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小偷来噜
就连醒来的夏筱,也被那个坐在类似银色沙发椅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小人吸引。
而此刻,躲在角落,手机早已打开摄像头的化妆师,突然发现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看夏蔻躺在那里呼呼大睡的样子,也不像是要发脾气啊?
她不发脾气,自己还怎么偷拍?
她心存疑惑,打算走过去仔细看看清楚。
而夏蔻早就在这装睡许久等她了。
她刻意地打了个哈欠,悄悄睁开半只眼去看,化妆师没见到,却看见在自己身旁托腮看着自己的姐姐。
吓得她差点从行李箱上摔下来。
她不是刚才还在另一边睡觉么?
“夏老师怎么在这。”她调整好坐姿,讪讪笑着。
却见来人不说话,就端着眼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见姐姐不说话,夏蔻把屁股上的行李箱打开,掏出两份三明治,打破尴尬,“我请夏老师吃早餐吖!”
夏筱接过三明治,看了看她屁股下的椅子,若有所思地开口:“你椅子呢?”
“被偷走了~”她毫无所谓地撕开三明治包装,抬眼间不经意瞟了瞟正巧路过的化妆师,玩笑道,“小偷来噜~”
夏筱看向正准备偷溜的化妆师,冷声把人叫住,“小鱼,你把夏蔻的椅子拿了?”
“我拿夏蔻姐椅子干嘛?”她本来是想走过来看夏蔻笑话的,没想到把自己搭上了。
“因为你想看我找不到椅子无脑抓狂的样子~”夏蔻学着姐姐的模样,单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看着她,“你这样做真的很无聊。我一个傻逼都觉得你傻逼。”
“你……”
不等化妆师反应,夏筱站起身扬手就把化妆师手里正在录制的手机夺过来,“你举着手机干什么?”
看到手机中的录制画面,她整个脸彻底冷下来,熟练地将视频删除,语气强硬,“我看你是不想在这行干了。”
夏蔻两腿张开跨坐在行李箱上,两手托腮主打吃瓜和补刀,“就是就是,也不知道是谁招进来的蠢货。”
此话一出,迎面就走来了副导演吴导和谭芸茶。
谭芸茶脖颈上还有细数红痕,十分惹眼。
而吴导那满脸餍足的油腻样,一看就知道两人刚才干了什么勾当。
“都在吵什么?马上开拍了一群人挤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做什么?”吴导一来就迫不及待吼一嗓子来彰显自己的气势威严。
化妆师见吴导来了,如获救星,她知道夏筱惹不起,就指着夏蔻去告状,“表舅,夏蔻姐莫名其妙污蔑我偷她椅子。
我是这么无聊的人吗?”
夏蔻砸了砸嘴,哦~她知道是谁招进来的蠢货了。
“夏蔻,你又要在片场发什么疯?”吴导带着旧账找过来,张口就是怒骂与威胁,“你别以为你背后有人撑腰你就能在片场肆意妄为!你以为片场是精神病院吗?就随意发疯污蔑?”
一旁的谭芸茶笑着上前,站在二人中间,佯装斡旋实则嘲讽道:“哎呀,吴导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计较,小蔻确实精神不太好,一时有被迫害妄想症也是正常的。”
她说着,拉住夏蔻的手摇了摇,“小蔻,快和大家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别耽误大家工作。”
夏蔻甩开她的手,猛猛翻了个白眼,不屑道:“没想到你不仅泡得一手好茶,连稀泥也活得不赖嘛。”
谈芸茶也被她激恼:“夏蔻你就算在这说一堆疯言疯语也没用,你说小鱼偷你椅子,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总不能平白无故诬陷人啊。”
吴导给二人使了个眼色,故作姿态道:“就是,我一向秉公做事,夏蔻你只要拿出证据,我会替你惩罚她。你要是拿不出来,你就别怪我把你踢出剧组!”
夏蔻面对三人猛烈攻势,丝毫不慌。
因为这个场面原书里出现过,只是原书中三人是针对夏筱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都来针对她了。
原书中,小鱼被吴导与谭芸茶掩护着删除了监控室里的记录视频,没了证据,这三人如今才敢这么理直气壮。
而最后是夏筱发现监控视频被人动过手脚,联系柯丞找了人来将数据恢复,在片场狠狠打了她们的脸。
此刻,正当夏筱要拿起手机拨通某个号码时,夏蔻却制止了,“这点小事而已啦,没必要麻烦别人。”
拜托,她上辈子那程序员的死班是白上的吗?
恢复一个破数据而已,洒洒水啦。
夏蔻当着众人面,气定神闲拿出手机播放了刚才监控摄像头所拍下的一切。
谭芸茶离她最近,刚想上手抢手机,就被她一手扬开。
“其实你抢这份也没用,我给程导也发了一份~这会她估计都看完了。”抓着手机的小手嘚瑟地晃了几下,笑眯眯地看向满脸不敢相信的化妆师。
“怎么样,是我把你从剧组里踹出去呢~还是你自己麻溜滚呢?”少女清纯的脸蛋上挂满甜甜的笑意,“我很善解人意吧,还给你二选一。”
眼前的人早被她羞得满脸通红,还在张口狡辩什么,程青华导演已经气势汹汹朝这里走来了。
圈内人都知道,这位导演最讨厌别人在自己的剧组里做各种小动作与歪心思了。
即便是关系户也不行。
很快,不等夏蔻动手呢,程导就把化妆师狠狠臭骂一顿,叫她立刻马上卷铺盖走人。
年纪尚轻的姑娘被导演当着全组人的面一番臭骂,当即站在原地嚎啕大哭起来。
谭芸茶和吴导还想给人求情,被程导一并痛批。
“别以为你们两个在背地里干的什么勾当我不知道,以后最好安分点给我夹着尾巴做人!要是被人捅出去闹出对电影不利的风声,你们也和她一块滚。”
此话一出,二人瞬间语塞了。
只有夏蔻两手捂着嘴巴,偷摸地嘎嘎乐,丝毫没发现身边夏筱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些你都是怎么提前预知的?”
被姐姐抓包,夏蔻把上辈子最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终于不乐了,扯下脸来准备开始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