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卖花小女孩
上午十点。
一架武装直升机，轰隆隆隆的飞来，停在了泉城医院的楼顶，一个专用停机坪上。
接着，院长亲自将一个医用保鲜盒，提到了肾病科室，放进了冷藏柜里面。
经过一系列检查后，林楠在下午一点的时候，被推进了手术室。
经过两个小时的手术，林楠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手术做的非常成功。
晚上，高级特护病房里。
“妈妈，你感觉怎么样了？”
林晓燕一直紧张的握着妈妈的手不肯松开，李慕龙躺在外面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田二丫也去上夜班了。
“燕子，我之前恨透了男人，觉得世上再没有好男人了，可是现在我却改变了偏激的思想。”
脸上已经有些红润的林楠，感觉自己的状态非常好，排异反应很小。
“妈妈，他是个好人，一个有担当的好男人，虽然我还不怎么了解，但是有他在，女儿不会担心天会塌下来。”
林晓燕将头靠在妈妈身前，轻轻的说着李慕龙的好。
“嗯，妈妈能够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有担当，有能力的男人，如果我女儿能够找到这样的男人，妈妈就彻底放心了。”
林楠轻轻抚摸着女儿的秀发，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妈妈，女儿没想那么多，我怕一旦我有那种想法，会吓着他；就让时间慢慢的去考验吧，反正别的男人我也不会去交往。”
林晓燕知道，慕龙哥哥是个大英雄，就看他举手投足之间，决胜千里之外的气魄，他绝非一般人；单看市首能够低声下气的来探望妈妈的病情，哥哥竟然爱搭不理的就把人家给赶跑了，这种举重若轻的手笔，试看身边人，谁能够做到？
真是老天对我不薄，让我在最美的年华，能够遇见你，今生足矣！
“好吧宝贝，妈妈只要多活一天，就会守护着你，你怎么做，妈妈都是你的坚强后盾；不聊了，我要睡觉了。”
林楠幸福的闭上双眼，进入了梦乡。这些年她太累太累了，为了女儿不受苦，为了生活苦奔波；
如今女儿有个好工作，更有个强有力的好哥哥，她很放心，她要好好保养自己残缺的身体；
哪怕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女儿，看着她结婚，看着她生孩子，看着她的每一个闪光的时刻，人生足矣！
大清早，雾气弥漫。
美伦大厦二十二层。
徐佳佳这几天有些魂不守舍的，就好像丢了东西一般。
“没有男人的夜晚，俺的心里好烦好烦。世界离俺越来越远，你的消息就像风筝断了线…”
程璐璐躺在摇椅上面，独自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曲，而且那词儿有些…
“璐璐，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歌曲啊，好难听哦！”
虽然徐佳佳在想事情，但是璐璐的每一句歌词，都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怎么样呀？几天不见那个小司机，你是不是发骚了呀？”
璐璐说话可一点儿不留情面，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就是她，随性。
“哎呀，璐璐你就不能跟我商量一些正事，非要气死我吗？”
徐佳佳干脆跑过来，跟璐璐挤在一起，摇椅立马抗议的，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佳佳，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他可是说好跟我们开车的，这几天不还是俺在给你服务吗？”
“嗯，这男人嘛，不能把他看的太紧，特别像他那样有点小能力的男人。”
徐佳佳老神在在的，就好像她对男人了解多少似的。
“哼，这个臭男人，小男人，看俺不扒他的皮，抽他的筋，然后剁吧剁吧喂狗算了。”
程璐璐还在那里咬牙切齿的发狠，办公室的门，被无声的打开，然后又慢慢关上了。
“璐璐，别说的那么难听好吧，他或许有什么急事走不开也说不定。”
徐佳佳比较善解人意，她虽然也生气，但是很少表现在脸上。
