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内外有别
“我就说嘛，谢先生这么靓仔，肯定不是一般人。”
石榴姐无比得意于自己眼光，开口保证。
“上映的时候，谢先生一定要通知我，我会给你在那些顾客、街坊当中做宣传打广告……”
“这就……不必了吧。”
谢端阳婉言谢绝，他不太能想象，对方对街坊大力推荐去看部风月片是什么样子。
画面肯定很美。
好在她应该只是随便说说，距离开机都还有好些天。
等到《金瓶梅之官人我要》上映，怕是石榴姐早就将其忘得一干二净了罢！
时间就这样在闲聊当中一点点过去，对于Jojo的情况，谢端阳也算了解了些。
比如说，知道了她是在香江浸会大学念书。
当然，Jojo不会知道，谢端阳对其了解的远比看上去为多。
“阿伯果然好手艺，怪不得师父经常称赞。”
说话间，Jojo舅父已经将药抓齐，全身也已按摩了个遍。
周老爷子几十年的经验果然不弱，谢端阳扭了扭脖子，身躯咔嚓作响，发出一连串黄豆炸裂的闷响声。
摆出架势，随意打出记直拳，呼啸成劲风。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坦，精力充沛已极，精神饱满。
他估计着，自己能发挥出的实力，至少也提升了一二成。
只是到掏钱的时候，就没那么开心了。
不连另拿的几瓶药酒，单十数味药材，就要花费一千五百元钱。
而且以后还要定期采购。
粗略算下来，想要将“铁砂掌”练到小成，怎么也得花费几千上万，都已经超出秘笈本身价格。
至于说彻底练成，就很难说了。
“铁砂掌”可以视作没有极境的，熬练时间越久，功夫就越深。
除非有朝一日，身体筋骨等先一步承受不住。
鹰爪的效果，比之虎骨还是差了些。
既然开始练功，谢端阳当然是想着能尽善尽美。
付过钱，从Jojo舅父手中接过被分门别类打包完好的药材，他就开始琢磨起来。
“国内的老虎是不多了，但天竺与朋加剌的老虎似乎却是不少。
香江中也有不少阿三居住生活，或许能够从那里想些办法……”
今天花费不少，钱包一下空瘪近半。
谢端阳没有再奢侈地打的士，而是在又采买了猪血、铁锅、绿豆砂、帆布等物后，老老实实地坐公交巴士回家。
在家躺卧了一整天，林淇早就等得无聊。
既不想吃公仔面等，又没精神下厨，就指望着谢端阳回来，继续尝他的手艺。
但见到这大包小包的东西，尤其是那一口铁锅与铁砂时，好奇心不由压过了咕咕叫的肚子，好奇问道。
“你买这些东西做什么用？”
“练功。”
谢端阳简单吐出两字作答，同时唤住林淇。
“既然想吃饭，就不要闲着，帮我做些事先。
家政课上总该学过缝纫女工罢？”
其实他也不是十分需要对方打下手，不过无所事事的话就容易胡思乱想。
总是不如做事打发时间，分散下注意力来得好。
“小瞧我？
家政课我可是拿的A，说吧你想要做什么东西？”
林淇嘘了声，从一堆东西中找出帆布执在手中问道。
“很简单的，你用帆布缝个长圆形口袋出来就行。
三尺长，二尺宽，装满后比我手掌展开大一半左右就行……”
谢端阳比划了下大小，又着重提醒道。
“缝的时候牢固些，帆布要缝两层或三层。
四边缝线，缝纫机来回多缝几遍，不能崩开，有一边还要留个小口……”
铁砂掌的修炼，大抵有着两种路径。
直接行功，或者间接行功。
直接行功，就很符合从影视剧中得来的印象。
用只铁桶，或者铁锅，里面盛上铁砂。
练的时候，就扎好马步，双手叉开，挺直手指往里面插。
然后再使劲上抄，下拍。
如是循环。
没什么可说的，每日早午晚行功不辍，坚持苦练即可。
只是按此法练出来的铁砂掌，就算有着药酒搽涂。
但手掌依旧会很粗，满是老茧，甚至连指甲都会被磨得光秃秃的。
谢端阳自然不会选择这种。
至于间接行功，就是现在他交代林淇做的。
缝纫出只帆布袋，装上铁砂。
练的时候，正手掌心拍，反手掌背摔。
辅以劈、砸、啄，总共五形。
练成之后，手掌如常，手指灵动不减，效果要强出许多。
林淇忙着缝制帆布袋，谢端阳也未闲着，开始处理起铁砂同药材来。
药材好说，用铁锤、碾槽、冲筒等简单研成粗末，混合后，再用高粱酒浸泡起来就行。
只需七天，药力就会融入酒中，可以拿来练功。
当然，就同其它药酒一样，泡的越久，效力就越佳。
至于绿豆砂，就要麻烦许多。
为防生锈，杂货店中买来的绿豆砂，都事先用煤油等处理过。
必须还混入河沙，将油吸附干净，筛选出来用肥皂水洗过。
然后，还要用铁锅炒热，再拌进猪血淬炼。
猪血可以清除铁砂中的毒性，否则长久以其练功，必然会被其浸入体内。
甚至练功之余，也要不时食用猪血，降低毒性排除肺中灰尘。
可以说是半点儿马虎不得。
想到这里，谢端阳就不由叹息起来。
其实本来也不必如此麻烦的，若是有内家导引吐纳之法，就可以直接引导排出毒性。
当年，顾汝章之所以能将铁砂掌修炼到如此高深地步。
就是因为他本身也身怀正宗少林内家气功，以内御外，自然是刚柔兼济，水火同炉。
只可惜，这本“铁砂掌”秘笈并未有这方面相关记载。
当然，中国古拳法一脉中肯定有着类似存货。
这也是谢端阳上来就欲求“金蛇缠丝手”的原因。
单凭外家功夫，可练不成那地步，其中必然记载有内家关于身心，脏腑相关的高深门道。
只可惜，鬼王达虽然贪财好色，但还是有着些坚持。
没有上来就见钱眼开地将此秘笈卖给自己。
心中想着，谢端阳默默支起铁锅，升起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