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绑
江聿淮趴在她耳边,“明天陪我去个地方。”
“不去。”她累极了,明天哪里也不想去,只想睡觉。
“那接着来?”江聿淮不轻不重的捏了她腰一把。
沈乔打了一个颤栗,这要是接着来,她非得累死。
她将脸埋进枕头,含糊不清的问,“什么时候?”
“明天上午十点。
沈乔嗯了一声,然后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
沈乔犹豫的看着那一排衣服,不知道挑哪一件好,主要问题是江聿淮要带她去哪呢?他身份尊贵,想必去的也都是高级宴会。
这么想着,沈乔挑了一件黑色礼服,简约大方,脚踩细高跟,清冷中带着一股高贵。
她站在镜子前摆弄着裙角。
江聿淮从楼上走下来,盯着她的背影,她的肩膀处似乎还有红色的痕迹。
“好看吗?”沈乔随口一问。
“9分。”
沈乔一怔,这评价还挺高。
抚平裙摆,沈乔回过身,赞美道:“你的眼光很好。”
江聿淮睨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百分制。”
一百分给九分?!
“果然从你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江聿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没必要……”
“我不要听!”沈乔嫌弃道。
二人上了车。
黑色卡宴平稳的行驶在车流中,一个小时后,停在了机场的停车场里。
江聿淮打开车门,视线转向沈乔,“还不下车?”
沈乔皱了皱眉头,“在机场里参加宴会?”
江聿淮连眼皮都没抬,“谁告诉你参加宴会的?”
沈乔面色一恼,“那你怎么不早说?”
一下车,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纯纯大型社死现场。
沈乔将裙摆撩去身后,强装镇定的面对着众人审视的目光。
“你让我陪你来这干什么?”沈乔没好气道。
“接人。”
沈乔有些讶异,什么样的人还得需要江聿淮亲自来接?
不多时,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迈着粗短的腿,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沈乔的腿,奶声奶气道:“妈妈。”
沈乔吓了一跳,缓缓蹲下身,摸了摸小团子的头,笑道:“小朋友,我不是你妈妈,你应该叫我漂亮姐姐。”
小团子眨了眨眼睛,“漂亮妈妈。”
沈乔无奈一笑,站起身来,捏了捏小团子的脸颊。
她的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你怎么这么可爱?”
沈乔环顾了四周一眼,拉了拉江聿淮的衣袖,“你快看看这是谁家的小孩?”
江聿淮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后蹲下身,“球球,过来。”
只见小团子松开了沈乔的腿,扑进了江聿淮的怀里,“爸爸。”
爸爸?!
沈乔瞳孔骤缩,像是石化了一样,她嘴唇翕动着。
“你你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大的孩子?你婚内出轨?”
“婚前。”江聿淮言简意赅道。
直到上了车,沈乔还是没平静下来。
球球似是察觉到了沈乔的情绪,他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她的手指,小声道:“妈妈。”
“球球有抑郁症,此前一直在国外治疗。”
抑郁症?
沈乔有些讶异,这么小的孩子,竟得了这种病。
沈乔面露不忍,将球球抱进怀里,“宝贝。”
球球咧嘴一笑,他的小脑袋在沈乔香软的怀抱里蹭了蹭,“妈妈,你长得好漂亮。”
“谢谢宝贝,你长得也很可爱,比你爸好看多了。”
沈乔时时刻刻不忘拉踩江聿淮。
“宝贝,你为什么叫球球?”
球球掰了掰手指,认真道:“爸爸说我出生的时候很胖,像个球,所以叫球球。”
沈乔嘴一抽,这名字起的也太随意了。
“宝贝,你先睡会。”
球球乖巧的点了点头,黑色的眼眸亮晶晶。
“妈妈,我睡着了你不会离开吧?”
“当然不会了。”
球球嘴角咧成了月牙形,脸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两只小胳膊紧紧的抱住沈乔,他是第一次见江聿淮身边有女人,所以理所当然的将沈乔当成了他的妈妈。
沈乔轻拍着球球的后背,眉眼柔和。
凝了一眼她的侧颜,江聿淮有些失神。
不一会,球球就睡着了。
沈乔犹豫了片刻,问道:“球球妈妈呢?”
“不知道。”
沈乔怜惜的看了一眼怀里正在熟睡的小团子。
“抑郁症的病因,要么是后天形成,要么是遗传,球球年纪还小,那就是他的妈妈有抑郁症?”
“可能。”
沈乔见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骂了一句,“渣男。”
“你说什么?”江聿淮皱眉道。
“你对球球妈妈不负责任,不是渣男是什么?”
江聿淮笑了笑,“我要是对她负责,昨晚你还能那么享受吗?”
沈乔脸颊一红,又累的又疼的,她宁愿不要这种享受。
“我困了,别和我说话了。”
她掀过这个话题,闭上眼睛,本来她研究的抑郁症新药马上就要进行临床试验了,可惜她就落到了盛寒墨手里。
这个项目就一直搁置着,直到今年言泽和谢茗婉要重启这个项目。
一旦成功,那将是数以万计的抑郁症患者的福音。
回家之后,球球一直抱着沈乔的胳膊,不肯松开。
江聿淮接过球球。
“今天多谢。”
沈乔揉了揉发酸的胳膊,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敷衍道:“不谢。”
吃了饭后。
沈乔一直想着去找抑郁症药,早早的就出门了。
刚出了别墅区不远,两辆黑车停在她前面,数十个男人下车,将沈乔围堵在中间。动作迅速,沈乔都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
“把她绑了。”为首的保镖命令道,语气冰冷。
遭了!
沈乔一惊,难道这是盛寒墨的人?不应该啊,他要是发现了她没死,肯定会亲自来抓她。
眼见着那几个保镖离她越来越近,手里还拿着武器。
沈乔飞速的往后跑,奈何她常年被抽血,身体不好,没跑几步,她就被抓回来了。
几个人给她绑上了绳索,并打了一个死结,把她塞进了车里。
车子一路疾驶,沈乔觉得这条路线有些熟悉。
“你们要带我去哪?”沈乔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为首的男人不耐烦的说道。
沈乔能觉察出来这些人训练有素,应该都是豪门专门培养的练家子。
不像是盛寒墨的人,他的人都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只要不是他,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