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含之治伤
直睡到夕阳西沉,云凰才慢慢起身,接连的耗费气力让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要不是肚子饿得实在不行了,她还想继续睡。
云凰来到饭厅,师弟们都已经坐好了,等着开饭。
见到云凰,都起来打招呼。
云凰一一回应,也坐了下来,问道什么时候开饭,她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话音刚落,顾二婶的声音便响起“马上开饭”
丫鬟们端着菜品鱼贯而入,自从将军府的人口增多,顾二婶也忙了起来。
每天为这些个朝气蓬勃的少年准备衣食住行,让她的心境都变得很阳光起来,整个人都散发着祥和。
一扫之前的颓败,现在顾二婶每日都有事情做,浑身充满干劲。
云凰对于顾二婶现在的状态很高兴,终于不用在担忧婶婶的精神状态了。
饭菜都已经摆好,顾二婶一声令下,这二十个小伙子迅速拿起筷子,往碗里夹菜,生怕晚一刻都抢不到。
“哎呦,你们慢点,厨房还有呢。”
顾二婶怕他们噎着,赶忙提醒道。
“婶婶,你快去吃吧,不用管他们,半大不小吃穷老子,他们现在正是能吃的时候,吃不饱自己去找。”
云凰嘴巴里也塞的鼓鼓的 ,边吃边说道。
顾二婶看她说话也没人搭理,都忙着吃呢,就随他们去了。
云凰吃完饭,天机子也从房间里出来了。师徒二人坐在花园里的梧桐树下,喝着茶,看着天边的火红。
“师父,等咱们打完仗,我一定要回云岭好好休息休息。”
最近的奔波让她想好好休息。
“你还是想想怎么度过眼前这关吧”
天机子忍不住提醒道。
“我已经去信让严叔把东西运来了,具体怎么用你想好了么?”
“我想给它改良下 和玄术结合起来,不过得先实验一下。”
“虽然现在祁墨身受重伤,但是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他现在想通过和谈拿下沧州,所以得让王莽拖延一段时间。”
云凰说着打算,现在诡军已经炼成,祁墨却还要和谈,主要是沧州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诡军如果用来攻打沧州,消耗太大,不利于接下来的行动。
所以现在只要祁墨想和谈,那么她就能多争取些时间。
“火药运输不同于别的,从云岭到这最快的三天,你还需要改良,你确定王大人哪里能够坚持住。”
“这就得让章含之站起来了。”
之前云凰让顾春趁章含之烧迷糊的时候,将章含之迷晕,然后将一种能够破坏脊柱神经的药用银针从章含之的背后扎了进去。
这种药不会立马见效,却能一点一点的腐蚀神经,等察觉的时候为时已晚,早已无力回天。
“那我这就去配药去。”
破坏神经的药是天机子研制出来的,他自然知道什么能药能够解药性。
“祁墨的大夫估计今晚入府,我让顾春乔装潜进驿站,将药混进去。”
看着云凰一脸可惜的样子,天机子说道“放心,不会解他的药性,只是先阻止一下药性的发作,等他出沧州再发作更好,与咱们无关。”
“这个可以有。”
云凰眼睛一亮。
“平时就让你跟我学习医术,你就是不学,白白便宜了你那个师兄,关键时候还指不上。”
自从云凰和顾冬成亲,天机子将对她大师兄的嫌弃毫不顾忌的挂在脸上。
总是觉得自家的好白菜让猪拱了,越看猪也不顺眼。
天机子是典型的女儿奴,对云凰有多疼爱,对顾冬就有多嫌弃。
“师父,他都是我的夫君了,你这么说他是不是不好,那不是说你的眼光不好么。”
“哼”
天机子不想说话,有苦说不出。
远在西虢的顾冬突然间打了几个喷嚏。
林宇关心道“主子,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顾冬一个白眼“你懂什么,我这身体好着呢,一定是云凰在念叨我。”
看着主子一提到夫人就一副不值钱的样子,林宇忍不住说道“你确定不是在骂您”
从某方面来说林宇还真是接近真相了。
“明日的夜香就交给你负责了。”
顾冬背着手走远了。
“主子,奴才错了,肯定是夫人想您了,奴才不想倒夜香。”
林宇赶忙追上去,跟自家主子告饶,他还真是嘴欠,怎么忘了表少年的教训了呢。
沧州驿站
祁墨派来的大夫被亲卫王二领进屋里,看着还在昏睡的章含之,感觉哪里不对,他走时大人还清醒着呢,这怎么又晕了。
问了守门的人,守门的人也不知,大人只对首领王二信任,最近都是王二近身伺候着。
大夫上前摸了摸额头,又把了脉,一脸轻松道。
“无碍,又发烧了,应该是肋骨受的伤没有处理好,发炎了,我现在需要看看章大人的伤处再开药。”
王二将章含之的衣服解开露出伤处,断了的肋骨处又红又肿 还鼓起了包。
大夫用手摸了摸,章含之眉头紧皱,嘴脸直哼哼。
“大人最主要的就是这个肋骨,表面虽没有伤口,当时有一根肋骨错位了,扎进了肉里,如今已经发炎了。”
“这可如何是好?”王二直觉事态越来越严重,当时大人并没有感觉肋骨有多疼,还是老大夫检查出来的,他们一直以为大人遭人谋害中毒了,却不想问题出在肋骨。
“开刀,将脓挤出 ,肋骨复位,然后上药,方可消除炎症,大人才能退热”
“可有什么止疼的药?”王二觉得章含之现在本就虚弱,再生生挨一刀,怕大人挺不过去,到时候他们都得跟着遭殃。
“没有”
大夫知道王二就是个侍卫,也看出了他的顾虑接着说道。
“来时主子有交代,不惜一切治好大人,若章大人做不了主,便一切有我做主,所以我说东西,你去准备,我会施针让章大人晕过去。”
大夫的话让王二心里一松,不用担责任,太好了,他也不再说什么,问好需要的东西直接下去准备去了。
不一会儿,从屋里传来一阵阵惨叫,尽管大夫已经施针让章含之晕了过去,当小刀从他的皮肤划过的时候他还是疼醒了。
大夫挤掉脓水时又生生给他疼晕了过去,等到大夫用手给他肋骨复位时他又被疼醒。
最后在大夫上药时,又晕了过去。
整个驿站回荡着章含之的哀嚎,让平时就看不惯他行事的人,心里是一阵痛快。
当然了也有章含之的跟班,听到之后害怕他有个好歹,自己的靠山没了。
不管众人怎么想,章含之如今被折腾的如破碎了的木偶,大夫处置伤口也没了反应,褥子和衣服都像水洗了似的。
大夫处置完事,洗手开药方,王二找来下人,将湿了的褥子被子换了,他又给章含之换了衣服,至此章含之都没再醒来。
“按着药方抓药,给我找一间房,我会住到大人无事再回去复命。”
“多谢大夫”
“来人,大大夫去隔壁休息,再准备些饭菜。”王二吩咐侍卫道。
大夫走后,王二也有些撑不住,便坐在椅子上休息,等着章含之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