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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呀!味道!

霖安走出了猪圈,且是回到了大堂之中。

环顾四周无果。

遥望环梯无果。

四下搜寻,亦是无果。

“奇怪,他们两个怎么眨眼间便不见了?”霖安一边擦着脸上的泥巴,一边迷茫而言。

“难道我已经死了?”霖安思考片刻,得出了一个荒谬的答案,且在摸了摸身上的温度后,更是否决了这一答案。

正当于迷茫中再度环顾,且待看向身侧之时,即是被吓了一跳。

仅见自己的左手竟是不至于何时抬起,不仅平举于身侧,更是直勾勾的指着一旁那房门微开的房间。

“怎么回事?”霖安诧异,且是抬起右手,将左手压下。

“这是...书房?”顺着左手所指的房间,诧异而言。

“是让我进入书房吗?”于诧异之中,那刚刚被压下的左手竟然再度抬起,且是再一次指向了书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是疑惑,但霖安还是走入了书房之中,且是来到了桌案之前。

而来到案前之后,那不听使唤的左手更是拿起笔墨,于纸张之上迅速的书写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霖安的左手有了自主意识一般。

左手写字很快,却也很是潦草。

经片刻写完,霖安方才将纸拿起,纸上的字虽是断断续续,但他还是读出了个大概。

林梢的灵力特性叫做...近物融合,其原理是...只要相似之物,都可以融合在一起。

例如说沿街的房屋...虽然有着些许差异、不同,但实际上却皆是四四方方的模样。而在融合一起之后,其大小看似不变,但内部大小却是激增。例如说沿街的房屋...在外看来是一间,但在内部看来,却是无数间,毕竟被融合的所有房屋,都堆积在这里。

概念转变,林梢的灵力能够将一座楼阁装入另一座楼阁之中,那么林梢自然也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装入另一个人的体内。

毕竟楼阁相似,人也相似,都是两个胳膊两条腿、两只眼睛一张嘴。

也就是说...江郊并非是消失不见,而是被林梢装入了霖安的身躯之中。

而在霖安体内的江郊,是无法触及外界的,说的直观一些便是...此刻他在霖安体内,根本就无法呼吸。

如果在一段时间内,林梢不曾散去这份灵力特性,那么江郊便要在霖安体内窒息而死,而这也是为何...在将江郊装入霖安体内后,林梢会迅速消失的原因。

因为在这种状态下,林梢根本就不用正面战斗,只需要拖延一炷香的时间,江郊便会窒息而死,因为修士闭气的极限,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等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林梢自然会重新出现,在解决霖安之后取得最终的胜利。毕竟霖安唯一棘手之处,便是在攻击到来一瞬会变换位置,不过却也无妨,因为江郊已经找到了反制的手段,并加以演示过了一次。

“如此看来...我要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找到搬砖的,并将其战胜吗?”霖安震惊。

虽然说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法,但霖安自己却是清楚的紧...先且不说在无数彼此相连的房间中找到一个刻意隐藏之人,就算找到了...他也没有丝毫把握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将其战胜。

“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卖鱼的死去吗?”霖安蹙眉。

“杀死一个人也许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但并不是所有问题都需要通过杀人去解决,而且就算需要...也未必是解决问题的绝佳手段!”

“要尊重生命!”

霖安嘀咕了很多,倒也不曾得见圣母般的优柔寡断,仅是莫名的说了一句尊重生命,而且这份尊重的想法并非起于道德、法理,而是起于...生物的本能。

而所谓的尊重生命,即是...尊重一切生命形式。

很是奇怪,面对一个想要杀死自己的人,霖安反而选择要去拯救他,而拯救的原因并非是他有多么善良、多么圣母,而是...在这个时段,他一定要遵循自己的本能,或者说是...他不得不遵循自己的本能。

时间紧迫,霖安倒也不曾神神叨叨的嘀咕太多,仅在话音落下一瞬,即是迅速跑出了书房,且是顺着旋梯而上,对着无数间彼此相连的房间展开了搜寻。

如若疾风,推门而入、掀窗而过,于酒楼大堂进入青楼厢房,于青楼厢房又进入了花店,于花店跑入了首饰店...且在途径商铺、房间无数之后,霖安竟是来到了一间点心铺。

推开点心铺的门,霖安即是回到了无数房间的中心点,也就是旋梯所在的井形大堂之中。

“是三楼吗?”霖安气喘吁吁,倚靠于廊道护栏之上。

“有希望,说不定真的可以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找到那搬砖的。”霖安翘首,发现楼阁只有十二层,此刻他已是搜寻了四分之一。

“等一下...刚刚这房间...”霖安诧异,忽然发现他身前的房间,竟是一间瓷器店。

“我分明记得,最后跑出的房间是一间点心铺,这...”霖安揉了揉眼睛,发现身前的确是一间瓷器店。

心生不妙,且是上前,关上了瓷器店的房门,且再打开方才发现...瓷器店竟是变成了书房。

走入书房之后,通过桌案上那满是潦草字迹的纸张,霖安方才发现...这间书房,就是一楼那间书房,也就是他开始搜寻的起点。

“房间会移动吗?!”

