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月舒离开
“这是什么?”
“我朋友给我传来的消息。”
“什么消息?很紧急吗?”容梵刚问出口,就觉得不妥,他不该探查她的私事,“抱歉。”
“并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下山去吧,路上聊些别的。”月舒挽过他的手臂,笑道。
“哦,哦,说什么?”
“这岩浆可是瞬间能焚身烬骨,你不怕这火?”
“嗯,我从小就不怕火,可能是因为水灵根的缘故吧。”
压根不是,月舒心想,大概是因为他身上有魔印和她的涅盘之火。
“你从小在玉泉宗长大吗?”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玉泉宗弟子?我们穿的也并非玉泉宗弟子服。”
月舒很高兴容梵多了点脑子,可这脑子用到自己身上,她就有些不开心,“你师兄,他的剑法,我认出来了。”
她说得随意,容梵也没过多纠结,答道:“我被师父养在玉泉宗禁地,那里设有法阵,他不让我入世,也不让我摘下面具,不然会有杀身之祸,在此之前,我没有见过除师父以外的人,也没出过禁地...”
见他喋喋不休,越说越多,月舒打断他的话,“你还是长点脑子吧,这么容易轻信他人,不要别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不是她让自己说的吗?
“......姐姐,你会伤害我吗?”
“我自然不会,可不代表别人不会,特别是额心有红莲的。”
“姐姐此次前来真的只是为了漉浆草吗?”
“嗯,”月舒将漉浆草拿到他面前,问道:“你看,好看吗?”
“好看,我好像见过。”容梵细细想了一会,禁地又无火山,他从哪里能见到。
“我来此,除了为这漉浆草,还为了你。”月舒低声道。
“为了我?”容梵重复了一遍,以为自己听错了。
月舒发现他们走得不是来时路,“他们先去城里了?”
容梵脚步一停,阴沉地说道:“姐姐为何会觉得如此,也许我对你图谋不轨呢?”
月舒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脑勺,嗤笑一声,还翻了个白眼。
“疼。”
“下次装得像一点。”
“......好吧。”
————
“小师弟,她怎么还在这儿?”若兰见容梵把月舒也带回了客栈,质问道。
“我为什么要走?”
“你不是已经摘到漉浆草了吗?”
“我就不走,我就想和我弟弟在一起。”月舒说完,拉着容梵坐到自己身边。
“你!”若兰重重拍了下桌子,气得不行。
月舒无视了她,招呼小二,喊道:“小二,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拿出来,先上两坛。”
“好嘞,姑娘稍等。”
若兰脸色一变,坐到她面前,喊道:“小二,给我上三坛。”
尚杰,以及一众弟子纷纷捂住额头,知道这是又要开始了,导火索容梵则在一旁,默默微笑着,看着她们。
如所有人预料的那般,月舒和若兰两人喝到半夜,地上散落着十几个酒坛,她们脸上也没见半点醉意。
“小若兰,你酒量可以啊。”
“凤月姐姐,你酒量也不错嘛。”
“那是当然,我从小就爱喝酒。”
“我也从小就爱喝酒,爱喝酒的女孩子,肯定没有坏人,是我错怪你了。”
“不不不,是我说话太冲,没讲清楚。”
对饮一整夜,不需要任何人调解,她们二人关系进步飞速。
第二天,客栈内院,二人已经是姐妹相称,月舒还替那名方师姐疗了伤,将她体内热毒驱除,免得影响后面比武。
“好不容易认识你这个妹妹,可惜啊,我马上要离开了。”
“这么快?”若兰有些。
“你之前不是嫌我走得慢吗?”
“那是...那是我对你不了解嘛。”
“小若兰,我也很舍不得你,可事态紧急,我必须离开。”
“那你告诉我,姐姐你家在何方,我好过去拜访。”
见她一脸不舍,月舒笑道:“若是有缘,我会来找你。”
容梵听见他们的谈话,想起昨日的灵光,“是因为昨天传来的消息吗?”
“嗯,今日必须要走了。”
若兰红着眼眶,“真的不能多待几天?”
月舒摇摇头,她笑着摸了摸若兰的头,若兰哭着抱住她,早知道她一开始就和她好好相处了。
“哎哟,别哭,别哭。”
月舒看向容梵,她能透过面具,看到他的表情,他的样貌一点没变,现在也是一脸愁容,笑道:“容梵,我原谅你了。”
若兰从月舒怀中退出来,带着鼻音质问容梵,“你还真认识凤月姐姐,还对她有亏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她正想冲上去,却被月舒拉回。
月舒将若兰的脸扳过来,面朝自己,凑到她耳边,吐气如兰,轻笑低语道:“我叫月舒。”
霎时间,若兰涨得满脸通红,胸中心脏砰砰跳动,声响震耳欲聋,这是怎么回事?
月舒开怀大笑几声,旋身来到一旁,额间神印显露,红衣飘动,“有缘再见。”话音刚落,她身影便消失在大堂之中。
还好院子里面只有他们三人,若是叫别人看见,估计得吓傻了。
二人静立院中,久久不能回神,有人靠近都没发现。
“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若兰怔怔地问道。
“也许真的只是来采花而已。”容梵失落地回道。
“嗯?采花?什么采花?说起采花,我听说这城里有采花贼,还爱虐待受害的姑娘,师兄一早就出去找他朋友,说是去帮忙抓贼了。”刘一北朝着他们眼神所指的方向看去,可看了看,也没人影啊。
“啪”的一声响起,刘一北吃痛地捂住自己后脑勺,控诉道:“师姐,你干嘛打我?”
“让你不看气氛,瞎说。”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尚杰相助友人抓捕城中采花大盗,若兰带着他们这些弟子,照常早练午修晚坐。
倒是容梵这边出了些岔子,但问题不大。
这几日,他每天开门,都能在门口见到一株盛开的漉浆草。
漉浆草花期已过,可他仔细查看过,这些漉浆草就像新鲜采摘的一样,应该是有人仔细保存下来,每天按时按点给他送来一株。
这时刘一北正好推开门,见他拿着一株漉浆草,呆立在门口,笑道:“小师弟,今天又有人给你送花啊?”
容梵点点头,因为实在是送了很多天了,还有师兄说会不会是那采花贼盯上了他。
为此他们特地蹲守过,可总是莫名其妙睡着,再睁眼,花已经在了,索性也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慢慢地也就无人挂心了,但见到总会调侃一番。
“还挺准时啊。”
“嗯。”容梵将漉浆草放入储物戒,他不知该如何保存,戒指中已经有好几朵已经枯死,他每次看到,心中都会一阵难受,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谁会每天特意前来,就为给他送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