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对错难分
“逃？可笑。”
讥讽一句，秦明身躯一跃而出，剑芒横空一斩，便是无数身影于剑光中湮灭。
再次踏出一步，秦明周身帝威浩荡而出，那毁天灭地般的气息，令所有魂妖停止咆哮，本能的开始恐惧，后退。
秦明目光看向司马家深处，淡淡开口。
“出来吧，何必躲躲藏藏？”
话音落下，一道中年身影自房间踏出，其身后跟随着数道强大身影。
然此刻，他们皆流露不安恐惧。
最前方的身影轻叹一声，看向秦明开口道。
“我早已预料到这一天，按照你的性子，必然不会放过我司马家。”
秦明周身雾霭喷薄，光芒绚烂，他踏空而行数步，道。
“既知，为何还要选择投靠魂妖一族？大逆不道，背叛人族，当诛。”
司马量淡淡一笑，有些释然，也有不甘，更多的是仇恨。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我司马量，乃堂堂初阶半步帝者，既然人族天下容不下我，唯有自己寻找一条生路。”
“你秦明霸道狂妄，不将天下御灵者放在眼中，总部，镇灵阁皆站在你身后，你让我如何选择？自杀吗？呵呵，可笑。”
“横竖是死，为何不选择殊死一搏，向死而生。”
司马量冷喝一声，周身魂灵气息翻滚。
随着帝魂时代降临，天地法则压制消失，原本属于顶尖圣者的他，同样踏入半步帝者，虽不如曹焱玄，却也极其强大。
就在此时，不远处魂妖聚集中央位置，大地翻滚，方圆数百丈地面瞬间炸裂，一株古老魔树冲破大地，伴随虚空作响声，立于大地之上。
这是一株已经绝迹的蒲魔树，周身绿叶皆生有五官，遍布锋利瘆人牙齿。
横跨数百丈的藤蔓，漆黑如铁，长满黑色倒刺。
在中间树干处，一张巨大无比的人脸浮现，双眸跳动骇人白焰，整个体型极其庞大，比之普通帝妖更为庞大。
它屹立于大地之上，周身倒刺悬挂着密密麻麻人类残骸，冷冷开口。
“人类，立刻退去，你可知大晋市是何地？”
秦明看着这株蒲魔帝妖，来了些许兴趣，双手杵天问于身前，立于虚空，淡淡笑道。
“哦？洗耳恭听，我倒想知道，大晋市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蒲魔帝妖冷哼一声，周身白雾蒸腾，对于秦明漫不经心的态度，极其不爽。
但还是解释道。
“大晋市靠近长白山，乃长白山附属之地，而本帝，则是驻守此地的帝妖，奉长白山天池圣帝之令，以此地为长白山入口，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你是想挑衅我长白山天池圣帝的威严吗？”
每个神话之地幕后掌控帝妖，皆是极巅帝妖，实力堪比李长铭这种存在，极其可怕。
所以哪怕是李长铭，朱洪元他们，都不敢轻易招惹这些极巅帝妖。
一旦惹怒它们，杀又杀不死，它们反而会掀起魂妖之乱，无差别攻击华夏。
所以，他们不敢。
而秦明不同，他秦明从始至终，没有弱点，无惧任何存在。
哪怕大黔市覆灭，他也可再次建立新的大黔市。
秦明周身气息如流水深渊，平静而瘆人，深不可测。
他的一举一动，皆牵制着整个大晋市所有生灵的心。
突然，秦明露出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目光移动，落于司马量身上。
“所以这便是你投靠魂妖的理由？不仅仅因为它是帝妖，而是它背靠长白山天池？”
司马量并无任何羞愧之色，缓缓点头，坦然回应。
“是，为了活着，我别无选择，我司马家别无选择。”
“从万灵村归来，我便知道你迟早会来到此地，所以很久以前，我便与长白山天池圣地达成约定。”
“我配合它们，开启魂妖奴隶人族的时代，而它们可保我不死，且荣华富贵，享尽一生，有何不可？”
“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代，活着才是真理，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与我司马量有何关系？”
司马量说着眸光越发冷冽，甚至隐隐充斥着癫狂之意。
其身后司马家御灵者，虽有清醒者，但为了活下去，他们也别无选择。
或许有的人起初也会于心不忍，不忍大晋市人族被魂妖奴隶。
但随着时间流逝，他们仅存的那一丝怜悯之心，也会被污浊，彻底沉沦。
从大义角度，他们大错特错，罪无可恕，罄竹难书。
但从个人角度，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换作其他人，恐怕多数会选择如此。
这个时代，本就扭曲，何谈公义，何谈正义，何论对错。
秦明宛若神魔一般，眸光淡淡涟漪泛起，沉思片刻，不再多说什么。
阵营不同，选择与他为敌，便已经是取死之道。
他不会去怜悯司马量，司马家族的无奈之举。
“你说的对，为了活着，又何必在意手段。”
“换作是我，或许也会如此抉择。”
秦明的话，令司马量等人皆是一愣，他们未曾想到，秦明竟会这样说。
片刻后，秦明目光看向蒲魔帝妖，淡淡道。
“你可知我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蒲魔帝妖冷笑回应。
“难道不是为了对付司马家族？司马量早已同本帝说过你与他之间的恩怨。”
“其实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冲突罢了，你又何必为此，招惹长白天池，秦明，你是个聪明人，本帝相信你不会如此愚蠢，因小失大。”
“其实合作有何不可，若你愿意，本帝可作为中间者，让你与我长白天池圣帝合作，同掌天下。”
“什么种族之别，都是虚伪之辈所谈，你秦明从不在意外界看法，只要合作，共同执掌天下，有何不可？”
秦明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波澜不惊，却又带着丝丝不屑。
“我确实不在意外人对我的看法，但我为人族，人族当立，华夏当兴，这是我的选择，而非世人。”
“区区帝妖，你何来资格与我谈合作？”
“长白山帝妖，我也曾斩过，你觉得我会忌惮长白山天池？”
“我此行，便是为了会一会长白山天池，你竟然以此威胁我，该说你愚蠢呢，还是眼界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