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把握是吗？
“路教授，快请坐！”
南辕北辙Vip包间，秦子媛提前一个小时就等在了这里，今天的见面不能有任何闪失，她必须做足准备。
看到推门进来的，她赶忙起身迎接。
作为世界顶级心内科专家，路教授无疑是权威的。
“秦小姐。”秘书张航礼貌的伸出手，“路教授这次来云城是见见老朋友的，所以不会待太久，我们长话短说，病人的病历带了吗？”
“带了。”秦子媛轻握了一下张航的伸出来的手，随即收回，将身旁的病历递过去。
张航一愣，旋即笑了起来，这个秦小姐不错，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套近乎。
很多人见了路教授总是先吃饭，再带着四处游玩一下，最后才说到重点上。
很是耽误时间！
拒绝吧，让人觉得路教授高高在上，不拒绝吧，对于不喜欢这些的路教授而言，真的很煎熬。
接过病历，张航放在路教授面前，微微点头。
路教授是一个快七十的老人，发量有点少，白发也明显的许多。
但整个人的气质很好，腰背笔直，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着就让人敬畏。
两人认真的看起病历，时而皱眉，时而低语，秦子媛紧张的将两手握在一起。
同样紧张的，还有电话另一端的人。
在207包间，季北伐的手机就放在沙发的扶手上，开着免提，听着Vip包间的每一句话。
他现在还不想把自己暴露在太多人面前，如果这个路教授去给大哥做手术，到时候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必定会有所疑惑。
与其解释，不如不见。
所以，他和秦子媛一起来到南辕北辙，通过手机来听路教授那边的回答。
“秦小姐，”路教授抬起头来，看着对面坐立不安的人，“我很好奇，为什么两年了，你都没有找医生给病人做手术？这个手术，国内有经验的心内科专家都可以操刀啊！”
这样拖着，的确欠妥。
秦子媛手心出了一层薄汗，她真的紧张的不行。“路教授，我确实找了一些这方面的专家，可他们都说没有把握，病人是我的上司，家世和身价都在那里摆着，根本没有人敢做这样的手术。”
她可以直接说，那些人赔不起她的季总吗？
“胡闹，人命关天，还有心思琢磨别的？”路教授显然生气了，说话语气也重了许多。
更是吓得秦子媛不敢说话。
张航将病历整理好，装起来，“秦小姐，我想问你几个问题，病人在哪家医院？可有用一些营养液来维持？”
“军区内部医院，一直遵医嘱用着营养液。”
“军区的人？”张航意外，路教授说过，军区的人免预约，无条件给予技术支持。
秦子媛赶紧摆摆手，“不是，病人有一多年的朋友，是刑警队队长，他托人给安排的。”
季北伐听到这里，心中冷哼，倒是知道什么时候该扯什么大旗。
而Vip包间，张航还在提问，“病人有做按摩吗？关节都在功能位吗？”
“有，每天都有按摩，每天有帮他活动关节。”
“不错。”这话是路教授说的。
“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这份病历是复印件，我先拿回去研究一下，你告诉医院那边做好安排，一周内做手术，到时候我会让人通知你。”
说完，路教授起身向门外走去。
张航也拿起病历，朝着秦子媛微微点头后离去。
只是在他刚走到门口时，秦子媛急急喊住他，“张秘书，路教授的意思是有把握是吗？”
张航回头，脸上挂着职业性笑容，“秦小姐，没有把握就不做了吗？手术台上，可能出现的意外有很多，我们只能尽力把工作都做到位，来应对突发状况。”
秦子媛被说的有点尴尬，缓缓低下头，有几分落寞，“明白了，辛苦张秘书了。”
“路教授既然让你准备，那就是问题不大，否则，以他的习惯，他会先回去研究半个月。”
这是张航走时说的话，算是给了个明确回复。
本想将两人送出门的，哪知两人直接去了大厅。
那里，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长发飘飘的年轻女孩儿，白色的连衣裙衬她的肤色越发白皙。
“哎呀！”秦子媛低呼一声，转身就往回跑，她查到了路教授这次来见得朋友，为此还特意给他这位朋友准备了礼物。
谁知刚刚忘记了，还在包间放着呢。
手机还没有挂断，被秦子媛拿在手中，电话那头的季北伐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秦子媛拿着包装精美的礼物回到大厅，远远看着路教授和那个女孩聊天，“这样过去会不会不礼貌？”
喃喃自语道。
随后，将礼物递给服务员，又写了一张便签，让她一并送去靠窗的那桌。
收到礼物的路教授很是意外，回头便看到秦子媛微微颔首，“秦小姐是个心细的人。”
坐在对面的人在抬头看到站在远处的秦子媛时，眉毛微微一挑。
是她？
“老师走哪里都有人追捧。”
“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路教授看了一眼张航，“拿出来让她看看。”
张航没说话，将季南征的病历推过去。
他是路教授的关门弟子，外人只当他是秘书，其实，现在很多找路教授的手术都是他在做。
路教授年纪大了，精力不够了，也不能长时间高强度的站在手术台上。
接过病历，还没看，就听路教授说：“一周内，抽个时间去把这个手术做了。”
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而是指定给你的任务。
“好的老师，保证完成任务。”说完嬉皮笑脸看向张航，“师兄，老师最近喜欢吃什么？这家店没有你们喜欢吃的东西，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选这里？”
张航笑着说：“都行。”
眼睛却看了路教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