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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天牢受刑

冬离四处造谣,说容梵异想天开,妄想成神,还在额头画了个不会消失的假神印。

那些小仙也都知道容梵法力低微,根骨极差,又加上他——万照神君的儿子看不惯他,于是这群小仙开始变着法儿地欺负容梵。

而冬离的默认,某种程度上也催化了欺凌,后面更是不加掩饰,带头欺辱打压他。

容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被育仙洲中无论大小的神仙针对,好朋友也不再理他,他只能躲回树林中,独自呜咽,舔舐伤口。

冬离却知道,他嫉妒容梵能天生拥有神印,可这种嫉妒到后面也消失了,因为他发现容梵额上的并不是神印,他的本体和那印记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为什么容梵这样与神魂不匹配的都能有印记?而他没有,他容梵哪里配?天赋差,境界低,来历不明,出身卑贱,哪一点比得过他?

可恨的是百慧神君看中了容梵,处处维护他不说,还把他带出育仙洲,不知安置在了什么地方,他多次旁敲侧击地打听都没能探到半点口风,反而换来月舒一通嘲讽。

冬离觉得是容梵抢走了本该他的神印,而被容梵得到过的,他也不想要,那就毁掉。

————

容梵低垂着头,虚弱地眨了眨眼,他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醒来,张嘴想要说话,喉咙却如生吞尖刺一般剧痛无比,耳边除了轰隆的耳鸣声以外,什么都听不到。

恍惚间,他看到了自己染血的衣摆,晃动的双脚,以及地上大滩血迹。

意识慢慢回笼,他想起来刑罚的经过,折磨没开始多久,他就疼得身形不定,站不住脚,冬离仍旧没放过他,控制着锁链将他吊了起来。

长达一天一夜的折磨,他已经疼到麻木无感,发不出一声惨叫,也作不出任何反应,现在他除了脸上以外,全身没有一块好肉。

冬离见他这副惨状,心中才畅快许多,他喘着气说道:“我也打累了,结束吧。”

锁链当啷声响起,容梵感觉到自己被放下来,听他这么说,心道:真结束了吗?

就在他想合上双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体无法动弹。

耳边传来一声嗤笑,他看向走到面前的冬离,见他一脸冷漠,心中暗道不妙,却又无力闪躲。

只见冬离抬起他的下巴,拆下他额上本就松垮的抹额,随意扔到地上,凑近打量他的双眼,淡淡地说道:“上次是左眼,这次,是右眼。”

容梵大惊失色,脸上满是恐慌,正要出口阻拦,长鞭已经挥到眼前。

“啊!!!”一声嘶哑又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天牢之中,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阵狂妄放肆的笑声。

声响渐渐变弱,到最后牢房中只剩下虚弱无力的痛呼低泣声,可不一会儿,这哭泣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了。

两名仙卫在牢房外守了一天一夜,听到了全过程,里面一直没有停过的凄惨的叫声让他们不寒而栗,最后这一声更是让他们感到毛骨悚然,到底是有多疼...

等到开门声响起,两人的身体几乎是同时一抖。

冬离神色平淡,并不在意他们的反应,将沾满容梵血液的鞭子递到他们手上,“洗干净。”

“是。”其中一名仙卫压住嗓音中的颤抖答道。

冬离走出两步,转过身,喊住了正要进入牢房的仙卫,“你们不许碰他,也不许给他疗伤,知道了吗?”

仙卫们都暗自咽了咽口水,知道他不好惹,快速点头,“属下知道。”

等他离开后,两人才进入牢房,等看清牢房中的惨状后,都倒吸了一口气。

容梵倒在血泊之中,从头到脚,浑身浴血,气若悬丝,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抽搐。

两名仙卫心中发问:这小散仙到底与冬离仙君结了多大的仇?他们上前将容梵扶起后,对视一眼,还是给他喂下一枚丹药。

容梵伤势极重,仙卫们担心冬离仙君回来,不敢给他用太好的伤药,也不敢替他清洗伤口,可他们又担心容梵真死了,会怪罪到他们头上,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

