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决定
“汪汪....”小石头看着门口已经跪了许久的男人，他已经朝他“汪汪.”的叫了很多次了，但是这个男人丝毫不见动弹。
小石头转头看了看主人，连他这只小狗都被感动了，主人......似乎......好像......没有反应！
既然主人没有反应，那就对不起了！
小石头往后撤半步，后腿伸了伸，使劲扒着地面，前脚匍匐着。
眼神中带着凶狠，牙齿要露出来！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
“乖~，别叫了。”浮玉稳柔的抚摸着小石头的头说道。
倒不是嫌跪在地上的老头害怕，主要是担心小石头的嗓子。
再这样叫下去，嗓子不得发炎！
跪在地上的人也不含糊，看见浮玉出来后，立马拖地向前。
“姑娘......不.....仙姑，求你救救我家孩子吧！”
杨尚书请了无数大夫和道士，可是对于杨秀岩的症状毫无办法！
他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他知道，这些事情与眼前的女人脱不了关系！
他也知道，就算来求她，她也不一定会救他的儿子杨秀岩。
杨尚书眼眶发红，他别无他法！
如果还有人能救他的儿子的话，那就是眼前的女人了。
浮玉眼中只有她的小石头，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更是连看也不看。
“乖，咱们回去了。”
“呜呜...”小石头呜呜着，摇着尾巴，对于它来说，这便是最幸福的事情。
“仙姑！”
李尚书试图用声音换来浮玉的注意，却也只是徒劳！
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浮玉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视线内再也不见，他绝望着，无声的呐喊着，最后浑身无力般直接跪坐在地上，渐渐无神的双眼滑落两行泪水！
难道......他的儿子，没救了吗？
李尚书抬头仰望着天空，似乎在呼喊着：老天爷，他愿意以他的命换取他儿子的性命，求求老天爷了！求求老天爷！
没一会儿，李尚书的身边围了一大堆人。
“唉，你看，这不是李尚书吗？”
“是吗？我没见过李尚书，你别骗我！”
“不对啊，堂堂尚书还能在这跪着，不像啊！”
“谁知道呢？”
“哎哎，我知道，听说啊，是这个山海茶馆的老板娘，把他儿子弄的已经神志不清了，就差临门一脚了。”
“那不得找大夫吗？在这跪着有什么用！”
“你不知道，据说啊，大夫找了，就连道士也找了，也就是什么办法也没有！”
“真的！！？”
周围小声嘁嘁喳喳的议论着。
此时的李尚书耳边已经听不见这些声音，全部的身心都沉浸在他儿子的事情上。
要见浮玉无望，李尚书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回到尚书府中。
“老....老爷，”李夫人看到这样的李尚书，心中便有了大概。
自从李秀艳倒下，她已经好几个日夜没有休息好，从前乌黑茂密的头发竟也渐渐生出了白发，面容更是变得苍老。
不行，哪怕她的儿子如何混账，她也要救她的儿子！
“我去！！！”
李夫人的脚刚踏出门口，便被李尚书一把叫住。
“站住！”
李夫人泪流满面，抽噎道：“老爷，我不能不就我的儿子啊！”
李尚书如何不心疼，如果能救，他又如何能不救！
可...可是.......
