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我能偷吗？
帝都，天府路。
秦奉嘉拿钥匙打开房门，屋里一片黑暗，只有夜晚的路灯透过玻璃窗，给屋内带来一点昏暗的光线。
他脱掉外套，躺倒在沙发上，扬起胳膊挡在额头。
那里正一抽一抽的疼，头昏恶心，连眼睛都有些干涩。连续审问了四个人，挖出同伙的消息，赶到他们的碰头地点已经人去楼空。之后又连开了大大小小四个会，脑子已经嗡嗡作响。
他闭起眼睛，细密的睫毛颤动，感受着只有在空无一人的黑暗中才能体会的片刻安宁。
没有人知道他的能力其实是无差别发动的。
他们知道的都是自己可以通过对视探听到对方在想什么。如果对方在那个时候没有想东西，他就探听不到。
事实是，即便是对方什么都没想，潜意识也是在活动的，而他的能力就是获取这些潜意识。人脑在他的面前就像黑客面前的肉鸡，他可以获得任何想要知道的反馈。
而整个过程，没人有任何察觉。
不对，还有那个漂亮的小人儿。
他想起那一刻怎么也探听不到心声的寂静。有点惊喜，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那一刻他终于知道，自己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厌恶自己的能力。自己想要的一直是能够掌控它，而不是失去它。
她的能力是隔绝别人的探知吗？不知道她是怎么自如的操控能力的呢？
他忍着头痛，摸出手机，页面停留在信息编辑的页面，他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了。
你好？
……删除。
妹妹，你好？
……删除。
妹妹，你好。你的能力是隔绝吗？能不能教教我怎么——
……删除，删除。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十点多了，她应该已经睡了吧，还是别打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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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天空中，遥远的星河亘古流转，无数钻石沙般的星辰铺在天幕之上，静谧而沉默。
天空之下，同样有无数人眼难见的不同颜色的光点在漂浮闪烁，它们被许多不同的生命所吸引，缓慢的聚集，仿佛找到了玩乐的场所。不断的挤进去挤出来，有些留在了生命体之中，有些又飘出来去往其他地方。
而那些储存了光点的生命体渐渐发生了难以察觉的变化，没有人知道，这些变化是好是坏，未来又会走向何方。
历娅的精神力从那些光点上收回，平复了一下心情，将做好的精神力结晶传送给风间，就又回到了酒店。
秦菲晚上要给誉宝宝喂夜奶，如果被她发现就不好了。
凌晨两点多钟，宫廉宇就要去值班了。
今天是十一，整个帝都已经进入了紧张的态势。不但执勤人员非常紧张的提起精神，超研和特殊部队的任务更重，其他大区的人也抽调了很多人过来。
他在秦菲的房间门口站了片刻，就转身离开了。
出了酒店，他上了一辆早已等在那里的吉普车。
“队长。”×2
“部长！你来啦！”
“部长。”
宫廉宇看了一圈，“毒蛇，指针，你们来了。”
又伸出手，握了握另外两个人的手，“王立业，程超。我是宫廉宇。”
王立业年纪和宫廉宇差不多，都二十八九岁，他留着三七分的短发，颇有几分成熟的帅气，不过他的眉宇间含着几分隐隐的抑郁不平，硬生生的将八分的帅气拉到了六分。
而程超则是一个阳光青年，看起来热情敦厚，虽然是半夜出发，但他的精神头比其他的几人都要好得多。
等宫廉宇做完自我介绍，他就兴冲冲的问道：“部长！听说咱们是和北大区的一起行动？你见过北大区的人没有？听说北大区的部长也是部队上调过去的呢，你认不认识啊？”
宫廉宇坐上副驾驶，指针一踩油门，汽车就冲了出去。
北大区的部长张啸诚受伤住院，今天由他的副手张朝亮暂代，不过他也是刚上任，所以上面安排宫廉宇和他们一起行动。
宫廉宇握了一下口袋里的沙漏，冷肃的回答：“是一起行动。虽然我是组长，但是咱们人少，所以有什么事要和北大区的人保持行动一致。”
指针和毒蛇都迅速答道：“是！”
王立业和程超的反应却慢了一拍。
“好的。”
“是！知道了！”
酒店里，历娅透过窗户看到他们的吉普车拐到大路上快速走远，吩咐原白君，“注意随时监视他们。”
原白君还有些没有恢复过来，“知道了，主人。”
历娅躺回床上，闭上眼，然而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曾经在尸山虫海中都能睡得毫无所觉的人，现在竟然思绪繁乱，没有丝毫睡意。
找个人骚扰一下好了。
【空间灵帝】：上回让你找的超大型服务器你找的怎么样了？
【风间】：老兄，我这刚给你发完货，你就又催我？刚吃的早饭都给消化完了。
【空间灵帝】：啧。
【风间】：哎呦老兄，你可别啧，你啧一回我能损失一个亿。服务器我找了，不过符合你要求的也就E国康伦大学的实验室有，那个别说人家不卖，就是卖你也买不起啊。
【空间灵帝】：坐标。
【风间】：坐标是……呃，你想干什么？你还想偷回来啊？老兄，你是我亲兄弟！你千万别干这事，那里面监控多的，多个苍蝇都能找出来啊！！！
【空间灵帝】：我能偷吗？冷静！先把坐标给我。
【风间】：……xxx.yyy.zzz。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拿？
【空间灵帝】：放心，你看我什么时候做过违法的事？乖巧.JPG
【风间】：为什么看你卖萌我心里好慌？
【空间灵帝】：呵呵。
【风间】：老兄？
【风间】：喂喂？
【风间】：！！！
历娅现在当然不可能去“拿”什么服务器，别说两个地方差着八个时区，她暂时还去不了，就算拿回来了，放在哪里？怎么供电？怎么联网？
她只是想等条件成熟过去看看，这个超大型服务器适不适合原白君。
最近原白君的表现，让她怀疑它坏的不仅仅是光能电池，其他的部件或者它的程序本身可能也出现了问题。
作为原白君的主人，历娅知道，在联邦的时候，跨星际的大型运算都难不倒它，而现在仅仅是蓝星这么个小地方，它的能力却不能覆盖整个星球，繁忙运算的时候还会出现大量消耗能源和发热的情况。
所以历娅想要将它的程序复制过去，手动检查一下看看。
它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但它自检却没有发现。
到底是怎么回事？