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风水师
雍长殊看着元酒依旧在玩手机,提醒道:“坐车玩手机会头晕。”
元酒眨了眨眼睛,疑惑道:“真的?”
“要不你试试?”雍长殊笑了笑。
“那我还是不玩了。”元酒将手机收入储物手镯中,随口问道,“你今天下午来的很早,是没有工作吗?”
“工作完成了。”
元酒看着还有些泥泞的山路,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好像忘记买东西了。”
拿到手机太兴奋了,将南南拜师礼需要买的东西漏掉了。
雍长殊车速并不快,见她神色懊恼,问道:“忘记买什么?”
“我原本想让南南明天行拜师礼的,所以需要买一些祭品。”
雍长殊把车停下:“现在去买吗?”
“也好。”
雍长殊找了个位置掉头,又将车开到了山下。
元酒与他聊起了银光大楼风水煞的事情。
“风水煞解决了吗?”
雍长殊点点头:“你说的办法很有用,我买了一对玉麒麟摆在了办公室里,正对着流年凶星煞位方向,明咒葫芦和五帝钱挂在了正对武清商贸大楼方向,用以抵消白虎煞。最近大楼里各个公司部门业务都恢复正常,今天上午刚拿下了一个新的合作方案,都是托你的福。”
“那就好。”元酒有点好奇,“同时犯白虎煞和流年凶星煞的可能性很小,你可以仔细查查看,是不是有风水师在背后故弄玄虚。”
雍长殊对元酒微微侧目:“你去探过银光大楼那天,我已经让人查了,风水煞确实并非偶然,是一个对手公司拿下了武清商贸大楼的合同,请了港城的风水师布局。至于流年凶星煞,特管局的张老帮忙看过,那个确实是巧合。”
“如果不是白虎煞叠加一个凶星煞,这次至少不会闹出人命,所以特管局那边已经派人拘捕那个港城风水师。”
元酒单手托着侧脸,盯着雍长殊思考了两秒:“港城那边懂风水的玄师很多吗?”
“港城那边的人对风水很看重,早先的时候港城那边也是最先富起来的,所以从上个世纪开始,风水师便云集港城,慢慢在那边落户。目前港城有十位相当知名的风水大师,口碑非常好,但从不轻易出手,能请他们出山的人一般非富即贵。”
雍长殊对港城没什么特殊的情绪,只讲自己了解的部分:“我因为公司业务经常会去港城出差,以前偶然接触过两个风水师,但我本身是不懂风水的,所以也不了解他们实力深浅,基本上多是听港城富豪对这些风水师的评价,可能会有失偏颇。”
元酒窝在椅子里,笑得散漫:“没事啊,我也是听个热闹,之前只是听特管局的小章说北海市的风水师不多,我只是有些纳罕,想知道原因而已。”
有钱人大多会信风水,相信好的风水布局能够带来滚滚财源,这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从古至今,其实很多富甲一方,或则位高权重的大官,多多少少都相信好的风水能够兴旺家族,坏的风水能够短时间令富足之家跌落泥潭。
这些是有道理的,山医命相卜中的相,分人相和地相。
看地相,就是看风水。
不过地相分阴阳,阴宅风水,和阳宅风水,讲究不一样。
听多了港城风水师如何厉害,她也是有点好奇心,想要探探这些人的底儿。
只是如今她没空去港城,所以只能不了了之了。
……
针对雍氏公司的人,是新河建筑老板韩嘉颂。
韩嘉颂请的港城风水师叫魏肖树,在天才风水师扎堆儿的港城,其实没什么名气。
不过魏肖树也是真的有几分本领,师从港城第七大风水师房策明。
房策明弟子不少,魏肖树在港城没办法出头,所以一年前就到内地开展业务,不过一直扯得房策明弟子的旗号,所以内地不少人不了解港城风水圈情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请不到房策明,就退而求其次请了魏肖树。
魏肖树是个不讲究的风水师,一向来者不拒,只要给钱,他就办事。
所以哪怕魏肖树明知韩嘉颂意欲何为,但看着韩嘉颂的巨额报酬份儿上,依旧给他出了主意,针对雍氏集团风水,先是拿下了武清商贸大楼主体的拆除权,然后稍微布置了一下,就弄出了一个压制雍氏集团的白虎煞。
只是魏肖树万万没想到,雍氏集团附近某路段动工,最近刚形成了一个凶星煞。
白虎煞与凶星煞叠加,效果远远超出了他和韩嘉颂预期的计划。
这才酿成了银光大楼电梯直坠的惨案。
特管局方面已经发布逮捕魏肖树的命令,同时要将韩嘉颂也拘回橘子里。
这两人铁窗泪是没得跑了,抓到之后,具体要关多久,得看上面怎么判了。
……
雍长殊把特管局调查魏肖树和韩嘉颂的事,全部给元酒讲了一遍,最后补充道:“韩嘉颂现在已经缉捕归案,但魏肖树好像提前得到风声,已经跑路了。”
“不过他应该暂时回不了港城,这段时间肯定要想办法生活,难免会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扰乱正常的秩序。你要是承接了什么业务,下山和他撞上了,一定要记得留他一命,不然得罪港城那边的风水师,对归元观百害无一利。”
元酒无所谓道:“我一般不杀人,杀人只是徒添业障,真要动手,那绝对是罪无可恕。”
“南南也跟我讲过了,现在是和平年代,杀人要蹲橘子的,我会克制住自己,你放心。”
元酒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她还要搞钱还债买地,重修道观大殿和后院,然后舒舒服服修仙。
归元观对她有恩,她没有还完恩情,所以才会在炼虚雷劫之下,被劈回这个世界。
只有了却此间羁绊,她才能真正得道飞升。
雍长殊稍稍放下心。
其实,像他这样的大妖,也很难说做到宠辱不惊。
但元酒偏偏做到了,她身上有种随和宁静的气质,即使已三百多岁,却也依旧心思澄明通透,像小孩子心灵一样的干净灵慧,但又不缺乏成年人处世的智慧与底线。
他有些好奇,她师尊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将她养成了这般令人歆羡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