“佳佳，你还替他说好话，如果他心里有你，就会跟你回电话说一声了；这一走就是两天，说不定了是去找哪个相好的了。”
程璐璐嫉恶如仇，嘴上说的就是心里想的，一点也不做作。
“嗯，璐璐说的有些道理，这个没良心的，他来了一定要好好审问，绝不惯着他。”
徐佳佳真得生气了，她打算好好问问，可是，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其实，已经进来好久的李慕龙，实在不好意思再听下去了。
“吼吼，两个人背着我，在说我坏话，每人打二十军棍。”
说着，李慕龙便拿起一把尺子，向摇椅奔来。
“死李慕龙，你可是吓死老娘了！”
“慕龙，你回来啦，饿不饿呀，渴不渴？累不累？快点过来，我给你揉揉肩膀。”
看到李慕龙回来了，徐佳佳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赶忙凑上去，给按.摩起来。
“叛徒，叛徒！佳佳你真不要脸，刚刚还打算针对李慕龙的，现在怎么了？你的节操呢？碎了一地吧？”
程璐璐气的脸通红，干脆一摔门，回了里间去了。
“想知道我干什么去了？”
李慕龙躺在沙发上，闭着眼，享受着徐佳佳带来的女士按.摩。
“嗯，我和璐璐都担心你，以后出去久了来个电话，不然我们心里都牵挂着呢。”
温柔的叮咛，如水的话语，使得李慕龙都有些忍俊不禁。
“其实，我是想告诉你们的，但是说多了又怕解释不清，干脆也就没给你们说。”
李慕龙是有许多考虑的，他们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是女人就有嫉妒心，他不想让她们成为敌人，等时机成熟，他会相互介绍的。
“嗯，理解你的心情，我们不会打扰你的正常生活，你只要记得，在美伦大厦，有人一直记挂着你就行了。”
徐佳佳累的娇喘连连，赶紧停下手，去洗手间，补了个妆容，然后回到了李慕龙身边。
“是我错了，不该不给你们说一下，毕竟你是总裁，我是一个小司机，下次不敢了，嘿嘿嘿。”
李慕龙耍赖，开始不按常理出牌，徐佳佳一看这个家伙，就跟泥鳅一样滑，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或许，男人有男人的事情要去做吧。
徐佳佳在心里，早就不生气了，从见到李慕龙回来的那一刻，她就没有了埋怨，有的只是关心和期待。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李慕龙开着商务车，载着徐佳佳和程璐璐，来到了东郊，一个大院烧烤。为了向两位美女赔礼道歉，由李慕龙请客吃烧烤。
“慕龙，这家烧烤咋样呀？”
徐佳佳和程璐璐下了车，李慕龙停好车，赶忙跟在二女后面。
“这里的味道不错，我来过这儿吃过的，放心吧，包你们满意。”
李慕龙引领着二人，来到一个大棚子底下，只见摆满了小方桌和小马扎。
大棚子下面已经来了好多顾客，服务员手里拿着烤好的羊肉串，穿梭在其中；而且人声鼎沸，笑骂声，打闹声此起彼伏。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热闹！
服务员给安排了一个方桌，三人坐了下来，徐佳佳和程璐璐，很少到这种喧闹的地方，所以感到很好奇，东张西望的，应接不暇。
李慕龙点了六十串烤羊肉，另外还有烤馒头干，烤辣椒，烤大蒜之类的。
徐佳佳和程璐璐都喝汽水，李慕龙喝可乐，三人吃的不亦乐乎。
“哥哥姐姐……买束花吧？”
此时，一个怯怯的，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把玫瑰，来到近前。
“小妹妹，一支多少钱呀？”
李慕龙看到小女孩好像是怕生，估计是刚干不久，就想帮帮她。
“大哥哥，五元一支，你要是多买，就四元一支。”小女孩怯怯的说着，眼睛有些哀求的样子。
“你一共有多少呀？我全要了。”
李慕龙瞅着小女孩，看她如何说话。
“大哥哥，我只有二十支，因为我没钱进更多的货，我挣的钱要给奶奶拿药去，所以…”
小女孩告诉李慕龙，她没有更多鲜花的原因。
“嗯，你父母呢？为什么让你一个孩子出来呀？”
李慕龙感到很好奇。
“大哥哥，我没有父母，我是个孤儿，是奶奶从铁轨上把我抱回来的……现在奶奶老了，生病了，躺在床上呢。”
小女孩每一句话，都像锥子一般刺痛了李慕龙的心，他的眼睛湿润了。还好，他有兄弟姐妹陪伴着童年，可是这个小女孩，除了年迈的奶奶，却是只有孤独的一个人。
其实，心里更软的徐佳佳和程璐璐，已经哭的稀里哗啦的了。
