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疯狂收人头

闻浅听症状，很像是支气管扩张，应该是长期接触带霉菌的稻草和粮食之类的。

这种要做好防御，看这两天的体检结果吧。

她见外面的棚子搭得差不多了，吴桂花也带了一队人过来，闻浅赶紧叫方枝梅准备，要开始体检了。

在棚子外面排队的大娘婶子们都是一脸兴奋，好像排的是过年分猪肉的队伍一样，每个人都笑得像朵花。

其实也不怪这些人，因为两年前的那个村民死的太突然了，这两年一到秋收心里就发怵，害怕下一个因为秋收死亡的会是自己。

今年村里有了赤脚医生，大家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面对接下来的秋收也没之前那样抗拒又不得不做了。

刚刚村长和妇女主任还通知说有免费的体检做，他们都非常高兴，都非常积极配合。

她们见闻浅和方枝梅搬着桌椅，连忙上前帮忙，手脚麻利地就布置好体检的场地。

闻浅叫排队的人分成两队，一队先量血压，一队则开始给她把脉看诊。

后面的大娘嫂子们上前，都十分惊奇方枝梅也在这里。

“枝梅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帮闻知青的？你这么厉害还会这个啊？”

“对啊，真没想到梅子你还学过这个呢，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做了赤脚医生吗？”

方枝梅红着脸和她们解释道：“各位大娘嫂子们，你们不要误会了，我现在是闻医生的学生，今天开始就跟着老师学习了，你们放心，我就是量个血压而已，这个老师已经教会我了。好了，我们不说那么多，抓紧时间吧。”

排在前面听到赶紧坐下乖乖给方枝梅摆弄。

没排到的都在小声议论，说闻浅多么多么好，能无私教她们村里的女娃医术等等。

闻浅可不管她们怎么说，准确快速地把着脉，疯狂收割着‘人头’，这可都是积分啊！

平均每个人五分钟搞定，除了常见的腰椎间盘、颈椎、关节炎这些农民职业病之外，还有慢性支气管炎、哮喘等秋收病，都是日积月累的病。

女性还有很多妇科疾病，如果不是闻浅问起，这些女人还不好意思说出来呢。

在还剩两个人的时候，闻浅叫方枝梅和吴桂花说，可以把第二组的人叫过来了，看着时间赶一点应该还能看二十人左右。

吴桂花也没想到闻浅的速度可以这么快，她赶紧叫第二组的人快点过去，而已经体检过一遍的人回到地里，把闻浅医术怎么怎么了得的事情给悄悄传了出去。

为什么要悄悄的呢？

因为这拨人全都是女人，而且比起偶尔的关节痛和偶尔的咳嗽，妇科疾病才是困扰已久的烦恼。

这年头，大多数女人对这方面的事情都是能不向外人提就尽量不说，到最后痛苦的只有女人自己。

所以第一波的人体检结束后回地里，都悄悄向自己的好姐妹透露，闻浅对这方面也是十分精通，轮到她们体检时尽量大胆把自己的情况说出来，别因为不好意思就错过了治疗。

所以接下来，闻浅的看诊更加顺利了，后面来的二十人除了自觉把自己身体不舒服的说出来外，还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女人，把一些特别隐秘的事情都给吐露出来。

比如夫妻生活不太和谐啊，那个时间不长等等，把闻浅都给整懵了，这个是可以这么明目张胆说出来的吗？

谁知道这位婶子说出来之后，竟然还得到了很多人的附和，所以除了一些年轻姑娘外，诊室里一片和谐，都在讨论自家汉子怎么怎么样。

这样的结果就是，闻浅把‘尽量促进夫妻生活和谐’这个诊断写进了报告里面。

当然这份报告是她看的。

送走今天最后一位体检的人，方枝梅松了口气。

今天虽然学到了如何使用血压仪，但是也被村里的大娘嫂子们的大胆发言给震惊了。

还被一些婶子拉着打听了很多事情，感觉自己即将清白不保，就像一只待宰的肥猪。

而闻浅刚刚总共体检了35个人，加上早上的10个村民怒赚了225积分！

整理着手里的病例报告，她看着方枝梅的数据还算满意，是一个不错的苗子，今天收获不错。

“小闻，你还没回去吗？其他人都下工了。”村长方远山夫妻和会计方得福都走了进来。

“枝梅你怎么在这里？现在这个点了你不在家煮饭？”方得福诧异道。

方得福是方枝梅的大伯，平时这个侄女不上工，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了，现在临近秋收，这个小妮子怎么都知道帮轻点家里人？虽然他们已经分家了，但是作为她的大伯还是忍不住操心。

“大伯，我可没有不工作，我今天一下午都在帮老师给过来体检的大娘婶子量血压呢。”

方得福惊讶了：“老师？”

方枝梅‘呀’了一声，然后一脸抱歉地看着闻浅：“老师对不起，我都还没给拜师礼，也没有正式拜师就跟你学医了，而且我还没有回去跟家里人说，但是我要学医的决心是不会变的，老师放心，只是...”

闻浅打断了她：“行了，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了，还来叩头拜师呢，你就把我当你学校的老师就行了，你只要认真努力地学，把我教给你的东西传承下去，这是我对你的一个基本要求。”

闻浅知道，一些派系很注重派别观念，很多东西都不会外传，所以特殊时期只要一个派系没人了，传承也就中断了。

方枝梅见闻浅这般严肃，也重视起来了，不过她也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老师，我跟你学的东西可以随便往外面说吗？”

“可以，我教你的东西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但是你教对方之前，首先要判断一下对方是好还是坏，值不值得你教。”

方枝梅若有所思，旁边的方远山和方得福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以及高兴。

这闻医生不得了了，心胸那么广的吗？可以无私把自己所学的知识教出去。还不求回报？

他们小方村真是来了一个小福星了！

方得福哈哈大笑：“好好好，我们老方家竟然出了个有天赋的，枝梅啊，以后你可要认真听闻医生的话，好好学知道吗？”

方枝梅一脸认真地点点头：“我会的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