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继续调查
下午五六点钟，赵铁民和王刚再一次来到了村子里面。
由于在马三的小楼里面接连发现了两具女尸，村子里面弥漫着一种惶恐不安的情绪，他们经常聚集在一起，谈论的话题离不开这两具女尸。
街口拐弯处聚集着十来个人，他们都谈论最热烈，声音大得十里八乡都能听见。
“那幢楼一直不干净，风水不好。”一个瘦男人大嗓门的说，“有一次晚上我去我家菜地摘菜，路过小楼，我无意间往里面瞟了一眼，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瘦子说得绘声绘色，旁边吃饭的人都停止了咀嚼，要他继续讲下去。
“快说，快说，你看见了什么？”
“哎呀，我差点被吓死啊！“瘦男人尖叫一声。
”我看到那棵树，就是那棵沙树上“突然一下，瘦男人停了下来。
”树上有什么，快说啊，急死人了。“一个胖而矮的女人忘记了吃饭，不停的催促说。
“我看见沙树上吊着一个女人！”瘦子故意说的很夸张。
“是不是啊，骗人吧？”大家异口同声道说，近段时间因为两具女尸的事情，各种传言都有。
”骗你是小狗。“瘦子非常肯定的说，”我当时吓一大跳，心想怎么有人寻短见，我准备去救她，当我走进杀树时，那个吊在树上的女尸不见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瘦子越说越神，极尽夸张之能事，旁边的村民有不相信的，有摇头不相信的妇女，也有听的津津有味的村民。
”那个上吊的女人很可能是马三的老婆。“一个白发老者说，”听说马三那个失踪的外乡老婆上吊死了，埋在自己家的树底下，这很有可能。“
”那墙里面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呢？还有，听说，那个小楼里面藏尸体的那个屋子，晚上经常听见女人的哭声，好吓人啊。不会是那个被杀的女人变成了厉鬼，每天晚上哭，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吧？”
“一下死了两个女人，也许是墙里面的女人被马三老婆的冤魂害死的。那个女鬼的哭声，肯定是被害后的女的，觉得自己死得很凄惨，不肯转世投胎，不停的向活人诉苦，每天晚上哭，死得这么凄惨不哭才怪？”一个银发老太太一口气说出了她这些天的隐瞒在心里的话。
众人一下安静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显示出恐惧的神情。
“这两天村民都在讨论小楼死人的事情，闹的人心惶惶。”王刚说，”不少租户退租，搬出了小楼，还有很多打工的人特别是女人根本不敢来这里打工了。”
“是啊，所以我们要尽快破案，给老百姓一个安宁的环境。”赵铁民说，“抓住凶手不难，但是如何解释那个哭声问题，就很难了。先抓住凶手再说，抓住了凶手也许能解开哭声之谜。”
两人来到了小楼前，昔日热闹的小楼此时一片冷清，租户基本都搬走了，除了李春明之外。
还有几户欠着马三大房租和水电费，听说马三疯了，房租和水电费也不交了，顺手搬走了几件家具。
望着冷清的小楼大院，王刚不禁摇头叹息道：“怎么这么冷清，这些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李春明靠在屋门旁边，眼神呆滞，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怎么你还在这里，不想搬走吗？”王刚问。
“我现在身无分文，往哪里搬啊？”李春明直勾勾的望着赵铁民和王刚，“我身上的仅剩的钱被你们警察搜走了。我现在还欠着你们的罚款呢！”
“你罚款没交完，怎么跑出来了？”
“还不是因为那个女尸！”李春明指了指二楼，“看来还得感谢女尸，要不然我现在还被关在派出所呢。”
“李春明，你嫖娼的行为本来就违法了，按照治安管理条例，你应该拘留和罚款的。你有错在先，这有问题吗？“王刚严肃的说，”出来了你就老实点，难道你还想再进去？“
”是，是，是，谁愿意吃牢饭。我悔过。“李春明望着王刚严肃的样子，脸上赶紧换上了灿烂的笑容
。“你的事情不说了，我们找你想了解一些情况。”赵铁民和颜悦色的说，“你在楼下住了个把月时间了，难道没听到楼上什么声音吗？”
“我平时都是白天休息，晚上就去工作了。所以对晚上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不过白天嘛------”李春明欲言又止。
“如果我给你们提供有价值的线索，那我欠派出所的罚款能不能一笔勾销。”
“李春明，这是两码事，你提供有价值的线索，我们会向领导反映，会适当减轻你的处罚。”
“你必须如实的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们，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赵铁民严肃的说。
李春明不情愿的甩了甩长发，讲起了一个故事。
半个月前，我刚下班，回到出租屋倒头就睡。结果被一阵乒乒乓乓的敲击声吵醒，我跑上二楼，敲门，一个长脸青年人打开了房门，他说他家马桶坏了，在修马桶，半个小时搞定。并对我道歉，打扰我的休息。我看那个人并无坏意，虽然表现出慌乱的神情，不过我也没放在心上，回我的屋子就睡了，没想到即使有乒乒乓乓的声音，我也睡得很香。
这是个重要的线索，赵铁民和王刚一下来了精神，赵铁民问；”这个马脸的男青年，你以后还见到了吗？“
”没有，就见了那一次。“李春明眼珠子一转，“不会他就是凶手吧？我可是记着他那张瘦长的马脸的样子。他是不是把那个女的杀了，然后把那女的砌在了墙里面。那天声音好大，感觉是在砌墙。”
“你说的是时间和死者死亡时间对不上，你说的是半个月前，可是死者在三个月前就被害了。”
赵铁民回答说。
“嗯。”李春明有些失望，“我还以为帮你们锁定了凶手，提供了重要的线索。看来那个马脸的年轻人不是凶手。”
“这个说不好，不过，你还是提供了非常重要的信息。”赵铁民诚挚地说，“感谢你，李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