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时间长河

“为什么？”

林墨闻言，开口问道。

虽然烛九阴看过未来，已经知道了自己会问“为什么”，但林墨清楚，即使他知道自己会说什么，自己依旧需要开口询问。

因为如果不开口询问的话，那么烛九阴就可能无法看到这一段未来，无法给出答案。

这一段跨越时间的对话，烛九阴看到了即将发生的一切，而自己需要把所思所想说出来，这样才能保证不会出现偏差。

“时间有过去，现在和未来，一切皆有定数，无法轻易改变。

不过，以我的实力，再加上掌握时间法则，打破一些定数也未尝不可。

我之所以无法改变我的死，乃是因为我为巫族祖巫，我与巫族相连，改变我的死，就要改变整个巫族。

巫族从诞生到走向消亡，这期间牵扯的东西太多了，道祖曾在第一次巫妖大战之中立下“妖天巫地”的法令。

而且在巫妖未消亡之前，女娲创造出的人族，便已经是即定的万物灵长，巫妖两族注定需要给人族让路。

同时，人族还承载着几位圣人的成圣机缘。”

烛九阴看着林墨，面色平静的开口说道：

“道祖，圣人都是不受时间所影响的存在。

我要改变道祖法令，甚至改变道祖，还要改变人族成为万物灵长的定数，这样巫族就不需要让路，同时这也是要让圣人失去成圣机缘。

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实在太强了，根本不是以我的实力可以改变的。”

“所以纵观全局，一件事之中如果出现了强者的身影，不管对这件事有多大或者多小的影响，要想改变这件事，都必须连同强者一同改变？”

林墨听到了烛九阴的话，凝目说道。

“不错，我尝试回到过去，或者在现在改变，都未能成功。”

烛九阴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似乎对于注定的结局，他已经坦然接受了。

巫族祖巫，他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强大。

但是要改变道祖，圣人，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你为什么留下这一段记忆？或者说，你为什么要和我对话？”

林墨想了想，继续开口问道。

同时，林墨也把刚才的对话，记在了心中。

改变一件事，就要将出现在这件事之中的强者一起改变。

这些都是经验，以后如果想要改变什么事情，有这些经验能少走一些弯路。

“我留下这一段记忆，是想帮你，带你领略一下时间长河，这样可以帮你更好的了解时间法则。”

烛九阴听到了林墨的话之后，笑着开口说道：

“至于为什么要帮你，不好说也不能说，反正你现在只需知道，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林墨听到了他的话之后，微微眯起了眼睛。

“嗡！”

烛九阴笑了笑，然后挥手。

时间法则如同一条河流一般，出现在两人的中间位置。

“这便是时间长河，也可以说是法则诞生时的模样。

这一条河其实与大道有些相似，众生皆说大道不知何起，不知何终，但有没有终点不可知，一定是有一个源头的。

只不过，无人可追溯到源头罢了，时间亦是如此，这一条长河不知所起，不知所踪。

你我现在所见，不过是长河的其中一段罢了，自诞生起时间长河便已经横贯过去，现在与未来，无法追溯源头。”

烛九阴指着时间长河，继续说道：

“掌握或者超越了时间，可以站在岸边，看着这一条长河流淌，亦可走到上游，或者顺流而下，去往过去未来。

但其实更多的生灵，都如同是一滴滴水一样，融于这长河之中，随之流淌。”

“嗡！”

烛九阴轻轻点了一下时间长河，继续述说着：

“每滴水都会与其他的水碰撞在一起，许多的情况下，都并不会发生什么，一切都是平静的。

但如果水滴很强大，那么便会掀起涟漪，而岸上的人投下石子，或者点一下，同样可以掀起涟漪。

河面平静亦或者是涟漪迭起，所代表的便是无数大大小小的事情。

小事易改，大事难平，如果你想改变一件事，那么要量力而行。

如果是你自己感受法则之力，根本无法看见这时间长河，而现在这条时间长河终究是处于记忆之中，你无法接触到。

不过，我在这精血，也留下了一点力量，接下来你去接触法则之力，会看到真正的时间长河。”

话音落下，烛九阴的身影消失。

林墨的意识也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嗡~”

一条时间长河，在身前缓缓的流淌着。

林墨思考片刻之后，将手探入了这条时间长河之中。

一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妙感觉，从手掌处传递周身。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突然停止了。

有了刚才烛九阴的讲述，再加上接触到了时间长河，林墨对于时间法则的了解也越来越多。

时间长河。

生灵如水滴，随之流淌。

时间之中，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大大小小的事情。

小事寂静无声，大事则涟漪迭起。

那么当一滴水，停滞不前，不在顺流而下，改变的是时间吗？

是也不是。

所改变的只是水滴的时间，但是水滴周围的时间，依旧是流淌着的。

那当这种停滞结束呢？

水滴是按照自身的时间继续前进，还是会与之前的水滴汇合之后在前进？

林墨感受着时间长河的力量，进行推演，试想着捏住一个水滴，任由它周围的水滴继续前进，当放开捏住的水滴，它一瞬间又回到了伙伴们的身边。

就好像是，它直接跨越了一段时间。

或许，当它足够强大之后，它便可以直接所有水滴都无法前进。

时间长河被直接截停，时间真正停止。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长河消失，林墨的意识也回归。

火之法则，时间法则！

两种法则相比之下，林墨对于时间法则的了解更多。

“嗡！”

调动法则之力，林墨身边的时间停滞，紧接着又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