真是作孽啊！
“回来吧！”李尚书原本就是抱着意思希望去的，如今那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咱们.....做好心理准备吧！”
听到此话的李夫人，瞬间崩溃，瘫倒在门板上痛哭起来。
接二连三的异象，都指向了一个地方，山海茶馆。
刚开始只是有一个百姓说，后来渐渐的越传越邪乎。
后来，渐渐的，谁家有什么事情，都会过来拜一拜山海茶馆。
也许是巧合，在第一个跪拜的人实现了他的愿望后，来跪拜的人越来越多。
甚至有些外地的人，特地过来拜一拜。
浮玉原本开这个茶馆，只是想接近一下人间烟火气，慰藉这漫长的人生。
接二连三的事情，茶馆生意也越来越差。
浮玉坐在茶馆的二楼，看着前来跪拜的人络绎不绝。
真的是比茶馆生意最好时的人，还要多！
这些百姓也真是的，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事情，该有的总会有的，不该有的妄求也没用。
看来，该离开了！
浮玉无奈的仰望着天空，手中抚摸着小石头的额头。
好在，还有小石头陪着她。
“墨白？”
墨白虽然不说话，但是耳力却是一等一的。
听见浮玉叫他，二话没说，直接放下手中的生计，朝着浮玉的方向就过来了。
墨白在外敲了敲门，听见浮玉准许的声音才推门而入。
但是看到桌子上放的银两，墨白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墨白，过来。”
浮玉朝墨白招了招手，“这是解言丹，你吃下去吧！”
墨白心中疑惑，为什么会让他吃这个，难道...是要赶他走吗？
他看着浮玉掌心的丹药，有些难受的摇了摇头。
“这个解言丹，吃下去，你就可以回复正常了。
难道...你不想说话吗？”
浮玉相信，没有人喜欢不会说话，如果有，那肯定是他会说话，但是因为某种原因，选择不说话！
果然，墨白摇了摇头。
“所以.....”浮玉示意墨白吃下丹药。
墨白心中不确定浮玉要做什么，还是说他的惩罚已经结束了呢？
他在不解中，拿起浮玉手心之中的丹药，直接放入嘴中，咽了下去。
“感觉怎么样？”
墨白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接近四年的时间，墨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模式。
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张张嘴，但渐渐的也就闭上了嘴巴。
看到墨白这个样子，浮玉只是表示她知道了，随后便开始说起后面的安排。
“墨白，这是三百两银子，还有一个戒指。
这个戒指是一个储物空间，我在里面放了三千两黄金。
如果你以后的生活按照一个普通商户的标准的话，估计可以花三辈子。
你拿去吧！”
墨白刚刚进来的感觉是对的，浮玉再给他安排之后的路，那便是要让自己离开了。
内心有些激动的墨白，直接开口说道：“不，我不要！”
可能是许久不说话，这是的声音还有些粗糙嘶哑，有些不太习惯。
“墨白，这几天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浮玉起身缓缓走向窗台，面对着这些百姓，浮玉无话可说，只能离开。
“事情已经慢慢脱离了原本的轨道，我也......需要离开了。”
墨白听见浮玉说只是离开，下意识就说道：“那我跟你一起离开。”
说完后，墨白突然反应过来，随后有找补道：“或者您带着我一起离开。”
或许，太久一个人，太孤单了。
也有可能是第一次听见有人会这样说。
“呵~”
浮玉深吸一口气，问道：“墨白，你知道...选择跟随我，要做什么吗？
或者说......你需要付出的代价！”
墨白从来没听说过，也没有接触过。
“什么代价？”
浮玉饶了绕耳边的垂发，没有回答墨白的疑问，只是问了句，“如果是灵魂，你害怕吗？”
墨白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不害怕！”
“罢了，我再给你一天时间，后悔还来得及！”
随后，浮玉背朝墨白，摆了摆手。
墨白也没有动桌子上的银钱，默默地退了出去。
浮玉作为方外之人，并非没有感情。
她在这条街上呆了这多年，谁家女儿嫁给谁了，谁家儿子有娶了什么姑娘，光听那些大娘们聊天就知道了许多。
莫名的，对这条街上的人，多了几分感情。
一别之后，也不知还能不能再相见。
“老板，来一碗肉汤。”
“老来，客官您一等......”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流程.......
变得不过是人的心态罢了！
“哎呦，这不是老板娘嘛！”以往从来不过多招呼的老板，看到浮玉后，有了过分的热情。
“来，老板娘，这是您的肉汤。
您一等，我在送您一个小菜，和着肉汤一起吃，美味！”
没一会儿的功夫，小菜就被老板端上来了。
老板放下小菜，却迟迟没离开，一直待在浮玉的身旁。
“老板，您还有事吗？”
老板显得有些迟疑，又或者是不好意思。
“老板娘，是这样的。
我跟我老婆一直生的是男娃，但是我俩就像再要个女娃，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也怀不上。
这不......嘿嘿”老板有些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继续说道：“想问问老板娘有什么方法？”
浮玉嘴角微翘，原来是这样。
所谓吃人嘴软，浮玉从怀中拿出一朵花来。
“把这个拿回去，给你娘子吃了，就可以了。”
老板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捧起来，“哎~ 谢谢老板娘，我给你跪下了！”
边说着直接就跪下了，“老板，快起来，快起来！”
“谢谢！”老板说着，眼眶就开始发红发酸，声音还有些哽咽。
浮玉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好像这样也能让这个老板好受一点。
回到山海茶馆。墨白直接上前跟来。
“老板娘，我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