“如果会移动,怎么可能在一炷香时间内找到搬砖的?!”

“怎么办...”

霖安大惊,且是绝望,并再一次倚靠在了廊道的护栏之上,思考起了破局的办法。

正当愁眉不展之时,霖安的目光却看向了廊道对面的房间。

房门虽是紧闭,但窗户却是大敞,而顺着大敞的窗户瞧看而去,一张桌案即是映入了霖安的眼中。

桌案没有什么神奇的,但桌案之上却是放着菜板,而菜板之上则是插着一把...菜刀!

霖安看了看菜刀,又看了看自己那能被体内江郊所掌控的左手,经过思量...即是对着菜刀所在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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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梢是聪慧的。

利用自己的灵力特性,将江郊困在了霖安的体内。

只要江郊因窒息而死,他再出面解决霖安,那么最后的胜利必然会落在他的手中。

林梢不曾露面。

也不曾在暗中瞧看霖安的状态。

显然是不想给霖安、江郊一丝一毫翻盘的机会。

冷清的茶馆之中,林梢独坐于沿窗位置,其相貌有了些许的变化,已于之前瘦弱瘦弱的模样化作了矮小之形,相貌虽然也是不扬,不过却与之前霖安所见天差地别。

看上去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此刻独坐于堂,对着身前桌案上、杯盏中,自己的倒影瞧着、看着,且随瞧看更是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了起来。

“相必,用不了多久,我便有钱了。”

“有了钱,我便无需起早贪黑的去搬砖了。”

“嘿嘿,说不定还能拥有些许权利,让那些曾经为难过我的人好看。”

林梢很是高兴、很是开心,且在想到那些曾经欺凌过、刁难过他的人之时,脸上的笑容更是有了些许狰狞之意。

狰狞的笑容倒映于茶水中。

而林梢也是通过茶水中的倒影,见到了自己狰狞的笑容。

于得见狞笑一瞬,林梢便笑不出来了,因为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心虚、辛酸之感,竟是压倒了心中的欢愉,且是占据了上风。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掌,正握着他的心脏并进行揉捏。而随着这股感觉的渐起,林梢也是自我怀疑了起来...

“可我这么做,真的对吗?”

“就算我能拿着悬铃去换取财富,换到的财富真的是我想要的吗?而这所谓的财富,真的干净吗?”

自己在问自己,注定无法于自己这里得到一个客观且正确的答案。

不过林梢还是取出了一个荷包,且将其中为数不多的铜板,尽数倒在了手中。

拿在手中瞧,拿在手中看,可谓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开心。

“钱,没有干不干净的区别,有的仅是多与少的差异。”

“在这个世道上,只要有钱,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只要有钱,无论说什么都有理。”

“呵呵,哪怕不占理,只要有钱,一样可以被人认可,所说的观点,也一样可以被人认同。”

“有钱人啊...嘴可厉害了,说人好,哪怕那个人是坏人,也可以在无数人的目光中变成一个好人。说人不好,哪怕那个人平日里行善积德,也会在无数人的目光中变成一个一无是处、自私自利的人。”

“而且还可以通过贬低他人,来让自己高人一等,嘿嘿...真好。”

林梢说着说着,即有泪花浮现于眼中,也许此刻真的是在称赞有钱人,也许仅是在诉说往日自己曾经历过的苦难。

“钱啊,哪有那么好赚啊?”

“别人不知道,你一个臭卖鱼的,难道还不理解吗?”

“其实我很清楚,同样是钱,是有着不同之处的,而这不同之处便是...味道。”

“你的钱,满是鱼腥味。”

“我的钱,满是汗臭味。”

“有些人的钱,满载水墨之香。”

“有些人的钱,则是满载龌龊与肮脏。”

林梢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当然...他自己是不曾察觉到自己在哭的。

不曾去管脸颊上的泪水,仅是拿着几枚铜板轻嗅,且在轻嗅之后再度开口道...

“我真的要放弃这些汗臭味的铜板,去追求那些满是龌龊与肮脏的金银吗?”

