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五百年的轮回
短短几秒钟，奥托放出来的崩坏兽全部化作了宰渣被湮灭在地下。这一幕不仅震惊了人民还震惊了台上的奥托和卡莲。
卡莲的表情由惊讶转到愤怒，然后又归于平静，最后她苦笑的看着九霄，说:
“你是律者...对吗？”
“嗯...是的。”九霄点点头回答道。
“也就是说你们那个时代，律者...已经可以被人们所认可了吗？”
“是也不完全是，我的存在比较特殊...”
“这样啊...”卡莲的眼神有点暗淡，然后努力让自己微笑起来，以最好的姿态面对九霄和琪亚娜。
“九霄，琪亚娜...能告诉我现实世界中真正的卡莲·卡斯兰娜已经死去多少年了吗？”
“已经500多年了...你为什么会知道这里不是现实...”
“这么多年过去了啊...
是从那一天开始的呢？我开始发现周围的人都在循环演出着早已定好的剧本。在剧本的最后...其实我会被崩坏兽杀死哦......
再次醒来，我就会发现又回到了前一天。经过了不知道多次轮回，才明白原来我自己也只是这一次演出中的一个演员。
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也无法逃离这场演出，直到你们从天而降，这场演出才出现了变化...”
卡莲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因为后面的事九霄和琪亚娜都经历了。
九霄对于卡莲的遭遇十分同情，轻声抱歉道。
“抱歉，我们来晚了。很痛苦吧...500年，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经历死亡，一次一次面对的如同提线木偶的人们...”
卡莲连忙摆摆手，对九霄和琪亚娜说:“不不不，九霄你太客气了。谢谢你们，明明我只是个虚拟人格，你们还这么温柔对我。”
“这个数据空间要崩溃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科塔娜突然出声提醒道。
“这样呀...也是，正常我应该是被崩坏兽杀死了...然后开启新的轮回。琪亚娜和九霄我能拜托你们一件事吗？”卡莲俏皮的眨眨眼，对琪亚娜和九霄做了个拜托的手势。
“卡莲姐姐你说，我们能做的一定帮你做。”琪亚娜说道。
“我啊...其实是由卡莲的记忆重构而成的人格。在卡莲的记忆里，在她死去之前封印了一个她深爱着的人——八重樱。
已经变成律者的八重樱...就算过去了500年，她也不会死去吧？如果封印解开，她回到这个世界的话，那她应该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吧，那她会多寂寞啊...
想到八重樱的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诞生的意义。琪亚娜和九霄，我离不开这个虚拟世界...如果你们在现实世界有机会遇到八重樱的话...
请帮我给她带一句话吧，这句话已经在她的记忆里埋藏了五百多年了...”卡莲停顿了一下，感觉直接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
“是什么？”琪亚娜追问道。
卡莲附在琪亚娜耳边，轻轻说:“我爱你。”
虽然卡莲说的很小声，但在场都不是普通人，所以九霄还是听见了...
不过不只是九霄听见了，还有一个人也听见了。
“哎...虽然是早就知道的事实，但让你顶着卡莲的脸说出来，果然我还是会很难过啊...”奥托抱着娇小的布洛妮娅，从远处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布洛妮娅原先爬到高杆上观察发生了什么事，结果被崩坏兽袭击，然后被奥托救了下来。
“你是...真的奥托!”九霄立马警惕起来，擅闯人家后花园还被抓包了，很难不紧张。
“不用紧张，九霄。虽然一开始知道你们擅自闯入我的后花园，确实让我很生气。不过你们营救卡莲的行为让我很感动。”
奥托将布洛妮娅放下，一边说一边走向九霄和琪亚娜。路上经过虚拟的那个奥托的时候，真奥托脸上浮现出一丝厌恶。
被卡莲所说的虚拟世界而震惊的假奥托，对于真奥托的出现，他已经明白了许多事。他还是依旧躺在地上，对真奥托接近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因为如果按照卡莲所说这一切都是历史的话，那也就是说那时候的他接下来本会害死了真正的卡莲...
“对于那时候的我...呵呵。”
奥托拿出虚空万藏，拟态出天火圣裁，对着倒在地上的那个奥托扣动了扳机。
“被虚空万藏蛊惑的家伙，你是最该死的。”
他已经杀了无数次回忆中的那个自己，但这完全无法减少奥托对曾经自己的埋怨与愤怒。
“抱歉，让各位见笑了。面对曾经的自己，我还是有些沉不住气。”奥托礼貌的对众人微微弯腰表示歉意。他现在满脸笑容，很难与之前枪杀虚拟奥托面目狰狞的他联想在一起。
“奥托，能救救卡莲吗？她有着自我的，她也个活生生的生命，不该继续在这里轮回下去...”琪亚娜拉着卡莲的手，对奥托询问道。
“不...她不是卡莲。”奥托对琪亚娜摇摇头，说:“她只是一个诞生了自我意识的虚拟人格，卡莲的记忆让她自以为自己就是卡莲。
我没法救她，因为她只是一个虚拟数据。如果你们真想救她，应该是直接删除她的数据，重置这一切，让她不再遭受轮回的痛苦。”
“不可能!这样不就等于直接杀了卡莲!”琪亚娜握紧了卡莲的手，她不能接受删除数据这个回答。
“我说了她不是卡莲。算了，反正这片空间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奥托对这个虚拟的后花园的存在已经不感兴趣了，这里只不是让他时刻牢记曾经犯过的错和复活卡莲执念的地方。他现在已经有了拯救卡莲的方向，只要能成功掌握空之律者的能力，他就可以前往虚数之树，复活真正的卡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