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监控下的那对狗男女
李雯清赶到派出所，远远看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
李雯清三步并作两步，大喊着，“妈……妈。”
民警迎上来，“这是你们家走丢的老人吗？”
老太太一转身，李雯清停下了脚步。
不是婆婆。
民警拍了拍老太太，“你认识她吗？”
老太太死死抱住李雯清，“乖女儿，我可找到你了。”
李雯清挣脱开来，“你认错人了。”
下一秒，老太太身上掉出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阿尔茨海默症，还有家属的联系方式。
李雯清失落地走出派出所，天边一道闪电划过，一阵风吹来潮湿的气息。
不好，要下雨了，得赶快找到婆婆。
李雯清找到物业，要调取小区监控。
物业到了下班时间，关上门，摆摆手，“明天再来。”
李雯清急了，“如果出了事，我会起诉你们。”
其中一名胖胖的物业，气焰软了下来，“就十分钟。”
李雯清一帧一帧的看着画面，发现婆婆没坐电梯，走的楼梯。
她还想继续追寻婆婆下楼后的画面，电脑却突然死机了。
物业不耐烦地拍了拍电脑，一顿操作，前一个月的监控画面出现在屏幕上。
李雯清正想切掉，却发现了王鲁斯的身影。
他走到小区左侧，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发现什么，突然一个短发美女出现，扑上去抱住了他。
李雯清把这个画面反复看了两三遍，她很冷静，拿出手机，录下了证据。
到了现在，李雯清彻底麻木了，她看透了王鲁斯的虚伪冷漠。
“快点，我要下班了。”物业催促着。
李雯清继续寻找婆婆的踪影，看到婆婆在小区里转了好几圈，还差点摔倒。
出了小区，婆婆去哪里了，就不在监控范围内了。
李雯清联想到婆婆在外面人生地不熟，不由得哽咽起来。
电话响了，王鲁斯打来的，“人找到了。”
李雯清冲回家，只见婆婆满身污垢，嘴里说着胡话。
王鲁斯吩咐阿姨帮婆婆清理，看到李雯清进门，他脸上多云转晴，“老婆，今天辛苦你了。”
李雯清甩开他的手，“妈这个样子，你打算怎么办？”
王鲁斯给李雯清倒了一杯水，“要麻烦你多费心了。”
“你是她唯一的儿子。”
“我公司还有一堆烂事等着我处理。”
“你帮我当成什么，免费的保姆吗？”
“要不请个住家阿姨吧。”
“钱不是万能的，你若还想要这个家，就安分一点。”
茶几上的手机响起，王鲁斯眼疾手快挂掉，一把揣进口袋。
他的神情紧张，分明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李雯清怔怔地看着王鲁斯，“谁打来的电话。”
王鲁斯摸了摸鼻子，“肯定又是骚扰电话。”
手机又响了。
王鲁斯掏出手机，按了免提，接了起来。
“王先生，小额贷款需要了解一下吗？”
王鲁斯松了一口气，李雯清眼睛里的狐疑却没消失。
这晚，王鲁斯从书房搬出，爬上了李雯清的床。
王鲁斯殷勤得很，李雯清却觉得恶心。
不一会儿，王鲁斯的呼噜声响起，李雯清又点开了顾晓雨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朋友圈更新在昨天，照片上是一朵白色的菊花，文案是节哀。
显然，顾晓雨这是发给王鲁斯看的，可她有什么资格悼念。
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足以遭到世人的唾弃，就算公公在世，也断然不会让她进门。
李雯清宛如坠入冰窖。
王鲁斯和顾晓雨出双入对，李雯清却被蒙在鼓里，人人都想看她笑话。
这段貌合神离的婚姻，她是一分钟也不想忍了。
离婚，必须离婚。
没有人为离婚而死，李雯清从小吃了那么多苦，往后的日子再艰难总比从前要好。
李雯清抹干眼泪，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她给闺蜜徐零发微信，“今天见一面吧。”
晚上8点，徐零踩着高跟鞋，背着电脑包，匆匆赶到餐吧，“迟到了，黑心老板又下班安排我们开会。”
李雯清把菜推到徐零面前，“饿坏了吧。”
徐零狼吞虎咽吃了一碗米饭，喝了一整杯橙汁，打了个饱嗝，“雯清，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李雯清悲苦地看着徐零，“我要离婚。”
徐零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王鲁斯可是公认的好男人，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李雯清眼眶红了，所有的委屈化成了一句淡淡的话，“他出轨了。”
“你有证据？”
李雯清把监控视频摆在徐零面前，徐零歇斯底里叫了起来，“狗男女，小三是谁？”
李雯清拿出录音笔，“他公司的。”
李雯清把顾晓雨朋友圈的自拍照翻了出来，徐零翻了个白眼，“这面相一看就是狐狸精。”
徐零把手里的杯子摔在桌上，拉起李雯清，“走，我们去找他们算账。”
李雯清叹了口气，“王鲁斯现在还在骗我。”
“他难道不想离婚。”
“他不想被我分财产。”
“王鲁斯名下有多少财产？”
“我从不过问这些，他每个月给足够家用。”
“你糊涂啊，王鲁斯走到今天，也有你一份功劳，难道你要把打下的江山，拱手让给小三。”
“可我真的受不了了，日日面对一个把我当傻子的丈夫。”
“现在的忍耐，总比离婚后的窘迫要强，单亲妈妈不好当，失婚女人更艰难。”
李雯清含泪看着徐零，“你离婚后不也过得好好的。”
徐零把纸巾递给李雯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这些年，若没有你帮衬，不知道和孩子在哪里颠沛流离呢。离婚是大事，你可以不要感情，但物质是实实在在的保障。”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雯清，你现在要做两件事，一件是搜集王鲁斯出轨的更多证据，另一件是搞清楚王鲁斯的财务状况，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将来才不至于太被动。”
李雯清握着徐零的手，点了点头。
回到家，李雯清走进书房，找到王鲁斯藏起来的保险柜。
李雯清尝试输入密码，却怎么也打不开。
“老婆。”王鲁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