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堕灵
“嗯....在大阪....”
“这么远都能察觉到吗？”
青木凛人怔了一下，大阪离东京五百多公里，这个探查和管辖范围也太大了吧，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夸张了。
“因为....”
千源爱子侧低着头，小脸有些纠结，因为她把整个探测范围翻倍了，青木凛人今天给她带了礼物还和她做了朋友。
虽然不知道青木凛人这样做的目的，但身为千源爱子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她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是非常认真的。
感觉到了千源爱子似乎有些为难，青木凛人也没强求，转而问道：“我们要怎么过去呢？”
“当然是飞过去！”
菊次郎趴在千源爱子的脑袋上，高高的摇晃着尾巴，嘴角憋出一抹坏笑，“注意放松身体，不要害怕。”
等菊次郎刚说完，青木凛人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有一股浮力带着他的身体上升，眨眼间就来到了百米高空，这个高度要是摔下去，应该比肉酱完整不了多少。
“诶？你小子怎么不害怕？”
菊次郎飘到青木凛人的面前拍了拍青木凛人的脑袋，瞪着小眼睛似乎在说你小子有些不对劲啊。
正常人别说飞到这个高度，就算是身体悬空半米都会感到不安，即便是专业跳伞运动员，没带降落伞来到百米高空，恐怕也得吓个半死，更何况这是360度无死角视野，能看看脚下的房子只有不到巴掌大小。
“呵呵....”
青木凛人皮笑肉不笑，转头对千源爱子说道：“我没事，可以出发了。”
“啊...嗯，好的....”
千源爱子也是有些惊讶青木凛人的镇静，原本还想等青木凛人适应一会儿再出发的，当初她被菊次郎带飞后可是吓的不行。
一个透明的光球将青木凛人和千源爱子包裹，下一瞬宛如离弦之箭一般爆射而出，且速度正在不断加快。
百米高空正好远离人的视线，通常情况下也没人特意抬头看天，更何况现在是在晚上，能见度本来就低。
青木凛人飘在半空中暗自惊奇，从脚下飞逝的景物来看，他们的速度非常快，但被光球笼罩后里面没有任何的空气流动，也没有破空的音爆声。
要不是这个光球隔离高空的低温加气流，普通人可能一会儿就会被冻的鼻涕直流，隐隐有些羡慕千源爱子了，没有人不羡慕能像鸟一样在天空中飞翔的。
青木凛人静静的看着脚下的风景，突然发现了一处极为眼熟的区域，川柃高校.....
“千源有想过回学校上课吗？”青木凛人忽然问。
“想....但是我去不了了....”千源爱子小声的说道：“妈妈还不知道我报考了学校的，学校也不知道我看不见，我骗了大家.....”
千源爱子的小脸上似乎有些愧疚，对于欺骗大家很过意不去，只是她太想去上学了，学校里会有很多朋友、会认识很多老师、还有很多书籍，学不完的知识....
很多人厌倦的书籍却是千源爱子最渴望的东西，但她不能通过变身来到学校，一是容易引起一些麻烦，二是身体会受不了，只能通过和菊次郎的视野共享，偷偷来学校看书。
“学校的风景很美.....”千源爱子轻声说道。
学校的风景很美，樱花已经盛开，带着春日的清香，但她只能呆在自己狭小的房间里，偶尔听着脏乱的客厅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即便如此她仍旧温柔善良，世界以痛吻我，我仍愿报之以歌。
青木凛人沉默了一下，“千源的眼睛真的没有办法恢复吗？不能用治疗魔法吗？”
“目前没有办法吧....”
这次是一旁的菊次郎默默说道：“爱子的灵魂缺失了一部分，普通治疗魔法治愈不了灵魂，如果是那次奇迹的话倒是可以.....”
菊次郎所说的奇迹就是指千源爱子成为魔法少女的那天，也就是爱子和妈妈一起出车祸的那天，而爱子放弃了重见光明的机会。
“现在我也能看见东西，已经很满足了....”千源爱子小声的说道。
菊次郎撇了撇嘴，没反驳千源爱子的话，在他眼里那个妈妈完全可有可无，每次在客人面前受气后就会回来打骂爱子，而爱子每次却只能默默承受。
“我明白了....”
青木凛人点了点头，灵魂.....感觉相当复杂的样子，貌似记得自己的技能栏里，就有关于灵魂的技能？
但是记不太清楚了，有空去看一下自己的技能栏，如果能帮到爱子的话自然是最好。
“就在下面了。”菊次郎忽然说道。
青木凛人向下望去，却只看见一极小的缝隙悬浮在半空中，泛着诡异的绿光，不断的向外渗出黑烟。
“这是完整堕灵结界产生的缝隙？”
“是的，缝隙会出现在任何地方，天上地下，甚至墙壁里，然后随着整片世界的不断挤压，这个缝隙会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那是不是说，即使放任堕灵不管，它们也会自然消失？”
“是的，目前的推断是这样的。”
菊次郎沉吟了一会儿，小脸竟透露出几分哲学，“堕灵在生成的时候就会扭曲周围的规则，但世界的规则终究不是一只小堕灵就能完全扭曲的，强大的世界法则会不断挤压这一小块不正常区域，直到完全抹平一切异常。”
青木凛人懂了，菊次郎说的浅显易懂，倒是很好的解决了青木凛人的疑惑，但是被挤压掉之后的堕灵就真能直接消失？
“好了，这个缝隙应该是刚形成的，我们要进去了。”菊次郎晃了晃尾巴，说完就带着青木凛人一下钻进了这个空间缝隙中，浓郁的黑烟瞬间遮住了视线，聚集在光球外久久不散。
“小子，你是想看堕灵吗？”菊次郎看着青木凛人问道，而千源爱子也转头望向了青木凛人，大眼扑闪扑闪的。
他们以为青木凛人想跟来的原因，无非是对一些奇特事物感兴趣，想要近距离的观察，毕竟好奇是人的本性。
“不用，可以完全不用在意我，就按平时怎么处理的就行了，麻烦千源了。”
青木凛人只是来当个经验宝宝的，跟在大佬旁边蹭个经验，对于那种长相千奇百怪的恶灵完全没有任何观看的欲望。
至今还记得那个看上去被泡成了海星模样的尸体，隔夜饭差点都被恶心的吐出来。
菊次郎一双猫眼盯在青木凛人身上看个不停，似乎想看出些什么似的，而千源爱子则是轻轻点了点头，小手往前一张，八个巨大的魔法阵瞬间张开，像是齿轮一样缓缓转动。
青木凛人抿了抿唇，即便是第二次见到，仍旧是震撼人心，魔法阵上繁杂流转的咒文图案仅看一眼就让人头昏脑涨，而千源爱子却能在瞬间释放出八个。
随着一阵白光充斥整片空间，所有的黑烟全都如坠入沸水的雪花，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隐约能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在空间中游荡。
找都不找堕灵的具体位置，直接一发地图炮抹平。
青木凛人被白光晃的眯了眯眼，同时也看到了自己满溢的经验条。
而菊次郎看向青木凛人的表情瞬间变了变，猫眼微微缩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