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天道的修行
喜马拉雅山脉，珠穆朗玛峰，世界上最高的山峰，位处于西藏和尼泊尔的边界，有着8848.86米。传说佛陀曾在此山脉下悟道。
这绝顶的山峰，让无数人魂牵梦绕，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征服它。但却也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踏足此地。
而此刻，一个人正在这高峰之上，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
是天道！他在耍着由数套拳法组成的混合拳招，在这高山寒冷之处。
天道一会儿宛如螳螂快速出手；一会儿又像猛虎下山扑向一方。
他或挥拳，或踢腿，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道双掌合一，深呼一口气，停了下来。
紧接着天道看向一个方向，喃喃自语道：“师父，我还是找不到答案。看来，我是非得去找那无刃不可了。”
数日前，嵩山少林寺，后山处。
自从天道与电眼分开后，他便来到这里，向他的师父寻找答案。
“大师兄，师父他就在里面。”
天道推开寺庙的门，走了进去。
门内，一个眉毛已白的老和尚正盘坐在蒲团上闭目念经。而随着天道的进入，念经也随之停止。
”师父...”天道看到眼前的老人缓缓开口道。
“你终于也回来了。”
“师父...你....”
“我面色很难看吗？人已老，也该是死的时候了。你自从师弟（蓝道天武）死后便迷失了方向。你找我，一定是有什么难题解决不了吧。”
“是的，师父，为了个人自私，我反叛了义父的组织。”天道走过去跪在他的师父身前，接着坚定的说道。
“虽然如此，但我无悔！”
“唔，你就一向这么固执。你义父也一直担心你这一点，那天道，你找我这个将死之人，又是有什么难题了？”
“师父，我自小就在这里学习武学，再加上我特别的体格，我一直自信自己天下无敌。”
“嗯....你与师弟确实都有着我无法理解的力量。你确有无敌的条件，但那又怎么样了？”
“不久之前，我碰到了一个高手...我败了。而就是这个失败，让我感到耻辱，令我感到害怕。师父，我现在无法将这些感受压倒，我不...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哈哈哈哈哈！天道原来也是会害怕的吗？败你的人是谁？”
“那个家伙已经死了，我就算是想要再战他也不能，但他给我带来的恐惧却一直存放在我的体内。师父，你与义父是我最尊敬的人，义父已经死了，现在只有您才可以帮助到我了。”
“天道，你是想要让力量提高还是克服恐惧？”
“两者都有，我知道我只要把力量推进到超越那人，我才可以真正做到无惧。只是我自认为我已经到了个人巅峰，不知道该如何推进了。”
“你真的知道？你真的确定你的力量不能再推进了吗？哈哈哈...天道啊，你一向就是那么的固执，你一向不会将武与理想分开，你用武的精神去寻找欲的理想是不可以的。
只是师父怎样说你都不会接受，这样吧，你到西藏的高山修行。当日你义父，甚至佛祖都曾到那寻道。到那里，你可能会看到什么是武，什么是欲。但要是你还是寻找不到，你就去找无刃吧。”
“无刃？他可以帮到我吗？”
“他也曾到过绝峰修行，当你找过他，再回峰修行一次吧，也许到了那时，你才可以...寻到你真正要找的答案。”
说完后老和尚不再言语，闭眼继续念经诵佛。
“师父，多谢你。”
知道了方向，天道起身离开，向着那最高之峰走去。
数日后，天道到了。世界上最高的山峰，为了可以以真身感受着这一切，天道用了半日的时间压下自己的力量。只用他的普通的“身体”去征服它。
寒冷的气温，稀薄的氧气，一般人根本不可能上得了山，但他是天道。哪怕天道收起了自己全部的力量，这山峰也根本拦不了他。
因为哪怕他不用超能力，他也是这世上绝世的——强！
路途上，天道感觉有人与他同行，近似他心态的同行。
是他的义父和佛祖，如天道现在，他们也曾来到这里修行。