钺昇坐在床边喘着粗气,他额头布满冷汗,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手中的毛毯,难不成是先前用它盖着脸的缘故?不然他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梦中一片黑暗,他以为是洞内的灵灯熄灭了,可不管用什么方法,也没有亮起来。

这时,微风拂过,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面前快速划过,留下一股清香。

这香味,他很熟悉,能让他安心的味道,也是容梵身上的味道。

他顺着这股香味一直走,走了很久,还是一片黑暗,可渐渐地有了声音,他仔细一听,有人在哭。

循着哭声走去,微弱的光亮出现在前方,待靠近之后,他发现一个少年坐在树下哭泣。

是容梵在哭,钺昇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会冒出这个念头,这明明不像他的声音。

可听到这哭声,他心中还是莫名难过,他走到少年身边,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少年听到他的声音,肩膀一抖,慢慢抬头看向他,眉目间全是惧怕。

钺昇十分肯定,这就是容梵,可为什么他会知道他少年时候的样子,甚至只听到声音就能确认他的身份?

少年容梵脸上有许多伤口,害怕地看着他,小声问道:“你是谁?”

钺昇蹲下来,看着他脸上的伤痕,心中一阵闷痛,安抚一笑,柔声道:“你叫我哥哥就好。”

“哥哥?”少年容梵略显稚嫩带着疑惑的声音响起,光亮瞬间消失,钺昇伸手想要留住他,却只抓到一手空气。

钺昇隐约觉得不对劲,他起身边走边喊:“容梵!”

走了许久,也喊了许久,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直到背后传来一声“哥哥。”

钺昇快速转身,在光亮处站着的正是他熟悉的容梵,见他安然无恙,不由松了口气,“你怎么走这么快?”

容梵只是站在原处笑着看他。

钺昇微微一笑,朝他走去,“你怎么了?”

光亮消失又瞬间出现,钺昇脚下一停,下一秒,心脏似乎被一双手捏住一般,剧痛无比。

只见前方的容梵眼角和嘴角都渗出鲜血,脸色苍白,声音隐含痛苦,向他喊了一声“哥哥。”紧接着身体无力地往后仰倒。

这一瞬间,钺昇几乎忘了呼吸,他从未如此慌乱过,箭步上前,想要拉住他。

“容梵!”

可偏生脚下像被绊住一样,刚迈出几步他就不受控制地摔向地面,等再次爬起来,容梵即将碰到地面,还好,他终于够到了他的手。

但他刚将容梵扶稳,就见到他微微抬头,再次轻声唤他“哥哥”。

“我在,我在。”可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容梵的身体就化作飞灰,消散在他面前。

“不要!”钺昇第一次听到自己如此凄厉,满是痛苦的声音。

也是这个瞬间,他大喊一声“容梵”后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身体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上,他拉动脚部,清脆的锁链碰撞声响起,怪不得他在梦里跑不动。

————

平息身体的颤抖后,钺昇坐回石床,开始想自己做这个梦的原因,他被关在这里上万年,不可能见过容梵少年的模样。

而他突然做这个梦一定不是偶然,思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他在容梵身上留下过印记,容梵无意识当中触发了印记。

可为什么是现在触发印记?是他不小心触发的?

现在距容梵往常他来埋骨地的时间,还剩两个时辰,钺昇心里焦躁难安,迫切地想知道原因。

眼下他积攒的法力还不够脱身,而且他不能再强行通过莲印附身容梵。

上次仙兽原附身,他险些自毁神魂,已经让他神魂有所损伤,他若再将神识附在他身上,很有可能造成他的神魂负担,那他就更加危险。

他决定等到时辰,亲自问问容梵,若是他没有来...

————

桐泰听到怀中的容梵无意识地唤了一声“哥哥”,低头看了他一眼,把外衫披到他身上后,将他抱起来,准备离开。

拦在他们前面的仙卫说道:“怀修仙君,您真的不能带走他,莫要为难我们。”

桐泰伤势还未痊愈,脚下悬浮,身形不稳,可双手却稳若泰山地将容梵抱在怀中,“我替他担保,还不能带走他?是谁下的令?”

