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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小呀小苹果

就在全国欢腾,迎接奥运健儿载誉归来的时候,一份关于禹天的调查报告摆在中枢一间办公室的桌面,和罗威国的资料一起,夹杂在“苏&联8.19事件”、华东水灾等文档之间,显得很不起眼。

......

禹国强,禹天父亲,53岁,汉族,中*党员,出身贫农,高小文化,工人技师职称,曾参加60年代疆省klmy石油会战、70年代滨海油田会战,获得过六次“局级劳动模范”,五次“优秀党员”称号......

李青,禹天母亲......

禹天......小学四年级获得过市一级“读书小博士”奖章;

小学毕业考试语文作文《雷雨》获得满分,曾在市一级报刊发表;

......

进入中学以后,学习刻苦,热爱体育锻炼,爱思考;

......

对禹天的调查极为详尽,包括和谢冰家、港岛罗家人的交往,对禹天和罗家的资金来历也作了较为清晰准确的分析和判断。

文件最后一页的留白处,一行铿锵有力的批示:在不违背中*指示精神的前提下,可以便宜行事!另:要注意对禹天同志的安全保护工作!

......

中午,在学校食堂吃过饭,禹天像以往一样,走出燕大西门,准备回蔚秀园午休。

一路上,禹天微笑着与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点着头,打着招呼。

走下校门石阶的时候,旁边有个小女孩一直盯着他看,他也没在意,还向她笑了笑;

小女孩大概七八岁,衣着整洁,一手拿着瓶可乐,一手抓着包饼干,圆润的小脸上没有表情,应该是在等人。

禹天继续往外走,快到家了,身后传来小女孩清脆的歌声: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

多么熟悉和欢快的节奏......

他的鼻腔也跟着哼哼“你是我的小......”

突然!抬起的脚停在了半空,像是被定住了。

歌声停了;

禹天转动僵硬的身体,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此时此刻,禹天的心中宛如发生了十级地震,天翻地覆!

......

客厅里,门窗紧闭,房间里很安静,气氛有些凝重。

禹天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小脸有些憔悴,面色凝重,眼神复杂。

禹天也是面色灰暗,眼神黯淡......

两天了,俩人除了吃饭、睡觉,大部分时间就是坐在这里,说一会话,陷入沉默,然后继续......

禹天请了几天的假。

谢冰这段时间在外地剧组拍戏,没人打搅他们。

......

选两段交谈内容听听......

“你回来那天是哪天,还记得吗?”禹天的声音。

“202*年*月*日,你呢?”小女孩的声音。

禹天面无表情地点头。

“同一天?!”小女孩瞪着大眼睛看着禹天;

禹天又点点头,继续问道,“你哪天出生的?”

“1984年2月6号。你回来的时间呢?”

禹天点头;

“也是同一天?!”肖琳眼睛睁得更大了;

俩人大眼瞪小眼(真的是大眼和小眼),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

......

“我又没有发疯!”小女孩的声音;

“你会不会去找你未来的丈夫?”

“呸!我没结过婚!”

“那男朋友?”

“没有!”

“那孩子呢?”

“呸,老娘还是处女!”

“难道你是蕾丝边?!”

“呀,呸!你才是蕾丝边,你女朋友都是蕾丝边!”

小脸鼓成了包子,脸蛋红红的,眼睛瞪得溜溜圆。

......

如果有人偷听,估计能被他(她)俩吓个半死,以为鬼怪成精了。

好吧,事情很清楚了,禹天遇到了‘同路人’。

据肖琳说,她在一岁时候意识苏醒,知道自己重生了(不是穿越)!

她是单身家庭出身,从小没有父亲(为什么,肖琳没说),和妈妈相依为命,她随妈妈姓,家住在江西庐山脚下的一个小县城,妈妈是中学教师。

上一世,89年那一年,妈妈出意外去世了,她被政府安排进了市里的孤儿院。

在那里生活到16岁,去了珠三角打工,做过很多工作(具体她没说)。

2010年,在淘宝网上开店(具体卖啥没说),直到那一天,莫名其妙地回到婴儿时期。

这一世,她费尽心思帮妈妈避过了89年的灾,没想到,两个月前的一场狂风暴雨毁坏了校舍,妈妈去学校帮忙,发生了意外,她还是成为一名孤儿......

“肖琳太可伶了......”

禹天眼睛发酸,为肖琳的遭遇感到难过。

看着肖琳饱含痛楚的眼神,禹天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肖琳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子,不需要廉价的同情。

肖琳继续讲述自己的经历。

禹天在文体方面声名鹊起,让肖琳知道她还有一个同路人。

兴奋、紧张,还有害怕,通过媒体关注着禹天,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和调整,她想通了,她不打算让禹天知道自己,只要能和妈妈平平安安的过好这一生,就知足了。

谁知......

她不想重复上一世的生活轨迹,也不再害怕和担心......

肖琳有些话没说,是禹天脑补出来的。

他把自己的情况也作了介绍,今后,两个“同路人”算是结伴搭伙了。

接下来,俩人开始探讨“我们是怎么重生的?”、“为什么是我们?”、“达芬奇是同类吗?”这类问题,注定得不出答案;

最令俩人头疼和恐慌的是“除了咱俩,还有没有第三人、第四人......”

禹天还有一个困惑,为什么俩人回来的时间是肖琳出生那一天,自己就是十四岁......

“难道肖琳才是猪脚?自己只是一个意外?一个搭头......”

.......

“算了,不想了,爱咋咋地,害怕蝲蝲蛄还不种庄稼了!”

壮胆也好,自我宽慰也罢,生活还是得过,珍惜眼前吧。

.......

禹天准备生活回到正轨的当天晚上,肖琳病倒了。

心灵的巨大创伤和最近的颠沛流离生活,不是她幼嫩的身体所能承受的。

禹天带着她去看了医生,拿着开好的药,记住医生的嘱托,又请了几天假,专职在家照顾肖琳。

白天吃过药,体温降了下去,晚上又烧了起来,肖琳小脸被烧的通红,禹天守在床边,不断地用湿毛巾做物理降温......

肖琳闭着眼睛,迷糊中抓着他的手,哭喊着“妈妈,别离开我......”

禹天难掩心酸,落下了眼泪。

搂着肖琳幼弱的身体,俩人时睡时醒的过了一夜,第二天,烧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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