在这个绝命之地寻找那肉眼不能看清的道路。
终于，到了，天道登上了最高峰，来到了这大地的最高处。
他抬头望去，他看见了。
那是无比壮观的星象；那是漂浮不定的云海；那是一种君临天下，为我独尊的感受。
只要这些感受涌进身体，任何寒冷的身躯都会变得热血沸腾。
但是天道确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反而觉得不该来这地方，壮观又怎么样？寂静又怎么样？这一切属于他吗？
跟着，一种引力让天道动了起来，让他打出了一套拳法。
一套简单的拳法，这套拳法是他十五岁时创的，近十年来都没有耍过，今天他无意识的打了出来。
他记得他十五岁初学武道的时候，他是如何的沉迷武道，如何沉迷每一个出招，每一个动作。
直到今天，天道仍然深爱着武，深爱着它的精神，深爱着它的道义！
收式，一套拳打完了，跟着平静再次出现，沉闷仍在天道心口。
此刻，天道仍然感到不快乐，此刻，在这里，天道找不到他要找的东西。
于是，他下山了，去寻找无刃了。
无刃，武术界的强绝天才，年纪比天道还小，但武术修为确是与当年的天道齐名。传说他十岁就可以以草为剑。
十六岁击败天山霸主狂王，名震天下武术界。
二十五岁创立绝剑山庄，门徒三千，气势之强仅次于千年古刹少林。
无刃虽然拥有着惊世的武学天赋，但是天道确实讨厌他。不是因为无刃的天赋比他高，而是在十多年前，二人发生了一件鲜为人知的事情。
当年，两大武术天才交流武学，天道使出了自己自创的一套拳法。
“好厉害的拳招，不愧是天下第一拳。”
“无刃兄过奖了。”天道收起拳招接着说道：“这套拳是我集结天下最刚猛的拳势而成，名为——天武！”
“天武？这好像是你义父的名字。”
“是的，但这套拳法还未完成，我也一直没有使用过，我想在三个月后的武术大会上施展出来。”
“好！好的很！这些年来，武术大会都是我俩的天下，你的拳和我的剑。如今看到你这精彩的拳招，看来今年的试拳我又要败给天道兄了。但是我还会努力，希望到时候不会败得太惨。”
“好，我也会苦练剑法，希望到时候可以再次与无刃兄的剑再较高下。”
“哈哈哈！一言为定！”
二人皆是大笑起来，随后便去饮酒作乐。
三个月后，武林所有最有名的高手和高官近二千人来到嵩山少林寺试招论式。
没有任何意外，无刃的剑技惊四座，夺得了最高荣誉。而在拳术方面，无刃竟有了出乎意料的表现。
强绝精彩的拳招，竟与天道所创的天武拳极其相似。九成的相似，只不过无刃耍得更精彩，更华丽。
强猛的拳招加上细心的编排，这套拳让在场的人都感到大开眼界。
天道没有作声，因为发生的事是他没有想到的，甚至当时的他都没有发怒。
因为无刃是一个德高望重的高手，他是不会这样直接偷取别人的绝学，天道认为无刃是准备在试拳后宣布这套拳的真正创始人。
拳很快便打完了，武术界所有前辈都认为这是百年来最为精彩的一套拳法。
而当轮到天道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必要上场了，因为他要打的拳已经被打出了，他若是打几乎同样的拳只会尴尬。所以天道只说了一句话：
“甘拜下风。”
无刃胜了，他集结了剑与拳两项的最高荣誉，成为了当时最受尊敬的武术奇才，超越了天道，而在场的天道则等待着无刃的说话。
“这套拳法，是我集结天下拳招之刚猛而成，所以创下此套拳的人不是我，而是我之前的无数前辈们。”
“....”沉默了，听到无刃的话，天道沉默了，随后天道离开了。
天道没有选择说出真相，因为他知道，哪怕他说出了真相，也不会有人会信他。更何况他不是一个会说出这些东西的人，他是天道！只要他知道已经足够。
若是要怪，也只好怪他被无刃的武学才华所迷惑，没有真正的看清这人。
自那以后，天道永远不再参加任何武术大会。
所以对于无刃，天道心中始终会有一种作呕的感觉，可是为了寻找他的路，他还是来了，来见这个他讨厌的人。
昆仑山，绝剑山庄。
天道正在与无刃于亭中见面。
“哈哈，数起来，我们也是有十几年未曾见面了。...来，这是最好的茶，天道兄，请。”
无刃泡好茶水，天道也不客气，拿起便饮。
