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斩金蝉子追读!)
金蝉子退到十丈开外,身形一晃,手中金色禅杖却是朝着张敬天刺去,口中喝道:“阿弥陀佛!贫僧今日便替天行道收拾了尔这等魔头!“
张敬天见状却是手持长戟朝着金蝉子攻来,口中大喊道:“和尚,今天就算是你佛祖亲至也救不了你!“
两人再度交锋,这次张敬天却是不敢小觑金蝉子的实力,张敬天手中长戟乃是天庭天军制式兵器,虽属于仙兵利器,但毕竟比金蝉子手中九环锡杖差了许多,而金蝉子不仅是修行佛门六字大明咒,这六字大明咒可是佛家最高秘术,威力无穷,更兼这金色禅杖又是一件极品法宝,得六字真言加持,威力更是强横,若非张敬天修为稍强只怕落败也是刹那之间。
这二人交手数百招,却是不分胜负,金蝉子也是被张敬天激起了几分凶性,口中念念有词,手中九环锡杖连环挥舞,口中喝道:“阿弥陀佛,你这种屠僧灭佛之辈,当真是罪该万死!“
金蝉子念罢,却是手中九环锡杖突然放出万道金光,锡杖之上佛陀睁眼,将整个庆云山都照亮。
张敬天一见这阵势,心中一紧,却是无奈。
手中金光一闪一枚长着双翅的金色钱币出现在手上。
张敬天念动口诀,之间金色钱币瞬间金光大作,身上奇异铭文闪动,直直朝着金蝉子飞去。
金蝉子正念动六字真言御起九环锡杖,不料想,突然眼前金光闪烁,那原本与他心意相通的九环锡杖却是突然间失去了联系,哐啷啷落在了地上。
张敬天却是一个飞冲,直接捡起了这九环锡杖!
眼见此宝,张敬天不认识,其他人却认识!
观音菩萨化身的老和尚眼见这金钱生双翼而落宝物,心中一动。
落宝金钱?
此宝怎会落在此人手中?
此人真是野观小道士???
随着落宝金钱出现,暗中观察的一众人都已经震惊不已,落宝金钱自封神之后便已下落不明,如今突然在了眼前这个小道士手中,莫不是其中又有什么算计?
要知道先天灵宝自掩天机非机缘而不能推衍其行踪,如今却出现在这无名小观之中,莫非真是佛门东进时机未至?
凌霄宝殿之中的玉帝大天尊自然也看到眼前一幕,思忖片刻之后却道:“长庚,你下界走一趟,传朕圣旨,张敬天乃我天庭天军,如今既已成仙当封神职,便敕封为庆云山八品山神!”
太白金星李长庚领了法旨,却是下界而去。
再说回金蝉子与张敬天的战斗,张敬天献祭自己气运一刹那落去金蝉子手中极品法宝九环锡杖。
金蝉子九环锡杖一失,一时反应不及,便被张敬天长戟挑起。
张敬天一招得手,得寸进尺,浑身法力鼓荡,就要将金蝉子的罗汉金身打碎!
顿时,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所有人都想不到刚才还隐隐占据上风的金蝉子法师怎么突然就要败了!
就算是人群之中的观音,都是一愣,旋即脸上浮现出一丝莫名之色。
这小道士不简单!他究竟是谁的弟子?这天玄观究竟是何来历?莫非是道门早就布局于此,只等佛门入彀?
“恩?”
观音菩萨眼见张敬天就要打碎金蝉子罗汉金身,却也不得不出面了。
当年上古洪荒之时,道魔之争,道祖鸿钧为胜魔祖罗睺而抽取西方无量底地气,造成东西方失衡,西方大地贫瘠。
后来道祖鸿钧教化众生合道之后,为弥补西方众生,许西方三次大兴之机。
一则乃是西方佛门独立于玄门之外。
二则封神一战,玄门众生皆犯杀劫,最终三清内斗,截教覆灭,却被西方佛门占据了最大的好处!
三则西方东进,佛门经意可传东方大地!
封神之后道门衰败,佛门大兴,阐教玉清元始天尊虽然自傲,但也检省自己得失,心中可是憋着一股气呢!
只是碍于量劫,无法发作!
如今,见金蝉子将要丧命,观音菩萨却是真的坐不住了!
若是因这一小小道士,坏了佛门第三次大兴之机,苦心谋划已久的西游大计,岂不是要被这些仙神笑死?
即便这些人,迫于佛门势大,不敢张扬。
但背后诉说,对于佛门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最主要的是这金蝉子不仅是佛祖坐下第二弟子,更是佛门东进重要棋子,观音菩萨自然不允许金蝉子身陨在此处!
否则,这经怎么取,佛门还如何大兴?
于是,她走出来了!
“这位施主,还请听老衲一言!”
张敬天长戟之上挑着金蝉子,金蝉子体内金血不断流淌而出,顺着长戟落在了地上。
只见,一个年迈的老和尚身穿百衲衣,脚踏芒鞋,慈眉善目,手中持着一把大大的铁扫帚,打眼一看就是个扫地的老和尚,从人群之中走出,环视四周,这才淡淡地开口道。
观音菩萨身为大罗金仙,一言一行,自然合乎天道!
即便现在,她化身成一个老和尚,亦有一种气质,足以让所有人都平静下来。
都怔怔的看着走出来的观音菩萨。
一个老和尚?
另一边,见到这一幕,张敬天眉头亦是一皱,这老和尚看似平淡,实则却是与天地融为一体,自己进来这么久都没注意到此僧,端的是恐怖如斯。
张敬天看着一步一步走到跟前的老和尚,心中一紧,但却也未曾退步。
“你又是何人?”张敬天冷冷的问道。
那老和尚却是看着张敬天,深深的看了一眼后,却是笑着说道:“施主不必紧张,我就是个无名无姓的老和尚罢了!”
“无名无姓?不见得吧?既然想要出头,又何必藏头露尾呢?报上名姓,说不得就能吓退我呢!”张敬天冷笑道。
“施主,何必究之于俗物,而忘却大道本相呢?”
那老和尚面含慈悲,却是轻声说道。
“施主执着于表象,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更是伤人性命,如此这般岂非堕入魔道?”
“何必执拗?不如放下!”
淡淡地声音,似有一种靡靡佛音,徐徐回荡开来。
张敬天闻言却是哂然一笑道:“大和尚你也是得道之僧,为何非要用这诡辩来搅人耳目呢?”
“你说我执,那你佛门为何要强占我道观呢?这莫非就不是执?强占我道观还要辱我道门祖师,这莫非就不是执?”
张敬天轻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