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真正读书人,宁采臣的儒门大义

时间过去一个时辰。

聂小倩盘膝坐地，一圈圈的天地能量钻入她的身体，炼化之后送入紫府，渐渐的在紫府里面产生了一丝法力。

她感知到眉心多出了一个神秘穴窍，不停的在和天上的群星沟通，并且和天地能量结合，然后不断的产生法力，存储在紫府里面。

这就突破到仙道第一层开辟紫府。

仙道难成，没想到这个叫做宁采臣的书生居然只是发出一道白光就能让人突破，实在是不可思议。

聂小倩站起身来，冲着宁采臣道个万福，“公子的大恩大德，奴家永世难报。”

宁采臣散去威压。

被威压定在原地的白狐狸小团刚一恢复活动，立刻围绕着聂小倩，然后纵身一跃，跳上她的肩头，抬动小爪子拉扯着脸上的皮肉，对着宁采臣做出一个鬼脸，而后转过身，对着他扭动几下屁股。

聂小倩拍了一下小团，说道：“休要再顽皮，公子高义，不能这么没有礼貌。”

宁采臣则是摆摆手，示意毫不在意。他说道：“姑娘一身怨气消散，实在是可喜可贺。只要姑娘以后多行善举，在下也就宽心了。也不免在下一番苦心，渡姑娘成道。”

聂小倩流出眼泪，哽咽的说道：“奴家一身罪孽，残害了成千上万的读书人。罪果在此，又岂是一两句话就能洗脱。”

鬼魂形成的原因多种多样，像那些寿终正寝，就没有怨气，而那些枉死的生灵，就有怨气。聂小倩就是后者，她让怨气蒙蔽双眼，又屈身在树妖姥姥的淫威下，心态早就有些扭曲，只有偶尔意识清明之时，才会对自己残杀生灵的行为忏悔。

如今一身的怨气被宁采臣的两道白光化解，青面獠牙的恶鬼真身也一同化去。同时又助她踏入仙道，现在的聂小倩已经回返正途，可以永久保存阳世的面貌行走人间。她的人性恢复，立刻对过往的所作所为悔恨不已。

“他们不过是折损在自己的欲望之下，色心本就是一种欲望。既然不愿回头，失去性命也是罪有应得。姑娘不必自责。”宁采臣宽慰道。

小团站在肩头，也是不住的点头。

聂小倩顿时破涕为笑，说道：“公子一言点醒奴家，奴家以后一定多行善事，再也不去做恶事了。”

紧接着她又道三个万福，“奴家名唤聂小倩。公子若是没有急事可以在此地多住几日，也好让奴家尽一尽地主之谊，做几道小菜招待公子，以报答公子的渡化之恩。”

聂小倩手掌一挥，周围的景物一顿扭曲变化，很快就在原地出现一座大宅院。

她招呼道：“公子请进！”

宁采臣却是连连摆手，微笑着说道：“在下也是进京赶考的书生，可是听闻闯王李自成攻陷北平。听说大明要在金陵重建朝廷，在下正要前去为其助拳，若是能考取功名更好为国效力。若是考不中，大明皇帝愿意给个小兵，战死沙场也是痛快。”

一番话说的颇有些豪气，不似读书人那般酸腐。

聂小倩只感觉这微笑如微风拂面，一时竟看呆了。她出个主意说道：“大明朝廷气数已尽，崇祯昏庸无能。大明内忧外患，可是太祖，成祖打下的浑厚根基却是不可动摇。然而却在崇祯的折腾下几乎快要咽气。”

“昏君崇祯不晓得知人善用，天性凉薄，不相信任何人。短短二十年，裁撤内阁首辅十九任，就是张居正大人再生，这么短的时间里，恐怕也难有建树。他更是残杀大臣，微操大师。中原五大宗师就是死在他的操作下，崇祯将忠心为国的大臣坑死，失去天下也是理所当然。”

“奴家看不过是个小孩脾气，就是这次能活着，也是难成大器。闯王就不同了，英雄盖世，一介布衣却为百姓深思熟虑，喊出‘当朝不纳粮’的口号。”

“公子改为闯王效力，考取大顺朝的功名这才是正理。”

聂小倩本是才女，除了涉猎四书五经，就是军事政治也略有涉及。古人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她却不这么认为。只有多读书，才能更好的培养女子的德行。

五十年前怀着一腔怨恨化为鬼魂后，她为树妖姥姥摄取阳气，虽然无法离开，可也从不少读书人的口中获知了很多朝廷的信息，略一分析，她就明白其中的关节。

其中，她最鄙夷的就是崇祯。

宁采臣双手负于身后，朗声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在下自幼修炼儒家的浩然正气，修的是胸中五气。早就将自身气数和大明龙脉连接到一起，若是大明朝灭亡，在下也就跟着灭亡。”

他口中又吐出几个字，“闯王李自成不是个明君。刚打进北平城，他就被权力腐化，迷失在欲望中。居然允许手下士兵滋扰百姓。”

“而那‘不纳粮’的口号更是可笑。逐鹿天下之时，喊出这样的口号可以凝聚人心，可是建立国家之后就能这样用了。百姓要吃饭，可是国家也需要运转。没有税收，朝廷怎么办事！”

“只有建立合理的制度，订立合理的税收，严禁‘苛政猛于虎’的事情发生。这，才是正途。”

“李自成，灭亡之日不久矣！”

聂小倩急道：“大明朝廷早就是衰败之相。公子赶快断开和龙脉的联系，莫要误了性命啊！”

宁采臣摇摇头说道：“姑娘不了解儒门的功法，和一国龙脉连接，就永世不可能断开。儒家修炼的是气运，掌控的是龙脉。而这气运有强有弱，个体的气运渺小，可是整合起来形成国家，就会诞生国运。这国运就是气运中最强的一种运势。”

“国家越强大，国运就越强，气运的强大，带动龙脉的成长。而掌控龙脉，就可以翻天倒海，截江断浪，无所不能。”

“修炼到顶点，就是仙道的最高境界九九归一，打破虚空。还有武道的最高境界，肉身成圣。”

“都要退避三舍！”

“这，就是儒家的修炼之道。”

儒家的修炼方法居然和龙脉有关。要知道蓝星的龙脉早就在大明开国时期，朱重阳的前生朱元璋降下御旨，让刘伯温寻访天下龙脉斩杀，只留下大明这一条龙脉。

三百年的发展，国力的日益强大，大明龙脉终于成为蓝星上面最大的一条。

海外百国，还有陆地上的其他国家，都只是小龙脉，不成气候。他们都要抢夺大明龙脉，这样就可以掌控蓝星。

宁采臣的话语铿锵有力，仿若一口尖刀刺进人的心脏，让人禁不住浑身发抖。

聂小倩惊呼道：“公子高义！竟有如此雄心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