“无刃兄不愧是武术界的泰山北斗，十年时间便独自建立了能与少林齐名的山庄。”
“哈哈哈...这都是朋友给的面子而已。”
天道放下茶，看了眼外面演武场上的弟子，说道：“你的门生，他们更有来头不小的高官弟子啊。”
“嗯，对。”无刃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我无刃的门生一定是最好的，所以我一直很严格挑选门生，而官部出生的纪律很好，更宜学武。”
“是吗？那你教他们什么？似乎所见的也没有学习你的成名绝学啊。”
“他们练的只不过是一些普通拳法。”
“而这也是对的，由无刃兄教出的普通拳法，更胜别人的失传绝学，他们更是会死心塌地的苦练，更有进步，名气有时候就是比一切都有功效啊。”
“天道兄，你过奖了。多的就不说了，你远道而来，找在下有何贵干？”
天道放下茶杯，说起了前来的真正目的。
“听说你曾到过绝峰修行，我想知道你在顶峰时，看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
“啊呀，原来天道兄想知道有关绝峰之巅吗？你是想步我后尘到那里学习吧？！”
无刃起了兴趣，也放下茶杯，对着天道淡笑道。
“天道兄，绝峰就是一个通神之地。在那里，我可以看到天下万物，在最高而几乎不能立足的石尖上，我领悟到了一套无欲剑法，把我的剑术推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但我还是希望天道兄你别去，因为绝峰天险之可怕，相信你难以征服。”
听到这里，天道突然站起离去。
“天道兄，你干什么？我出言相助，并非看你不起，只有朋友立场的一点意见吧，你无需这样啊。”
此时，已经走出亭外的天道停下说道：“无刃，别当我是你平时欺骗的人，你根本就没到达过绝峰，那只是你另一个谎言而已。”
“天道，我视你为朋友，招呼你，你凭什么这样辱我？”无刃已然开始有些怒了。
“无刃，但凡你有些许智慧，你也会知道绝峰不是你说的那般，下次说谎前也应该找个资料支持自己啊。别只懂得用得来的钱自闭，这样会侮辱我们武者的，明白没有？”
无刃愣了一会，随后就是暴怒，他一掌拍碎石桌，站起大喊。
“天道，我已经无法容忍你的狂态，身为武林盟主的我已不能容忍你的无法无天，侮辱我们武者的精神。我要教训你！
留下一臂，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嘿，到了最后，你还是如此理直气壮，你说的每一个谎言，做的每一个卑鄙行为都是为了给别人一个好的印象，一个假的面具。
要是你做回自己，以你的武功修为也能受到世人尊敬，但你却为了更好的形象说出那必要的谎言，和做出那无谓的伤害。这才令我感到你是何等的卑鄙下贱。
一直以来，你喜欢的武，只是你自己的武，即使你到达了最高境界，你也想继续登上那癫疯的感觉，像染上毒瘾一般，你愿意做任何事来延续那种感觉。
这本没什么错，错的是你让我看穿了。而不论你在世人中是如何受到尊敬，在我眼里，你也只不过是一坨一文不值的臭屎。”
天道转过身拿出一把钱扔了出去，说道：“这是我喝茶的钱，拿去吧，我知道你介意的。”
突然，一道剑气出现，就在天道转身准备离去的瞬间。
天道再一次犯错了。既然知道对方的为人，就不应该再给对方任何的尊重，因为哪怕只是那一点的尊重，也是致命的。
无刃暗算了，就像他的外号一样，他的剑快到看不到刃，重重地劈在天道的手臂上！
而收回了一切力量的天道，手臂伤口深可见骨。
“他妈的鼠辈！强速炮拳！”
天道还是没有使用力量，连环快拳被无刃躲掉。
“哈！”无刃一脚踩在天道拳头上借力跃到石亭之上。
“天道，你的身体还是这般的硬啊，我的宝剑居然无法砍断你的手臂。哈哈哈...”
“你...你居然暗算我？”天道惊诧道。
“哈哈哈！你不是很明白我吗？为什么又感到如此惊讶？你这头猪猡，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要是聪明，你就不应该在我面前说这些东西，这只会让我忿怒。
你这他妈的鬼佬，你道你自己是什么？在我无刃眼中，你才是真正的屎啊！哈哈哈哈...”
