不是吗?李家的好日子未必都是永远的,张家的凄凉也未必就会一直持续下去。日子长着呢,走着看吧!
新婚之后三年,李江因为内心并不喜欢红玉,所以除了新婚夜,他基本都不与红玉同房,为了躲避红玉,隔三差五去镇子里。
这让李婆婆非常不满,认为是儿媳不够体贴,才让丈夫嫌弃,于是言语上讽刺儿媳,而红玉知书识礼,选择忍气吞声。
这天,红玉正在屋里忙碌着,准备晚饭。突然,李婆婆走了进来,冷着脸依靠在门框上。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李婆婆突然开口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丈夫什么时候回来吗?又跑去哪里了?”
红玉停下手中的活儿,轻轻回答:“娘,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不过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你别觉得自己多读几本酸书,识几个破字,就整日里觉得高人一等,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明明是你做得不够好,才让你丈夫不愿意回来和你同房,我要什么时候抱上大孙子啊!”李婆婆语气越来越大,“要知道你这样,当初还不如随了阿江多心愿,娶了那秀秀,人家比你们晚成亲一个月,如今孩子都生了两个了。”
红玉被李婆婆的话刺痛了心,她早就听说了丈夫另有所爱,可是如今这般,自己又能如何?只能忍气吞声。可是她发现越是这样,婆婆就是越看她不顺眼,这一天不生下孙子,婆婆就一天不饶她。
头一次,她大声冲着婆婆说话:“你儿子有问题,他不回家,我自己怎么给你生孙子!”然后转身就跑了出去。
气多李婆婆好几天没吃饭,但是思量再三,虽然红玉跟她顶嘴让她生气,但是李江不着家她确实也生不出孩子来。
于是,她最终进城找到儿子,连哭带闹的把他弄回家里来。
李江算是老老实实在家呆了一个月。红玉怀孕了,这可是乐坏了李婆婆,恨不得让全村都知道她李家有喜了。
尤其是还亲自去了表妹张婆婆家,当初豆花进门第二年就生了儿子,如今已经满地跑了。
之前人们都说这豆花泼辣跋扈不懂人情,如今她刚一进门,豆花就迎出来,热情的喊着:“姨母快进屋!我娘一直念叨你呢!”
哪里还有当初那股见不了人的别扭劲了?李婆婆在张家坐了一盏茶的功夫,看着豆花与表妹相处那个融洽,像是亲母女似的,这让她心里不是滋味,寻了个由头就回去了。
一路上,越想越气,当初自己家高聘礼娶了“名门淑女”,对自己表面恭敬,转过身恨不得离自己远远的,将来自己若是动不了了,还不定受她什么气呢。
于是回去之后,见到李江又走了,就开始冲着红玉撒火。
红玉孕期的日子并不如她所希望的那样美好。李江几乎没有回家,而婆婆则是整日唠叨指使着红玉。红玉感到越来越沮丧和怨恨,但为了孩子,她决定继续忍耐。
然而,局面在一次误会后变得更加糟糕。婆婆听信了别人的谣言,怀疑红玉与卖货郎有染。
这无端的指责让红玉无法再忍受下去,她是读书人,怎么能忍受这种侮辱,她爆发了,对婆婆发出了长久以来积压的怨气和愤怒。
红玉与婆婆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她无法接受婆婆的冷言冷语。
可是,任凭她怎么愤怒,争辩,怎么能是李婆婆的对手。
最终,红玉狠下心,流着眼泪趁着夜色离开了李家,并留下了一封书信。
这封书信详细描述了红玉内心的挣扎和崩溃。她提到了在孕期的痛苦日子里,她一直努力忍耐,但婆婆的怀疑和对她的伤害使她彻底心寒。
红玉表示,如果婆婆怀疑她与卖货郎有染,那么就当她真的跟卖货郎跑了吧,如了她的愿。
李婆婆不识字,只知道儿媳妇走了,留下两个孩子嗷嗷叫唤,连忙让人去镇上找李江。
李江虽然不喜欢红玉,但是对她也算尊重,没想到这些年她受尽委屈,如今竟然负气出走,他想着应该是回了娘家,想要去接,可是李婆婆却拦住了。
“哼!还学会往娘家跑了,别去接!不能惯她毛病,就晾她些日子。敢抛夫弃子,看她娘家那边的人不戳她脊梁骨。说不哪天自己觉得没脸就回来了。”
李江觉得她娘说的有道理,所以就没去接,但是也没有进城了,而是留在家里照看两个奶娃娃。
三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都不见红玉回来,也不见老秀才派人来说和,一直到十天过去了,李江急了,愁闷间,张婆婆带着豆花过来了。
婆媳俩帮着照看嗷嗷哭的奶娃娃,张婆婆劝说:“姐姐啊,红玉是多好的儿媳妇啊,你快让阿江带着东西去把她接回来,不然这两个小的可够你受的。”
张婆婆虽然嘴硬,但是也默许李江去接人。
可是,李江一脸颓败的回来了:红玉并未回娘家,只是给娘家留了书信,说是去京城了,以后都不回来了。
老秀才知道女儿受了侮辱,还气恼的把李江打了出来。这下李婆婆才真的急了。
因为,这就做实了:她儿媳妇确实跟卖货郎跑了。
她可丢不起这个人啊,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十年过去了,红玉始终没回来,李婆婆带两个孙子是焦头烂额,自己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终于倒下了。
她想着再替李江娶一房媳妇,可是十里八村一听说是是李家,都纷纷摇头。
谁家会把好好的姑娘往火坑里推啊。
李婆婆悔不当初,最终抑郁而终。
如今张家日子过的红红火火,豆花隔三差五的让娃娃把李江家那两个孩子叫来吃东西,还给做跟自己娃娃一样的棉袄鞋袜。
这时候,瞎眼婆婆已经不在了,但是胖婶他们想起当初只有老太太说以后都事谁说的准呢,不禁感慨:是啊,日子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