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的炮灰妻子36
“这就是你说的爱?
这就是你说的不想离婚?”
老太太将一沓子资料甩在了裴鹤年的面前,
纸张散落一地,上面赫然显示的正是裴鹤年的资产证明。
徐行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自老太太强压着他搜了厂长的办公室,
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整理资产的事,除了他,可没人知道,
厂长不会误以为他倒戈了吧。
徐行用袖子擦了擦汗,紧张到牙齿都打颤,想辩解,也知道这个时候他并不适合开口。
此刻的裴鹤年也万万没想到,早期的自己竟然给自己埋了个雷,
整理资产,是为了离婚,
离婚是为了让小奶猫的死不牵扯到他。
可那都是之前的想法,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不离婚。
裴鹤年抬眼,看向姜知颜,唇线渐渐拉直,
在心里骂了句小骗子!
嘲讽意味十足,
自始至终二人的博弈,只有他自己陷了进去,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让他放手,不可能。
“整理一下资产而已,跟爱不爱与离婚有什么关系。”
裴鹤年慢条斯理的说着,看似很平静,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心有多痛,
尤其是触及到姜知颜毫无波动的眼神,没有半分爱意,如同在看待一个陌生人,
可明明昨晚他们才做足了亲密的事,
明明今天早上她还依偎在他的怀中,
明明下车前她还与他十指相扣………
胸腔里像是有人从外往里挤压,窒息的他喘不过气。
“你当你妈是傻子吗?不是为了财产分割,谁会闲着没事整理资产!”
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喘了喘继续说道,
“既然你都整理好了,应淮,找个律师来公证,财产对半分,今天就把离婚协议给签了。”
【啊!一半的财产!这是什么神仙婆婆,颜颜你要一夜暴富了!】
“哈哈哈,有娃无老公,有房有钱又有颜,
等离婚证一到手,咱叫他十个八个的男模庆祝单身!”
姜知颜想想就开心,系统顺势翻了个白眼,
【一个一晚你都站不稳,你这体能还是练练吧!】
“是我太弱鸡吗?明明是裴鹤年太天赋异禀!”
天赋异禀的裴鹤年此刻休闲装下的拳头,拽得死紧,跟谁斗气似的回了一句,
“妈,离不离婚都是我和姜姜的事,你就别掺合了。”
漠然的声音隐隐含着怒气与不容置喙。
可老太太是他妈,自然不会听他的话,
反倒是,
“你快给我闭嘴吧,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老太太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
毕竟糟心儿子怂恿裴湛自杀的事在老太太心里就是个疙瘩,
再说前一段时间还一副绝不后悔,冷心冷情谁也不爱的样子,
现在说爱,十几年了,
老太太能信吗?
当然不信,甚至她还怀疑这糟心儿子正在酝酿着什么阴谋,所以巴不得姜知颜赶紧离婚,
离婚后,她就将裴湛带回北城,让裴鹤年自己一个人作去吧。
老太太这边刚吩咐裴应淮找律师,没两分钟,这律师就进了门,
姜知颜隐晦的朝着裴应淮赞许的看了他一眼,
从整理分割财产到离婚协议摊在姜知颜的面前时,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个小时,
五个律师的效率那是杠杠滴。
裴应淮做事稳准狠,在离婚协议出来的同时,
他竟派人将办理离婚证的工作人员也请到了家里,
姜知颜就看着裴鹤年在见到工作人员的那一瞬间彻底黑了脸,
硬朗的下鄂线似乎都在叫器着死寂般的冷怒,深邃的眼眸泛着血色,周身气场阴沉骇人,
伴随着极度危险的信号扫视过现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裴应淮的身上,
忽而漫不经心的一笑,笑的人毛骨悚然,
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裴应淮的肩上,
俯下身,一连说了三个好,
可这只是表面,
实际上男人说的是,
“惹怒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能不能活?”
裴应淮丝毫不惧,他笑的温和有礼,
“小叔,只要婶婶能好好的,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裴鹤年有些烦躁了,因为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觊觎,还当着他的面表露,自带的压迫感更甚,
“她是你婶婶!”
裴应淮倒是意外裴鹤年的反应,
他好像吃醋了,
以为自己晃了眼,不确定的又与之对视,不由得失笑,
“以后就不是了。”
谁也没料到裴鹤年会动手,
这一幕倒与裴湛完全重合。
裴鹤年自己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依靠蛮力来宣泄内心的不爽,
他下手很重,在众人的惊呼中,仍是没有收敛,似是要将裴应淮打死!
所有人的声劝都没有用,
阻拦的保镖反被裴鹤年给揍了。
裴湛冷眼看着只是将姜知颜护在身后,
姜知颜拽着老太太,生怕失去理智的裴鹤年伤了她,
天道急的不行,
{漂亮姐姐,男主一个都不能死,但凡死一个,所有人同这个世界都会一起消失。}
“裴鹤年”
姜知颜挥开了裴湛的手臂,拽住了裴鹤年的衣角,也仅仅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裴鹤年停了手,
裴应淮被打的满脸是血,被裴鹤年随手扔在地上,
他不紧不慢的直起身,侧过头,
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连同着他那参杂着血迹的手,一起伸到了姜知颜的面前,
“姜姜,帮我擦。”
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裴鹤年冷静的不像话,
刚刚的失控仿佛就是一场梦,
可地上的裴应淮,以及惊恐的众人都知道,
这不是一场梦。
也都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有多么的恐怖,
所有人对他退避三舍,
唯有姜知颜这个在裴鹤年眼里胆小如鼠的小奶猫,
细细的帮他擦拭着血迹。
裴鹤年微微地弓下身子,嘴角的笑意慢慢绽放,
他的眸光落在她泪光斑驳的脸上,抬手轻抚她通红的眉眼,
“姜姜,不离婚……好吗?”
他的眼里是病态的偏执,是狂热的情愫,是痴汉般的占有,
他的语气是难得的轻柔,甚至姜知颜还听出了几分祈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