无刃坐在石亭上看着天道的惨状狂笑着。
“无刃，就是你光明正大的与我比武，你也可以胜我，就算是让我空拳对你用剑，我也愿意奉陪，为什么你要暗算我？
就算你怎样卑鄙无耻，你不是也对武有一种尊重吗？为什么不与我轰烈一战？为什么？”
天道捂着手臂的伤口大声的质问无刃。
“猪猡，武与杀你有什么关系？你侮辱我，你就要死，就这么简单。你现在大量失血，一会杀你就会特别简单。”
“想不到啊，我真的是太蠢了，到最后居然是因为对你最基本的信任而致命。”
“哈哈哈！对，你就是蠢！但在我无刃面前，又有谁不蠢呢？凭我的才华，就是只用些许手段，也能在任何情况胜出，而更胜得神话般的美妙。
让别人更崇拜我，更尊敬我，更欣赏我，猪猡！这才是真正的无敌啊！哈哈哈！”
“看来天下的一切都被你玩在鼓掌？”
“当然，我年轻，我俊朗，我武功天下第一，我富有，天下有什么是我不能得到的？人不断地为我卖命尽力，女人也是主动献身给我操。
我就是最成功的人。而武？谁说我不喜欢武的？武可以带给我别的快乐，但快乐又没必要和武的精神混在一起。你这猪猡又怎会明白其中的奥妙。
你只会像其他猪猡般被我玩弄，你说现在谁才是屎啊？哈哈哈哈！”
天道看着狂笑的无刃，慢慢的他也笑了，他终于明白了。
“师父，谢谢你，我悟了。”
忽然，无刃的笑声停了，因为一种可怕的感觉完全把他的快感盖过了。
无刃突然感觉自己如同在海中，行动呆滞，呼吸困难。
“哦哦哦，发生了什么？我呼吸...不过来了...”
天道解除了自己的封印，运用细胞重组治好了自己的伤势。现在的他已经绝对的超跃——武了。
“本来，你有机会杀我，还是光明正大的杀我，这样我可以死，也死得甘心，因为我深信武和武的道义。但你却令我领悟到武和理想，胜败公平的区别。
一个我不希望，也想不到会在你身上找到的答案。而现在，你只是我大白鲨的一口食物罢了。”
“大...大白鲨？”
“下来！！”
天道只是一吼，便将那石亭给震得粉碎，这才是大白鲨的真正威力啊。
看到眼前惊慌失措的无刃，天道愉悦地说道：“无刃，恐惧的感觉如何啊？无知的家伙，你可知道，在我的世界里，你的杀伤力，就连那些低级的家伙也不如啊。”
“他，他用的是什么妖法？...对！我还有剑！”无刃突然想到身旁还有宝剑，他伸出手想要拿起他的宝剑。
“强速炮拳，半成威力。”
轰！无刃被轰飞数十米，直到后面的瀑布才停了下来。
“啊！！我的手啊！”
“你的手断了。”
断手的无刃惊惧地看着向他走来的天道，他有限的大脑完全无法理解这样的力量。
“怎会？怎会这样？”
“怎么了？无刃，不喜欢我报答你的方式吗？你是一个聪明人，若我是一个普通人，或许我真的就死了。但很可惜，我天道并不普通。
我师父就是知道你是什么人，才会叫我来到这里。
我师父说的对，不亲身体验，我根本不会相信一个最简答的道理，要做大事，就不能将兴趣，武学，原则和道义，跟理想和欲望相冲。
多谢。”
天道打了一个响指，嘭！无刃的另一条手臂也被轰断。
“本来我因该顾点武术道义给你留一个全尸。”天道又是一个响指，无刃的下半身也应声被轰断。
“但既然我已经参透成败，那么武与快感再也谈不上，所以我就不给你痛快的死了。毕竟，凶残才是我的本性。
本来武的道义可以压制我的本性，但现在看来已经没必要了。你说对吧，无刃兄？”
天道微笑着温柔地问着无刃，但在此时的无刃看来，这简直就是恶魔的微笑。
他哭着祈求着：“不要杀我，求求你了....你要是杀了我，我的门生不会放过你的。”
但天道接下来的话确是让他绝望。
“是吗？嘿，你又想骗我对吧？哈哈哈...我下一拳将会打向你的头，将他一下子轰爆！相信那样子我会有很大的快感的。对吧！”
嘭！！！话语落下，天道便一拳轰爆了无刃的头颅，血液，脑浆四成横飞。
“哈哈哈哈哈！果然，就如性交时的高潮一般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