“会的!一定会的!因为钱就是钱!受人追捧!受人爱戴!受人尊敬!人们不是因为它的味道而喜欢它,而是因为它们的存在能够给人带来无尽的欢愉。对我而言,无论钱是香是臭,只要能够给我带来欢愉便好!”

问题,得到了答案。

且在得到答案之后,林梢即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随后再拭去脸上的泪水,走出了房间。

几枚铜钱,则是留在了茶馆的桌案之上,而并未拿走的原因,是因为...林梢并不喜欢钱上的味道。

算一算,自霖安与江郊融合之后,已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按理来说...江郊已因窒息,死在了霖安的体内。

倒也无需刻意搜寻,仅在林梢走出房间后,顺着旋梯而下,即在大堂中见到了霖安。

霖安此刻正坐在楼梯的阶梯之上,且是弯腰垂首,将脑袋埋在了双膝之间,看上去已是失去了抵抗的欲望。

哒哒哒...林梢下楼,且于霖安身后驻足。

“为何要参与进来?”林梢有问。

“你们不是朋友吗?”霖安微微抬头,且是反问。

“他是我的邻居,不过却是一个令人讨厌的邻居,不仅将院子搞得满是鱼腥味,更是有着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整天早出晚归的,倒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林梢追忆,却是笑言。

“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你讨厌他,并不是因为他邋遢,也不是因为他将院子搞得满是鱼腥味,而是因为...每当你见到他时,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霖安依坐于梯,且是猜测而言。

“一派胡言,我怎么可能会在他的身上见到自己?我比他强,且是强上许多,因为我赢了,他却输了,我即将迎来荣华富贵,而他则是死在了你的体内。”林梢略显激动,言辞之中听不出丝毫喜意。

“也许吧,不过卖鱼的却是让我给你带个话。”霖安微微起身。

“什么话?”林梢不解。

“你跑不了了!”霖安瞬间转身,且是瞬间抬掌,正对林梢迎面拍去,不过于出掌一瞬即是震惊,因为林梢此刻的容貌、形体,与他之前所见的...截然不同。

“什么?!”林梢不知霖安所言何意,不过因自己善用掌法,故而在霖安出掌之时并未选择躲闪,而是同样抬掌,且使手掌与霖安手掌击在了一处。

啪!掌掌相对,且于相对一瞬,霖安虽惊,却也依是瞬抬左手,将一根缠绕了无数次却也依旧宽松的布条,套在了那相对的手掌之上。

滋...!随着布条套中两人手掌,霖安更是瞬间拉其末端,不仅使其猛然收束,更是将他二人的手掌绑在了一处。

“雕虫小技!想用布条束缚修士?!天真可笑!”林梢见状,即是猛然向后拉扯,似乎想凭借蛮力扯断布条。

拉扯的劲力虽是十足,但林梢却是发现,布条在自己的拉扯之下,竟是纹丝不动,看上去就像是...

“这是...臭卖鱼的灵力特性?!”

“不可能?!他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林梢震惊,而霖安则是趁机瞬抬腿足,且携...金刚之势,猛然踹其小腿之上。