仙卫欲言又止,低声说道:“是冬离仙君。”

桐泰惨白着脸,自嘲笑道:“他是仙君,我也是仙君,你们却只听他的,不听我的。”

见仙卫一脸为难,他直言道:“若是得罪我,也只是得罪了一个普通的仙君,若是得罪他,那就还得罪了万照神君,我明白。”

也许是气急攻心,他突然开始咳嗽,重喘几声后,似乎撑不住了一样,单膝跪到地上,却还是坚持着,没把容梵放回地上。

待疼痛缓解,呼吸平稳后,他一手伸入怀中,拿出一物,说道:“那此物够不够用?”

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面令牌,正是踏虚宫百慧神君的神令,见此令如见神君。

仙卫看到他手中的神令后,立马跪伏在地,“见过百慧神君。”

“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仙卫低头沉默片刻,内心斟酌一番后,“仙君可以带他离开了。”

桐泰冷笑一声,说道:“一山更比一山高。”他咬牙用力,额头青筋暴起,才抱着容梵起身。

仙卫想要帮忙,被他拒绝。

他冷声回道:“不用了,我可以把他带出去。”

等桐泰抱着容梵来到天牢外,早已有人焦急地候在外面。

“怀修仙君,他怎么样了?”

迎上来的是踏虚宫的长钰仙子,她最早察觉到冬离神君对踏虚宫的消息封锁,她与长婷商量后,长婷决定亲自前往两界边境给月舒送信。

而长钰担心他们等他们回来为时已晚,于是拿着月舒的神令找上了桐泰,给他解释一番具体形势后,桐泰硬撑着从病踏上起来。

两人就这么来了天牢。

“长钰仙子莫要着急,你看,我已将容梵带了出来。”

长钰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向他怀里的容梵,低声骂道:“蠢得要死,逞什么强。”

桐泰笑了笑,不小心扯到胸口的伤势,“他要是不逞强,当时无人救我,我可就有得苦头吃了。”他知道长钰一向不喜欢容梵,甚至还会找他的茬。

所以在她过来找自己的时候,他问道:“长钰仙子为何要对容梵的事情这么上心?”

长钰冷淡地答道:“他太蠢了,我看不惯这么蠢的神仙。”

“这也不是你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救他的理由。”

“冒着生命危险?神君一定会救他,我只是提前做了神君想做的事情,可有谁会降罪于我?”

“也是,不过就算你不找我,我也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可就怕到时候太晚了。”

————

桐泰现在想起当时长钰的表情,都觉得好笑,这哪是讨厌容梵的样子,那表情分明是挂心焦虑得不行。

想着想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桐泰本就体力不支,方才拒绝仙卫的帮忙也是为了逞强,一出天牢,他就把容梵放下,将他直立着揽在怀中。

眼下他面上毫无血色,冷汗涔涔,实在是有点支撑不住。

“长钰仙子,你先把容梵扶好。”说着便呕出一口鲜血。

“怀修仙君,你还好吗?”长钰拉过容梵的手臂,扛到肩上。

桐泰捂住胸口,连忙拿出丹药,服下一颗,微喘道:“我没什么大碍,赶紧回踏虚宫,若是冬离突然返回,我们就走不了了。”

长钰心中也明白,快速点头,召出飞行法器,将他们两个伤患带回了踏虚宫。

————

踏虚宫内,长钰回来后,立马让人封锁大门,将容梵和桐泰带到了她自己的房间。

桐泰在法器上调息了一番,仙体轻松许多,进房后,他先是环顾一圈,想找处软榻打坐,却在架子上看到了几个毛绒制的不知名兽类,花色还十分奇怪。

眼下也不是深究这些的是时候,他走到软榻边,盘腿坐上后开始调息,调息养伤需要安静,可一旁替容梵擦拭伤口的长钰一直在骂:“蠢狐狸,笨狐狸。”

桐泰心中默默叹气,起身来到床边,“长钰仙子,我来帮你。”

长钰红着眼眶看向他,哽咽道:“多谢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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