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低俗小说的力量

胡文歌思考着自己从城里各处得到的信息，也听着血歌的报告：“老家没了，你伤心吗？”胡文歌眼中空无一物，回答：“不会，那里早就没有熟悉的人了。哪怕还留着，也只是一个充满陌生人的城镇，当初出卖我的，告诉异族我的信息的人，父母，李琳，镇子里的大爷大妈，想要跟我玩的小孩子们，他们早都没了，我为什么要对空无一物的城镇悲伤？”血歌说：“我没有你的记忆，没有什么情绪，我以为你会有。”胡文歌笑了笑问：“你为什么这么想？”血歌回答：“我以为我们不一样。”

胡文歌闭上眼，想到异族的历史，有些低落自言自语：“人类奴役异族，异族反抗，人类失败，异族奴役人类，人类反抗。血歌，我这么做对吗？”血歌没有丝毫情绪的回答：“我们知道的知识一样多。”它那蠕动的躯体，四处张望的眼睛却让胡文歌有了与以往不同的想法，胡文歌想到了一些事情，提高了声音说：“不，从你告诉我那么多城中事情，解决那么多问题时，我就知道了，你远远超越了我。血歌，我曾经一直把自己当做你的主人。但我现在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或许，你才是我的主人。”

血歌的所有眼睛都眨了眨眼，似乎表达了自己的不解，胡文歌看着他，咬了咬自己手指说：“我的力量，这血肉，都不是我本来拥有的，是你的，是你给予我的。那，血歌，你告诉我，你从我这里得到了什么？”血歌看着他，仍然看不出丝毫情绪，胡文歌的心情恢复平静，他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是魔法吗？我一直学不会魔法，甘道夫也查不出来原因。”血歌张嘴了：“我不知道。”胡文歌愣住，随后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说：“对不住了，血歌，我有些迷茫，当初刚得到力量而狂喜时甚至能忘掉困难，可了解真实情况后，我意识到，我知道的太少了。我不是将军，我不会排兵布阵，我不是好的统治者，不知道怎样做是对的，我真的可以打败所有异族吗？”

血歌在旁回答：“可你已经在这条路上了，无论如何，你也只能走下去。”胡文歌突然哈哈笑了出来对血歌说：“好俗的话，就像那些写英雄传记的书中写的那样！”随后他振奋精神，站了起来，说：“血歌，那现在就要看接下来的困难了，你知道现在最缺乏的是什么吗？”血歌在旁，依旧听不出情绪的回答：“御空能力。”胡文歌高兴的说：“对，防空，但肯定无法靠科技了！那就只能是……”

“你来找我做什么？！”艾比拉德在自己房间的角落里，紧绷身体举着凳子对着胡文歌所在方向，似乎只要他一靠近就会扔出去。

胡文歌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说：“血歌，把她那椅子夺下来。”艾比拉德惊呼一声就被夺走了椅子，忽然害怕的哇的一生哭了出来，胡文歌又叹了一口气说：“你哭什么，我又不是对你有想法。”艾比拉德止住哭声问：“那你来这干什么？”胡文歌无奈的说：“你是这些精灵里最出名的，你说更容易让他们接受。”

艾比拉德问：“说什么？”胡文歌说：“取消原来的教学计划，我要你们教授对空魔法，至少能有几百米高度的那种，能把你们的战斗机轰炸机打下来。”艾比拉德惊讶了一下，随后意识到什么一样又开始害怕的蜷在墙角质问他：“那里找我做什么？你应该会去找，去找……”随后又有哭出来的趋势，胡文歌扭曲着脸回答：“因为我已经给他说过了，只是为了让他们更能接受。”艾比拉德这才稳定下来，胡文歌看着她问：“你到底看过什么？天天幻想一些不可能的东西。”正在颤抖的艾比拉德忽然似乎被碰到了什么逆鳞一般，停止颤抖站了起来，反驳道：“那些东西是可以实现的。”随后看着胡文歌几秒后又害怕的蜷了起来。

胡文歌沉默的走出艾比拉德的房间，喃喃自语道：“她之前不是这样的啊，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