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证明给他看
回过神来,得意地朝着肆锦点了个头,回以一个胜利的表情,傲娇的像是个战斗胜利的公鸡。
“既然朝歌出来了,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手续将由我的助理办妥,后续再有什么交接的事情,您转告给我的助理便可。”
说罢,不给肆锦说话的机会,擅自告辞离去。
车内,父女两人均是默契不说话,白建勤捧着平板一直翻来翻去,应该是在处理什么文件,而白朝歌则是静静看着窗外风景。
对于白建勤这个父亲,白朝歌印象里交际并不是很多。
可能是之前,白朝歌讨人厌的形象深入人心,所以为数不多的关于白建勤的印象,只停留在他看向白朝歌时厌恶嫌弃的表情。
为了回到白家能过几天安生日子,她首选不主动招惹白家任何一个人,包括她的亲生父亲,白建勤。
“听说,你在少管所里的表现不错。”
白建勤眼睛一直盯着平板,嘴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随口冒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出来。
难道是在考验我?
白朝歌茫然,不懂白建勤肚子里装了什么坏水,面上依旧风轻云淡。
“也就那样。”
白朝歌这话模棱两可,传递给白建勤的信息也很中肯,算不上好,也谈不上很差,反正没死就算命大。
白建勤扭头看着全然陌生的白朝歌,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居然没有诉苦?
难道真的被洗脑了?
“有什么委屈,可以第一时间跟爸爸说,往后回家了,就由夫人二十四小时照料你的生活。”
白建勤心里有些发酸,碍于面子,依旧嘴硬。
细数家里的三个孩子,老大白念慈和白朝歌不过相差一天。
但两人地位却天差地别,一个是白家的掌上明珠,想要什么有什么,另一个则是私生子,不受家里人待见。
老三白念灵,因为许韵如生她的时候寒冬腊月,所以导致她一出生就身体羸弱,经常生病,遂被家里的老太太带到祖宅调养。
白朝歌这个孩子,是他三个孩子里关心最少的,他一直感到十分愧疚,以为白朝歌的性格,都是因为自己疏忽才导致的。
所以自打白朝歌被送进少管所后,他没有一天是不后悔的。
前几天,一听到三福说白朝歌在所里的情况不好,他立马放下国外的事情,赶回来接白朝歌回家了。
他再三央求自己夫人许韵如,往后大不了对白朝歌进行二十四小时监管,也不想再把白朝歌丢到少管所这种地方自生自灭。
只是他的这种关心,对于白朝歌来说,就是一种束缚,令人窒息的束缚。
白朝歌紧蹙眉头,不悦的说道:“你们把我接回家,就是换另一种方式监视?”
“难道我没有人权?还是说,我在你们眼里就是十恶不赦的犯人?”
说到这,白朝歌已经开始哽咽。
委屈、不甘涌上心头,她不理解,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要管她,既然想管她,又为什么不肯多给她一些信任?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白建勤放下平板,侧过身体正对着白朝歌,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白朝歌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把她当犯人对待呢。
只是白朝歌这些年来的行为,就跟无数根针,一根一根深深的扎在他心里面,令他心寒不已。
深知树根已长歪,他身为一名植树人,理所应当得想办法将歪树扶正,虽然当时的手段是有些狠辣决绝,但他都是为了白朝歌好啊。
只是他想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甚至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沟通,红着眼眶,嘴唇抖动了好几分钟,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夫人珠宝被盗这件事情,我会给您一个交代,并且证明自己,但我需要您给我一个信任,以及空间。”
白朝歌坚定的目光紧盯白建勤,言语中的坦诚相见,令人心安。
白建勤惊讶于白朝歌的改变,其实区区珠宝,对家大业大的白家来说算不上什么。
但名门正统,肯定不允许家里出现这等偷摸抢盗的事件,事件的主人公还是家里的二小姐,传出去太过不像话。
白建勤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才决定把白朝歌送到少管所,以示教训。
“你要怎么证明给我看?”
白建勤挑了挑眉,以前他也曾试过给白朝歌机会,奈何她并不争气,除了哭还是哭。
今天算是白朝歌出生到现在,第一次说要证明自己,看来历经一事,终于是长大了。
看来老话说的不错,人教人怎么都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了。
“暂时还不能急。”白朝歌神秘的说道。
言外之意,您等着就好!
······
少管所内——
白朝歌两人一走,肆锦就开始浑身不舒服,没了可以肆意玩耍打闹的对象,不管干什么都不得劲。
“小贝,这空调能不能调高一点,太冷了。”
无所事事的肆锦,只能找找小贝的麻烦。
但是小贝不干了,五分钟就要调一次空调,谁受得住啊,当即也顾不上什么上司不上司的了,撅着嘴巴就回怼了回去:“老大,您是不是刚才从大海捞起来的?”
闲的齁人!
闻言的肆锦满脸黑线,白朝歌走了,倒是把怼人的本领教会小贝了,还让不让她活了?
但是她也懒得跟小贝计较,毕竟她在自己手下干了那么多年,从来没出过差错,总不能因为她的一句话就解雇了吧。
“你说,白朝歌怎么着急回去干啥?白家人对她又不好,处处欺负她,待在我这和谐美好的少管所不好吗?”
肆锦思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她都替白朝歌挡下白家的请求了,她为什么非要上赶着回去受虐?
小贝脑门穿过一条黑线,挂着嫌弃的表情说道:“这不得问您自个儿吗?”
点到为止,就是最好的提醒!
“我怎么了?”肆锦不明所以,难道她对白朝歌不好吗?
摸着良心说,除了他们家少主,谁能得到她的笑脸?只有白朝歌了呀!
“您不觉得您对白朝歌有点过分好了吗?”
小贝哭笑不得,她不敢把话说的太过明白。
什么意思?对她好还做错了?
肆锦一头雾水,盯着小贝求解释。
小贝被逼的没办法,羞红着个脸起身,站到空调旁边,沉默的指了指上面。
肆锦还是不明白,“空调怎么了?”
心底疑惑,小贝今天也吃错药了,支支吾吾的也不一次性说个明白。
不问还好,一问小贝愈加害羞起来了,羞羞答答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尖轻轻点了一下空调上方,遮盖的布料,然后便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