啪!林梢小腿不仅应声而断,其身形更是在霖安拉扯之下向前倾倒而去,霖安则是顺势转身,不仅将其抗在身后,更是经过一式背摔,与其一同跌下楼梯、摔于大堂坚硬地面之上。

原以为通过布条捆绑,林梢便难以抽身,却是不曾想...于落地一瞬,一位身形婀娜的女子,竟是于其身躯中分离而出。

如若金蝉脱壳一般迅速起身,且是站到了霖安的身旁。

“遭受捆束,也能脱离而出吗?”霖安震惊,且欲起身,却是不曾想...自己的手,依旧捆绑在那身材矮小的男子手掌之上。

身形未起,林梢即是瞬抬腿足,猛踹于霖安脸颊之上,致使其身形横飞而出,落地翻滚不断。

“一炷香的时间已过,卖鱼的怎么可能没死?”林梢上前,抓起霖安的头发,且是恶狠狠的质问。

“呵呵,别忘了我的灵力特性是什么!”霖安咳血,沉声作答。

在此之前...霖安走入厨房之际。

霖安用左手拿起了菜板上的菜刀,而在拿起菜刀一瞬,在其体内的江郊不仅占用了霖安左手的使用权,更是让手中菜刀对着霖安的脖颈挥砍而去。

江郊想要杀霖安。

那么两仪加持在霖安身上的灵力特性,自然便会发挥作用。

于菜刀临近一瞬,霖安与江郊的身形即是瞬间对换,江郊独立于厨房之中,而霖安则是倒了江郊体内。

而江郊那紧握菜刀的手,也是换做了由霖安说支配。

霖安没有挥刀的意图,纵有挥刀之举,却也没有多少劲力,所以在身形对换的一瞬,菜刀即于江郊喉前瞬间停驻。

江郊因此得以喘息,而霖安则是在其体内感受到了窒息。

待江郊气息均匀之后,两人即是故技重施,再度对换了身躯的位置。

此刻林梢拽着霖安的长发狞声质问,而霖安也是于腰间瞬间取刀,在其眼前演示了一番。

长刀临喉,林梢虽是诧异,但在长刀临喉一瞬,他手中的霖安即是瞬间化作了江郊,而江郊则是单手擒住林梢那拉扯自己长发的手腕,一手则是按压其天灵猛然下压。

“还有这种用法吗?!”林梢震惊,且受江郊按压而垂首,而在垂首一瞬即见江郊那猛然顶起的膝盖,正于眼中瞬间放大。

啪!膝顶于面,林梢鼻梁瞬断、口齿纷飞,身形更是向后倒飞而去。

“听说你比我强?”

“战斗至此,连面都不敢露的货色,也敢大言不惭的说上一句...比我强?”

江郊沉笑,且是瞬间上前,趁着林梢未起之时,即是再踏腿足,对其面门而落。

砰!

腿足瞬落,地面崩碎,于力道来看,江郊似想踏碎林梢头颅,但实际上...这一脚仅是踏在了林梢面门之侧的地面之上。

“该死!想要从中作梗吗?”江郊蹙眉,毕竟他并无脚下留情之意,此刻踏歪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在腿足落下一瞬,霖安占据了他腿足的使用权。

仅在江郊诧异一瞬,地面之上的林梢即是瞬动。

仅见两道身影,近于同瞬在其身形中分离而出,而且两人更是一左一右,皆呈惊惧交加、落荒而逃的模样。

“想要伪装成无辜百姓吗?”江郊见状,似是识破了林梢的心思,而在话音落下一瞬,即是迅猛落足,不仅掀飞地面砖石,更是让砖石化作残影,正对两位落荒而逃的百姓疾射而去。

啪!

啪!

两声炸响,近于同瞬而起。

两位百姓的身形,皆被砖石击中,且是喷血横飞。

江郊诧异,觉得林梢也许能够伪装成百姓,但口中喷出的鲜血却是做不了假。

一阵不妙的预感于心底瞬起,一阵剧痛更是于背后传来,而其身形更是伴随这阵预感、剧痛前扑而出、倒地翻滚。

“哈哈...说你不如我,你就不如我,整日游荡于山林世外,怎会知晓人心险恶?”

声音于江郊身后瞬起,而那鼻梁断裂、口齿残缺、满嘴鲜血的女子身形,此刻正呈现着出掌的模样。

“障、障眼法吗?”江郊挣扎起身,且是对着林梢瞧看而去,不过也仅是看了一眼便发现...林梢不仅未曾乘胜追击,反而是迅速遁入了一侧的房间之中没了踪影。

“为什么要逃?”江郊不解,不过却也不曾执着,而是将寻找问题答案的重担,交给了霖安。

长刀横颈,江郊与霖安的位置即是再一次对换。

而在对换身形之后,霖安即是带着满腔疑惑,对着林梢追赶而去。

虽是追赶,但实际上...心思却是未曾放在寻找林梢之事上,而是一边追赶一边琢磨...自己分明可以在江郊体内继续支持一段时间,江郊为何这么快便要对换身形?

而且...江郊似对林梢知根知底,甚至十分清楚他的灵力特性,为什么江郊始终不曾向自己提供任何反制其灵力特性的方法、情报?

而且...江郊应该很是清楚,那布条根本就无法束缚林梢,但为何还要在上加持灵力特性,甚至这份灵力特性更是给自己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负担。例如说...如果那布条不曾呈现固有形态,林梢那一脚根本就踹不到自己的面门之上。

不大对劲!

正当霖安一边搜寻一边琢磨之际,房间中的窗户即是微开,一块砖石也是顺着窗缝飞入,且是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霖安身前。

砖石即是砖石,是盖房所用的砖石,四四方方、有棱有角。

于落地一瞬,即见百余块砖石,于那落地的砖石中瞬间分离而出,且是带着惊人的经历想着四面八方横飞而去。

看上去就像是...将百余块带有弹性的砖石压缩在一个盒子之内,待盒子打开...那百余块砖石便会瞬间弹出,且是向着四面八方爆散而去。

砖石横飞,不仅崩碎房间中的桌椅,更是瞬击于霖安周身,使其各处骨骼皆有破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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