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命运的齿轮转动了
今天是自纲手被施展幻术后的第五天。
餐桌前，纲手一手无语地撑着头，另一手晃着杯子里的清酒。于她的视野中，浓稠的血红液体正在杯中旋转翻滚，血色漩涡竟意外地吸引人目光。
就像仙道所预料的那样，纲手因为对红色液体彻底变得麻木，多年的旧疾恐血症竟然痊愈了！
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纲手却提不起兴致来。
她现在对血液是没感觉了……
但可能要患上“恐葡萄症”了！
这一天天的吃什么都是葡萄味！甚至就连唾液都是葡萄味的！
纲手严重怀疑自己觉醒了祖父的木遁！
只是初代使用“木遁·树界降诞”，会制造出足以改变地形的参天古树森林；
她使用这术，召唤出的……却是结满葡萄的粗壮葡萄藤！
数年后，当井野亲手将三十二把手术刀，一把一把插入间谍的身体中，却刀刀避开要害，一脸温柔地询问着机密情报时……
“没有，是我自己……”红豆在暴露之前及时刹车，轻咳一声解释道：“就我自己在家，仙道这些天外出了没在村子。”
事后，井野去小樱家上门赔礼道歉，却被小樱父母告知，小樱很早就离开家进行修行了。
无非是比自己强的人，还比自己努力一事。
“是，是因为和仙道大哥……”
相较于成为情报忍者，亥一更希望自己的女儿能继承家里的花店。
而且也不是什么非仙道不可说的秘密，井野不知不觉中将布丁搅成烂泥状，将憋闷许久的心事和红豆诉说。
红豆还在那里劝说道：“……忍者最重要的是找准自己的定位，做自己擅长的事。没有幻术天赋，还一根筋地钻研幻术，那才是愚蠢呢。”
“好！我支持你的决心和勇气！今天下午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记得瞒着亥一大人哦！”
“唉——”
尚有一丝良心的静音想到了被自来也大人出卖抹黑的仙道，抱紧豚豚弱弱地问道：
“坐，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纲手大人，您回村后会不会收拾仙道啊？”
红豆自己天资平庸，能够切身体会到井野心底的复杂情绪。
纲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将装着翻了番的赌资的卷轴丢给静音，沉声快步走去：
井野纤长的脚趾纠缠在一起，颇为不好意思道：“是、是有些自己想不通的事情，想要咨询一下仙道大哥。”
沉吟了许久，红豆终于下定了决心！
对于井野找她道歉一事，小樱显得很惊讶。
“……而且我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努力。除了忍者学校教授的东西，我只掌握了一些家族的秘术。
“赢了，回村。”
“能和我说说吗？好歹我也是名特别上忍，虽然不够资格带班，但指导下忍还是可以的！”
正当三人以为纲手这一进去，便是一整个白天时。
井野苦笑着摇头道：“只是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变强，所以什么都想尝试一下……”
井野乖巧且坚定地猛猛点头。
听纲手主动要求回村，凯等人也都眼睛一亮，可算是多年媳妇熬成婆，盼到这一天了！
“纲手大人……您现在拿筷子，用的是握手术刀的握法……”
如此反复了数次后。
“情报忍者吗……”
“怎么可能？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他呢！他这个幻术也给了我不小启发。
面对红豆柔声地询问，井野抿着嘴，承认了自己嫉妒的心思。
静音猛地打了个寒颤，瞅了眼一言不发、勤快地帮老板打包的自来也和凯，也只能在心里默默替仙道祈祷了。
自来也无语地扶额，向同样无语地静音建议道：“干脆回村后，让仙道用幻术帮纲手戒戒赌瘾吧。”
静音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井野独自在门前徘徊了好久，每次想鼓起勇气摁响门铃，可“砰砰”狂跳的心脏，总是控制她瑟缩地收回手臂。
“你是不想被好闺蜜拉开太大距离，对吗？”
中忍考试第二轮，她用“同归于尽”的方式，将实力稳压自己一头的闺蜜小樱拖下了水，两人因同时昏迷被一起淘汰。
同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红豆连招待人的方式，都和仙道如出一辙——差点搬空了半个冰箱，将小山般的零食堆在了井野面前。
井野从小便被父亲灌输，情报忍者是个非常黑暗的工作，极其不适合女孩子。
两人也都坦诚相见过了，井野对红豆还是有不少信任的。
在听井野诉说到一半后，红豆便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
“我倒是认识拷问部的人……”红豆还有些迟疑，毕竟拷问部那地方的确不适合井野这样心思纯洁的白富美。
从旅店出来，当路过一家赌场时，纲手终究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撂下一句“就赌一把”后，便一头扎进了赌场里。
纲手手背挡脸，笑得一脸和善：“哦吼吼~一想到能重新站上手术台，就没由得有些激动不已呢！”
得知井野一直心怀愧疚后，小樱大度地笑着安慰着闺蜜，并且将失败归结为自己实力还不够强。于是在鸣人佐助修行时，自己也跟着加练。
“老板！打包！”凯一嗓子给老板从后厨吼了出来。
井野是在一处少有人前往的简陋公园找到小樱的，当时她正满身大汗地做着第七百七十四个握拳俯卧撑。
木叶村，仙道家门前。
……
等了片刻，无人应答。
红豆曾和同为特别上忍的森乃伊比喜共过事，对井野的父亲山中亥一也有所了解：
“面对精神类疾病时，幻术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奇效，等回村后得把仙道那小子叫到医院来，和他商讨一下将幻术运用到医学治疗上的事宜！”
井野惊喜地转身，看到的却是披头散发、睡眼惺忪的御手洗红豆。
“你是专门来找仙道的吗？”红豆将脸凑了上去，热心肠之余还夹杂着些许八卦之心。
——…——
“你明明有着可以努力的目标啊！你父亲亥一大人就是为非常出色的忍者，你也修行了心转身之术，成为一名情报忍者指日可待啊！”
对于井野的纠结，红豆很是讶异：“你是因为和小樱是闺蜜，才想和她一同修行体术吗？”
“可你和小樱不一样啊！”
自己是否后悔在某个上午，答应了少女坚定的请求？
“这、这么快就全输光了？！”
赌场的门帘突然被掀开，看着进去不到五分钟便黑着脸出来的纲手，自来也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井野深吸口气，再次睁眼时眼睛闪着坚定的光芒，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井野终于强迫自己摁下了门铃。
将装着葡萄汁的酒杯搁下，纲手看着色泽鲜亮的菜肴幽幽叹气：“咱们回木叶吧，我实在不想再跟葡萄打交道了……”
“谢谢，”井野拨弄着布丁，迟疑许久后，还是将肚子里的疑问问出了口：“红豆姐姐，你是才起床吗？”
此时红豆还不曾想过……
“红豆姐姐，我父亲并不愿意我成为情报忍者，伱可以帮我吗？”
“啊……昨晚睡得晚了些。”红豆将头发简单扎起，叼着吸管嘬果汁。
“小樱已经明确要走最为艰苦的体术路线，我……我没有她那么勇敢，也不确定要不要跟小樱一样修行体术……”
可井野的执着感染了她，她也回想起自己数次收到上忍申请驳回书时，那遗憾不甘的心情。
不只是失落还是庆幸，井野重重地松了口气，故作歇心地背着手转身就要离开时，屋门突然被打开。
或许……正是这份懦弱，才让自己畏惧困难，被小樱越甩越远吧……
“哦……”井野轻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