“你吃羊肉吧，桌子上的全是你的。”李慕龙拿起羊肉串，就朝女孩手里塞，但是，她明明看着眼馋的羊肉，就是不肯接。
“奶奶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小女孩将手藏到身后，低着头，看着脚尖，那双已经发黑的白色运动鞋，有点大，并不合脚。
“你的鞋是奶奶给买的吗？”
李慕龙想给小女孩买身衣服，买双鞋子，将她打扮起来，应该是个美丽可爱的小丫头。
“不，是奶奶……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就是太大了，走路不跟脚。”
苦命的孩子，被奶奶捡来的，鞋子也是，那身上的碎花衣服，估计也是别人穿剩下的吧。
“你家就在附近吗？”
李慕龙想去她家里看看，顺便看看她的奶奶病情怎么样了。
“我们住在铁道边，一个老房子里，火车来回的跑，房子就振动的厉害，就像是在跳舞。”
小女孩的话，让李慕龙三人听了，感到震惊，她们住的应该是铁路的工房。
“可以带我们去看看你奶奶吗？我们都是好人。”
徐佳佳插了一句，好让小女孩放心。
“这个……好吧，奶奶要是骂我，我就躲得远远的，等她发完火了，我再回来伺候她。”
小女孩应该经常受到奶奶的责骂，所以她有了应对的策略。
“那就打包回去给奶奶吃，我们现在出发去看奶奶吧。”
李慕龙提着打好包的食品，身后跟着两个高挑大美女；还领着一个有些蓬头垢面的小女孩，这风景，引来了许多征询的目光。
大家上了车，开了一段路，顺着火车道向前开了二里路，便看到了一间矮小的房子，紧靠着铁道而建。
“奶奶，有客人来了。”
还没等大家靠近房子，小女孩便对着房子喊了一声，好让奶奶有点准备。
“小花呀，你这死妮子，瞎说什么？咱们家怎么会来客人？”
奶奶一定不信自己家里会有人来，上次来人，还是小花的老师前来家访。
“奶奶好啊！”
“奶奶您好！”
“奶奶好！”
三个帅哥美女钻进矮小的房子，立刻就趁着房子里满满的了。
“你们是…找错人了吧？”
奶奶坐在床上，看着眼前三个人，心里感到好奇，自己家里没有这么俊的亲戚啊。
“奶奶，我们遇见了小花，知道您病了，才会过来看看您。”
李慕龙观察了一下奶奶的脸色，知道她是内里出了问题，看样子奶奶年纪也大了，估计不会坚持多少时间了。
“那可是真好，是小花遇见好人了啊…呜呜呜！”
奶奶用手巾擦着眼泪，声音变得呜咽起来。沉静了一会儿，奶奶讲起了过去的往事…
奶奶叫苏婷，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今年已经快七十岁了。
奶奶娘家在京城，她是苏家的小女儿，受过高等教育，享受过一般人没享过的福；父亲苏万代，是苏家的族长，有三个老婆，苏婷是小老婆生的小女儿。
母亲是小婆子，又没有生下男孩，所以母亲在苏家的地位，比一个下人强不了多少。
传说，因为母亲手中有一个贵重的古老之物，所以整个苏家都想占为己有；只不过那个物件，是母亲的陪嫁品，没有人知道，她到底藏在哪里。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母亲被一伙人给绑走了；后来，在大山里发现了母亲的尸体。那时候，苏婷只有十岁左右。
后来，苏婷逐渐上了学，就住校了，几乎从不回家。再后来，随着父亲苏万代死去，她也就再也没有回过苏家。
至于那个传说中的古物，或许是当年母亲害怕苏婷身怀宝贝，会引来杀身之祸，就没告诉她一点线索。
也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宝物存在吧。
但是苏婷身上始终有一块方形的玉佩，上面刻着苏婷两个字，旁边还阴刻了一个凉亭图案，非常的漂亮。
苏婷曾经有一段不幸的婚姻，男人因为常年赌博，输掉了家产，也把苏婷输给了别人。
苏婷视死如归，从别人那里逃出来，一路乞讨，就来到了泉城；从此，便在这里，找了一个落脚的地方。
十年前，在铁路上，苏婷听到有孩子的哭声，就随即去寻找；果然，找到了一个糨褓之中的小家伙，那就是小花了。
这也许是上天开恩，晚年赐给苏婷最后的礼物吧！
孩子大了需要上学，苏婷辗转各个有关单位，终于给她上了户口，起名字叫做苏小花。可是，如今苏婷年纪大了，有了病，没法再照看小花了。
苏奶奶此时已经哭的非常伤心，她用干枯的手，紧紧拉着小花，不舍得松开。不知道这苦命的孩子，怎样去面对接下来，没有奶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