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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槐江腿王

刹那间,包贵全力的一记毒心掌,宛若箭矢般,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陆崖的后心上。

“嘭!”

“啊……”

一声巨响,陆崖被打飞到半空,然后重重落地,一口热血喷洒在半空。

一声惨叫,包贵手掌被陆崖后心的护甲给整个刺穿,掌骨都碎了不少。

一次偷袭,两人竟然同时受伤。

包贵疼的嚎叫起来,整个右手不停的哆嗦,十几个血洞不停的呲血。

而陆崖虽然被打的天晕地转,后背巨疼,但护甲挡住了大部分的掌力。

而铁角衣这门硬功,也让陆崖捡回了一条命。

大难不死……必杀对方!

陆崖顾不上巨痛,猛然转身,右手直接从怀里摸出弩机,对着不远处的身影直接就是连珠三箭。

“嗖!嗖!嗖!”

三道箭矢破空声,惊醒了包贵,可双方只有七步的距离。

七步之外,弩箭比人快。

七步之内,弩箭是又准又快!

“噗!噗!噗!”

三道箭矢入肉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两箭正中前胸,其中最为致命的一箭,是从包贵眼眶射入,直接顶开了头盖骨。

包贵甚至都没有喊出声的机会,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嘭!”

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却又结束的迅速。

陆崖甚至此刻才看清对他下黑手的竟是包贵,心中怒火燃起,对着包贵脑袋就是几脚。

“无冤无仇,你为何害手无寸铁的我?”

“老实人就该被你下黑手吗?”

“我都没碰你一下,死了也别怨我!”

……

第一次杀人,哪怕有两世记忆的陆崖,也是有点控制不住情绪,嘴里发泄着不满。

而几米开外,目睹整个过程的施先生,此刻看着包贵那颗已经被踹扁了的脑袋,一脸无奈。

……

鹧鸪城城南,南门外。

两个汉子交了银子,告别了同行的商队,二人不约而同的抬头打量起城门上的匾额。

“鹧鸪城?终于到了!”

说话的是一位年轻人,虽然装扮的朴素,但难掩身上的邪气,一脸的玩世不恭。

而年轻人身边的中年人,则是老成许多,双手插在袖管里,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裘光,记住大头领交代的话,别惹是生非,那拙工堂水深的很,不要胡来。”

被人当面说教,那名叫做裘光的年轻人似乎有点不忿,话语里都是嘲讽。

“我那大哥当年就是被吓破了胆,先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还在不在拙工堂。

就算他在,现在咱们翻山盗可是入了神教,那种高人又不是没见过,怕他作甚?”

裘光的一席话,听得中年人眉头紧锁,要不是受好兄弟所托,他才懒得和这裘光废话。

“不要大意,那人当年只是随手而为,那么多兄弟就只活下来一个,说不定就是那人故意为之,警告我们。

依附神教也是求全之策,还是要小心自保,否则惹到强敌,就落的如同这顽石的下场。”

中年男人话音刚落,抬起腿,对着前方地上一颗脑袋大的石头就是一脚。

“嘭!”

一阵秋风吹过,中年男子缓缓抬起脚来,哪里还有什么顽石,一袭石粉随风飘散。

裘光瞳孔一缩,心道这槐江腿王果然有点本事,心中暗骂自家大哥为何找此人看管他,但脸上却是乖巧了许多。

“咳咳,郑经大哥放心,我低调行事便是,除了当年那人,这鹧鸪城都是些臭鱼烂虾,郑大哥随手拿捏而已。”

郑经听到裘光的一通马屁,无奈摇头,虽知道这厮顽劣,但碍于把兄弟裘盛的托付,此行也只能多费些心神了。

不过在郑经看来,裘光有句话说的不错,除了那人,鹧鸪城还真没人能入了他的眼。

“好了,咱们这就分开行动,你先去安排住处,我去寻我那弟弟。

他虽不成器,但毕竟在那宗家不少时日,说不定能打听到不少消息。”

听到分开行动,裘光顿时喜上眉梢,拍着胸脯保证起来。

“郑大哥放心去寻郑归兄弟便是,听闻他也是性情中人,以后少不了交流切磋。

我找到住处,就会留下暗号,到时咱们再把酒言欢!”

看裘光难得靠谱一次,郑经这才满意点头,犹豫了一下,才提醒了对方一句。

“其实这次来的是两路人马,另一路可能晚些时日出发,他们会去拜访鹧鸪城外的青山寨。”

郑经此话一出,裘光顿时大喜,一脸热切的看向对方。

“难不成我大哥想要……”

郑经挥手打断了裘光的话,一脸严肃的警告起裘光。

“这是神教的安排,休要乱议,先不说那青山寨如何决断,只要那人还在这鹧鸪城,一切都是徒劳而已。”

裘光听到郑经的叮嘱却不以为意,那人也就罢了,青山寨算什么东西,还敢敬酒不吃吃罚酒?

“郑大哥放心便是,那咱就此分开,我先去这城内转转,稍后再见!”

裘光话音刚落,抬脚就溜,原地只留郑经一人。

郑经无奈叹气,想起自己那同样不争气的兄弟,只能迈步走进城内。

……

陆崖盯着包裹里的一应东西,怒火中烧,转身又跑去给了包贵尸体几脚,边踹边骂。

“王八蛋,这些都是给我准备的是吧?放心,这回肥水都灌你嘴里!”

一向温文尔雅的陆崖,这次动了真火,拿起那斧头和黑布,就在尸体上忙活起来。

陆崖把那三枚箭矢挖了出来,以防暴露。

随后陆崖就被那黑色瓷瓶所吸引,好奇之下,陆崖还是打开了瓶塞。

顿时一股腥臭,差点让陆崖当场呕吐,右手也是一个不稳。

一滴黑色液体顺着瓷瓶,滴了下来,恰巧落在斧头上。

“滋滋……”

接下来的景象让陆崖目瞪口呆,锋利的剁骨斧,竟然被灼出一个大洞,其余部分也逐渐发锈。

“这是什么鬼东西?”

陆崖被吓得差点当场把瓷瓶给扔出去,可是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

原本如何处理包贵的尸体,正让陆崖头痛,可现在似乎多了一个办法……

陆崖试探着倒出一滴黑水,正好落在包贵尸体上,然后……

就再也没有然后了,一具尸体就这样逐渐消融,直到只剩下一滩血水。

“这邪物竟……如此好用!”

陆崖惊讶于这黑水的霸道,不过眼下处理尸体的烦恼已然不在,也是长舒一口气。

接下来陆崖就展现出,他在某方面的天赋。

洼坑,埋尸……水,打开水囊清理身上血迹,然后把那身衣服套在最外面,挡住身上那破损的袍子。

明明第一次上手,却如同老手惯犯,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旁边观战的施先生都目露狐疑。

陆崖犹豫了一番,还是把那黑色瓷瓶塞进了怀里,这东西太适合他这种老实人了。

不过就在陆崖戴好斗笠,刚想迈步离开的时候,他突然瞥到竹堆地上似乎有一黑物。

陆崖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枚令牌,正面刻着“毒手门”三个大字。

陆崖以前听吕伯说过,毒手门每人都有一枚此类信物。

陆崖把玩了一番,发现令牌后面有个“包”字,八成就是包贵本人的,就是不知为何落在此地。

就在陆崖还在犹豫如何处理这令牌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不少人朝着此处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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